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明道魔宫 第一智者 (第2/2页)
削铁如泥的白玉剑可以依仗,现在你连剑都不敢拔,还有什么能耐?乖乖投降,我饶你不死。” 易天行呸的一声,双掌一分,脚踏星罗,每一步都挑起一缕黄尘,脚下带起一条黄龙,冲向黑、白石鬼。 黑、白石鬼发出尖锐的怪啸,左右一分,分别化作四道人影,夹击而至。 易天行双脚一转,将带起的黄龙引到脚下,接着双手一伸展,cao纵黄龙环绕自身,护住身体。 白石鬼嗤笑道:“散开!”运掌如刀,劈中黄龙,尘土飞散之中,悍然砍向易天行左肩。黑石鬼趁机一闪身,拳出入风,击向易天行右肋。 易天行喝道:“来得好!”右手一收,沉肘夹住黑石鬼的小臂,反手抓住他的上臂,同时左手宛如鹰爪一般扬起、抓在白石鬼脉门之上,长声笑道:“就让你们看看老子的能耐!”真气运转,五色烟云再起,同时手指用力,随着骨骼一阵炒豆一般的脆响,指爪之间,坚逾铁石、力过千钧,任是黑、白石鬼肌肤胜铁,也被捏得呲牙咧嘴、冷汗涔涔,皮肤渐被抓破,一缕五色轻烟淡淡的一飘,便渗透进去,二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 厉无灵忽然身形一展,一掌拍向易天行背心。 田瑛见状尖声叫道:“不要!” “厉老怪住手!”三道人影如流星经天,从远处飞坠而至。 易天行感受到背后来自厉无灵强大的压力,心中无恐无惊,进入一片清明的境界,身体一转,将白石鬼的身体迎向厉无灵的毒掌。 厉无灵呵呵一笑,手掌一翻,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从白石鬼手肘下方穿过,抵在易天行胸口:“放手!” 易天行冷冷一笑,眼中透出一股坚毅之色,正待全力一击,争取在厉无灵杀死自己之前,干掉黑、白石鬼,忽然肋下一麻,失去了全身的劲道,软倒在地。身子尚未及地,手中一轻,黑、白石鬼已经被厉无灵夺了过去。 一个文士打扮、相貌清秀、凤目重瞳、面如冠玉的中年人映入易天行眼帘,和蔼地道:“在下明道宫田行之,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你。”
易天行怒目相视:“我听说过你,魔教第一智者嘛,哼!那个叫田瑛的贱人是你女儿?” 田瑛闻言嗤的一声:“自己愚蠢,何必迁怒骂我呢?” 田行之却不以为忤:“正是。” 易天行怒吼道:“以你的武功势力,杀老子轻而易举,干什么如此戏弄老子!” “小子找死!这么跟宫主说话!”站在田行之背后的紫金双煞同时喝斥。 田瑛上前一步,笑眯眯地道:“因为我想跟你玩玩儿,看看我爹第一次看得入眼的小子有什么了不起!哈,原来这么弱智,早知道就不该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 田行之蹲下身子,面对着易天行淡淡地道:“你在生气?为什么生气?生气可以解除你的危境?还是能够击败我们?” 易天行怒道:“******,难道你被自己信任的人出卖了还能满心欢喜?” 田行之摇头道:“我从不欢喜,欢喜与生气一样,都是导致头脑不清的不良情绪。另外,从来没有人能够出卖我,被我出卖的人,倒是不少。” 易天行怒极反笑,打了个哈哈:“那么老子该嫉妒你了!” 田行之的面部依然平静如水:“控制自己的心境,保持波澜不兴的境界,才能将自己的才智武功发挥到极致。要击败对手,需要冷静,要报仇,更需要冷静。仇恨越深,就越需要使得自己进入绝对的冷静以制定方案报复。这世界只有成功与失败两条道路,而通往成功的路,只有冷静的人才能发现,所以智者绝情,太上忘情,魔道无情,都不过是要抛弃人性中的缺陷,是自己的心境与天道相合而已。” 易天行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田行之微微一笑:“因为我想找个传人。我寻找了很多人选,最后选择了你,我女儿有点吃醋了,所以打算称称你的斤两,呵呵!” 易天行瞥了一眼满脸得意之色的田瑛:“看来我让你失望了。” 田行之笑道:“没有的事,你本来就不够成熟,受到挫折是我意料中事。你这人聪明多智、好思好辩,都是我所欣赏的,但是你不是生长在我们魔教,沾染了世俗的虚伪观念,对于人性存在不切实际的幻想,只有让你切身感受到背叛和被人出卖的痛苦,才能洞悉这个世界的真实。经此一劫,你肯定能够脱胎换骨、重新审视这个世界,所以我才没有制止元世雄的小把戏。” 易天行努力调整心情,终于稍微平复下来,头脑渐渐清晰:“当日血洗五骏峰的是你?” 田行之点头道:“我带领紫金双煞、四鬼干的,否则以你当时的武功,要破马横槊的噬体晶甲,非常困难,加上他的亲兵,该役胜负难料,所以就帮了你一把,顺便考考你的观察能力。” 易天行嘿的一声:“秦焘也是你cao纵的?” 田行之笑道:“那倒没有。秦焘这种废物,随便设个局,就把他套进去了,哼,胆敢抓我女儿练功,虽然是中了我们的计,但是我也没有打算让他活下去。” 易天行嗤道:“那我现在还有什么好洞悉的?元世雄有异心,完全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发动得如此突然。” 田瑛吐了吐舌头:“如果他知道你的布置,自然会选择此时动手。” 易天行愕然道:“他怎么……”忽然声音转厉:“是你告密?” 田瑛点了点头:“所以很正常。” 易天行仰头笑道:“好,好!我输得心服口服。” 田行之叹气道:“你恐怕还是不明不白。” 易天行顿时心乱如麻,以田瑛对自己的了解,真是什么秘密布置都可能被泄露出去,不知道这个小女孩还干了什么出卖自己的事情,闻言只是麻木的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田瑛兴致盎然地跳到田行之面前:“我来说!” 田行之站起身来,慈爱地抚mo了一下田瑛的头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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