第十七章 绝世翩翩白衣公子 (第1/1页)
刚走出不远,却见远处突然窜来两匹高头大马,在街上肆意冲撞奔来,撞翻了路边的一些小摊,行人纷纷躲避,文蔓赶紧躲向一边。 两匹马一直行到一家卖布匹的店铺前停下,马上坐着两名官差。只听前面的一个高声喊道:“大家听好了!近日朝廷为抗击北蒙入侵,派七王爷领兵征战。为保证前方军饷,各商铺每家多征收十两银子。前几日已通知各家,今日必须缴上,缴不上者以货物相抵!” 文蔓一愣。听闻锦华国富民强,一次出征还要在百姓头上加税?十两银子能抵上一小店铺一年的收入了,这税未免也太高了些,简直可以称作横征暴敛了! 沉思间,后面又走来七八个官差,开始闯入各家店铺收税。老板们一万分的不情愿,但唯恐无中生事,大多乖乖奉上。只是可怜了生意一般的一些小店铺以及新开的店铺。不一会儿,一阵哭爹喊娘、哀求的声音响起。 两三个官差从一个新开业的杂货铺向外搬着各种杂货,一个中年汉子跟在后面苦苦哀求,一个女人从杂货铺里跑出,一屁股坐在搬出的货物上面,高声哭喊着。 官差们不为所动,依然向外搬运着货物。骑马的两个官差纵马窜过去,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斜眼官差,他横眉怒目地大声喊:“大胆!抗税不交,难道想坐牢不成!” 中年汉子看见他过来,赶紧上前扯住马的缰绳,带着哭声哀求道:“大人,这店是我用所有的家当,还借了外债,刚刚盘过来,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我上有老母,下有小儿,求大人再宽限几日,待小的借来就交!这货物万万搬不得啊,求大人手下留情!”说完中年汉子扑通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几个响头。 “大胆!给我闪开!”,斜眼官差挥动手中软鞭,“啪”地一声打向中年汉子拽住缰绳的手,“你们这些刁民,今日拖明日,明日拖后日,以为官府还会上你们的当吗!把店里的货物给我统统拉走!” 中年汉子一听,头轰地一声就炸了。他此刻连要撞死的心都有了,这些东西一旦被拉走,他们全家恐怕就要露宿街头,这大冬天地喝西北风去了!是以他不顾疼痛,死死地揪住了马鬃。嘴里高喊着:“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斜眼官差大怒,他又一鞭向中年汉子打去。中年汉子把头一低,拼命地抱住了马腿。他已经处于接近疯狂的状态,做起事来完全不管不顾,又揪马鬃,又抱马腿,全然用上了所有的力气,官差胯下的这匹马被揪得心烦意乱,突然仰天恢恢长叫,四蹄乱蹬,一脚踢开中年汉子,发疯般地向前方冲去。 受惊的马的前方,刚才乞讨的爷孙俩正迎面蹒跚走来! 文蔓躲在一边看着,瞧那爷孙俩还在争让着那半截玉米粑粑,一颗心腾就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快闪开!”文蔓高声大喊。 那爷孙俩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文蔓浑然不顾自己的安危,飞速向爷孙俩跑去,欲赶紧把他们拉到一边。 那中年汉子被马踢开之后,竟又拼尽力气爬起来向另外一匹马揪去。这匹马本就受到同伴的影响烦躁不已,被中年汉子一揪,也发了疯般地踢开汉子,向前冲去。 这匹马离文蔓很近,来势又急,文蔓还没冲到爷孙俩面前,后面的那匹马已经扑到了她的面前。同时前面的那匹马也冲到了爷孙俩的前面。 众人看着受惊的两匹马和前面的三个人,都张大了嘴巴,没人敢上前解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就要发生的惨剧。 待文蔓觉察到身后的危险,那匹马扬声嘶鸣,已经闪电般到了身后,两个前蹄高高抬起,马上就要践踏到她的身上,她的大脑有片刻的凝滞,向前跑的速度不但没有加快,反而慢了下来。 胖墩远远地看到,扔下三轮车拼命跑来:“十三!……”他声嘶力竭地喊着,一颗心沉到谷底,万一十三有事,他该怎么办?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是瞬间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就在众人屏住呼吸的一刻,一白色人影与一蓝色人影同时从空中飘过,一个抱走了文蔓,一个将冲撞爷孙俩的受惊的马匹一掌拍向一边,那马凄惨地哀鸣一声,跪在了地上。 文蔓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已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之中,一种特别的淡淡体香扑面而来,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
作为胖墩广泛传誉的“天下第一名厨”的传人,文蔓的嗅觉自然十分发达。她闻着那好闻的神秘香味,不自觉凑近了,欲再仔细地辨别一下是什么香,不想身体突然被凌空竖起,重重地放到了地上。 怎么这么不温柔?!! 文蔓心下有些着恼,这是什么人啊,看不见自己是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吗? 文蔓很是气愤地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双深邃冷漠的眼睛。文蔓不禁一呆,心竟砰砰砰地加快了跳动,口莫名有些干,舌亦有些燥,对了,一定是早上忘记喝水了。 这是一张轮廓分明却又不失秀美的脸庞,鼻若悬胆,眸若深潭,配上一袭随风飘扬的白色绸衣,却若浩渺穹宇中的一轮明月,纵使低调内敛,却掩不去周身的芳华! 这男子二十出头,那冰雪冷幽的绝佳气质,颀长完美的身材,只是站在那里,便芳华四溢,足以引得一众人等驻足回首。文蔓一颗色心叮咚直响,因被虐待而产生的无名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男子看着眼前女孩清亮的眼神,似也有片刻的愣怔,有些探究地望着文蔓。 “十三……十三……,你怎样?受伤了没有?!”文蔓正在想对这白衣公子是微笑好、娇笑好、羞涩地笑好还是嫣然一笑好,胖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文蔓无语地看着胖墩,“十三!十三!”怎么这人如此固执,她让他改了那么多遍,他为何始终坚持叫她“十三”,改个叫法就这么难吗? 这难听的名字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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