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初见刘守光 (第1/1页)
天才蒙蒙,朝阳潮红似血,长城暗暗的灰带由北往南曲蛇爬行,在晨辉下如披锦衣在舞;还是有亮,冯海儿.李强同行,马上驮着的是仅剩的八坛美酒儿,还有近百块儿香皂儿。回头远望,依稀有两人在土坡上挥手,虽模糊却能看清,是蓉儿.翠儿;七郎儿心颤又担心,扑腾腾跑马过去,刚到坡下,正迎上跑下坡来的蓉儿翠儿,七郎儿不含糊,马上就把蓉儿抱进怀里,蓉儿微微挣扎几下就软在七郎儿怀里“哥......。”嘴里喃喃不知何言,倒是翠儿来气了,一双小手噼啪的敲打七郎儿后背儿:“坏人,大坏人!就知道欺负jiejie。”七郎儿呵呵就腾出一只手,再一轮就也把翠儿揽入怀里,翠儿怕怕,红着脸瞧着jiejie,手儿在七郎儿身上乱摸,抓着软肋就掐,也不疼就痒些儿;七郎儿再也控制不了自己,贴上去就一人一口噼啪亲了一下,得,这会儿俩人不干了,忙着把坏人推开,跑到一边儿喘气;蓉儿红颜烫热,娇羞阵阵,媚眼如丝的瞧着七郎儿发呆,翠儿怒了:“坏坏的大坏人!比坏人还坏!竟敢......”七郎儿老神在在,也为刚才的冲动伤神,可别伤了蓉儿的心意。 蓉儿缓了一会儿,才红着娇颜张开了小口:“哥,去榆关要小心。” ‘没啥子怕的,当官的不打送礼的,蓉儿,对还有翠儿都别担心,哥哥心里有数,肯定能成!“ 蓉儿想起什么,转头对翠儿说:“拿过来吧。”翠儿瞪了七郎儿一眼“坏人就是坏!”就点头跑上高坡,一会儿拿回一包东西交到七郎儿手里,还不忘掐了七郎儿一下;奥耶!七郎儿故意叫的邪乎,丑态百出,翠儿被逗乐了:“嘻嘻,坏哥哥,掐死你。” 蓉儿好些儿,望着七狼儿:“出门办事又是大过年的,哪里不得打点,这些东西带上,不够再说。”七郎儿想,凭着美酒和香皂儿大抵够了,但看蓉儿的意思却是拒绝不得的,穷家富路,古今如此。七郎儿拍拍俩人肩膀就抱着东西走了,边走边挥手,再回首,挥着手,想把之间的距离赶走,啪叽!一头撞在等他的李强身上,“哈哈哈哈!”众人都憋不住大笑起来;七郎儿讪讪,忙回望,蓉儿翠儿已经挥着手走远,也是不时回头呆望......。 七郎儿重重向那边儿合合拳,毅然的去了。 刘守利亲卫叫刘啰嗦,听他啰啰嗦嗦的解释,某一天刘将军喝多了想女人,让他去请三夫人,但他去后却和三夫人的丫头大弄了一下午,结果刘将军大怒,免了他亲卫队长之职。 众人哈哈大笑,皆言:“免了职小事儿,要某必阉了割啦了事。” 刘啰嗦也不以为意,或是被人戏玩惯了,也跟着哈哈:“就是,就是!别人都这麽说,可刘将军谁谁,那可是某家三辈儿的主子,上下百年的交情。” 李强闷闷地问:“这麽说你也是室韦人?” “当然是,从某爷爷就是。” 不亏叫啰嗦,答的就是有趣。难倒从你太爷爷就不是,众人皆想。 刘守光住在刘将军家内而不是榆关镇帅府,也难怪,谁叫他们是兄弟。 还是上次喝酒议事的大厅,刘将军依然坐在首位。嗯,好像不对,来的俩人地位可都比他高的。定神一看却见分晓,客位主座这位儿,高大威猛,就是坐着也不比常人低多少,脸上棱角分明,双目开闭间精光凌厉,不怒自威。却着一身白衣素挂,长发自然披肩,双手持茶杯,举在胸前,轻轻吹拂。 七郎儿捏脚向前,揖道:“仆刘龙刘七郎见过节帅,望刘大帅新年吉利,万事兴旺!” 刘守光放下茶杯,转看一眼身边那位文士:“果是个伶俐的,读三国时,见其中布局甚远,谋算诡异,不论大局细节皆叫人称绝,本以为是个老谋深算的老鬼,却不想是个娃娃!嘿嘿。” 七郎儿可不敢嘿嘿,低低眉顺眼的接话:“七郎今年十六了。” 刘守光哈哈大笑,手指七郎:“咦!都十六的小老鬼儿,用美酒勾某来何意?难不成本帅就这般下贱巴巴跑来。” 某可没这般本事,你来榆关是为了关外之事,倒来刁难某家,想到此向刘守光再揖:“节帅行事天马行空,鬼神难测,岂是别人能左右的。” 刘守光起身到七郎儿面前,俯视七郎。七郎儿本近七尺的身高,刘守光却比之高半个头还多,不太胖但精悍威猛.:“当某是那多智近妖的诸葛亮吗?诸葛亮既然智慧无双却也犯下数个错误,让狂妄自大的关羽守荆州则荆州丢,叫刘备独领七十万大军而惨败,岐山路上用个纸上谈兵的书生马谡而误了大汉……,小老鬼何以教某?” “诸葛虽智慧无双却也不是完人,人精力有限,处身环境不同,所行手段.结果必截然不同!”七郎儿答的出奇的镇静。
“细细道来。”刘守光大感兴趣,回身坐下,让人拿来木凳:“坐下说,小老鬼别累着。” “蜀汉霸主终归是刘备,用人虽礼贤下士,不分贵贱,却也是落难低谷时,一旦上位高坐行事又截然不同。关羽守荆州因他是刘备二弟,亲疏有别这绝不是诸葛能左右的,就因诸葛阻挠刘备为兄弟报仇而将他留在蜀中,这也是刘备作为君主平衡手下权力之手段……。诸葛行事小心,事必亲躬,却不是上位者应有的;结果是他自个累死,手下也没培养出几个像样的接位者,蜀汉衰败必然矣。总而言之,诸葛善政能谋,却不是个能决战疆场的无敌统帅!” 刘守光沉吟片刻,略有所悟:“人无完人啊,人生百年却也不必苦短愁长,只要随势而为,何问成败!大丈夫只乐过程不计成败,当然青史留名大善。” 您倒是真真青史留名了,却是臭的,极臭的哪种。这话儿七郎儿只敢想不敢说,说了怕要掉脑袋的。 “今儿唐室颓弱,诸侯争雄;依你看却又和三国年代何如,朱温是曹cao吗?”旁边一文士问道。青衣白冠标准的时下文人装数,短须俊目,顾盼间眼光凌厉阴深,分明是个多谋善断的智者,定是韩延徽。 “韩公子见多识广,这分明是考校七郎了。朱温霸中原.控皇室皆如曹cao,但形势大不相同。汉末世家正兴,诸侯行事皆受世家文士左右,又蜀汉.东吴皆弱,只能勉强合力防护自家。而今藩镇称雄近百年,世家没落,文人成为附庸。朱温自将大帮世家文人赶杀于黄河,又加之年已六十,没人能阻他灭唐称帝了。” 众皆信然,点头称是。 “就算他朱温称了帝,要想一统天下却也实难也,天下藩镇割据久矣,多是表面称臣罢了,何况还有河东等强敌!等他老故,一旦诸子争起位来,必然遍地血腥,实力大减,说不定他的朱梁帝国二世而亡呢。”刘守光不由暗暗鼓气儿:等某掌控了幽州,老子也算一个。 七郎儿暗衬,这刘守光倒是极有见识,看的也准,朱梁确实二世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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