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啸五代_第一章:风雪草原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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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风雪草原行 (第1/1页)

    刘守光.韩延徽都不在榆关,人家可都是大忙人;大闲人只能带着李强.冯海儿.有亮诸小闲人在街上瞎逛。

    今十四,明就是十五会元节了。一些儿大户正张了着扎灯笼搭戏台。虽是边城正逢乱世,普通人关心的还是自家的喜怒哀乐。

    西城是卖坊,酒肆.妓馆的招牌依稀可见,叫卖声夹着喧闹倒也有些节日的气氛。

    “几位小哥,来几块打糕尝尝,新出锅的。”一位扎着白麻围裙的小哥陪着笑,有亮挑了几块,付账是李强的事儿。

    七郎儿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闲聊:“老板好忙,定是发财的。”

    “这会儿还指望发财?能填饱肚子就阿米头佛了。”

    “小哥说话有问题,拜佛都不真诚。”七郎儿纯是逗人寻开心,走了。还听卖糕的小哥再分辩:“某每日伯是念几鞭阿米头佛?”

    突地一个白嫩嫩的小丫头拦路街头,不会是妓馆拉客的吧?冯海儿.有亮都充满希望的想象,眼巴巴的盼着七郎儿带大家见识一回儿,都听说妓馆里的美人会伺候人,眼睛嘴巴手儿甚至连身子都会说情话儿的。当然也只是听说。

    七郎儿还清醒,看穿着打扮是个大家丫鬟,但在大街上拦人这年代还真新鲜:“小娘子拦某等何意?”七郎儿不无恶意的问,换来人家冷冷地答:“某家姑娘有请七郎儿。”

    莫不是谁家姑娘发春,看某风流倜傥,文武双缺的要拉某去成亲?某可没准备好也,长的咋样?七郎儿心里瞎琢磨,嘴上却问:“不知你家姑娘是哪一位,要见某何事?”

    “奴家姑娘姓罗,去了就知道何事。”还是冷冷地答。

    有亮想,这姑娘不会笑,挺傲。

    姓罗,听小丫头话儿傲气显是身份不低,谁?不会是罗大美人儿吧,听说正在榆关,是唐室为贺契丹奚人联姻派去表演的艺人。

    七郎儿可知道这罗美人儿正准备在幽州哪儿和刘仁恭父子玩儿吕布戏貂蝉那套把戏,这会儿却要去关外,这里的事不少,史书上可不会记这些东东,就是记了也未必真。

    怎也是四大美人儿,去见见,不过得搂着点,不然会刘守光找某七郎儿拼命的。

    光听话儿就有点醉,腻腻的揪心撕肺的好似小虫儿挠心,是人就有种想上去抱着亲抚爱怜一番的冲动,精雕细作般的小脸搭上慵懒闲然的神色,再加上比美酒儿还醉人的仙音。

    果过不愧是五代的貂蝉,刘仁恭刘小光为她反目不冤!

    “来了就不定睛的盯着人家,难不成人家脸上有花儿?”这话儿就勾人犯罪,真是个欢场老手,戏蝶儿的花王!

    “罗姑娘就是一朵最美的花儿,当然需要懂得欣赏的好好品味,这无关风月爱恨。”七郎儿终是前后两世五十多年的历练,这场面不晕。

    “好甜的嘴儿,要是你哪位红颜知己黄姑娘知道不知会……”

    厉害!攻敌之必救,名妓亦通兵法。:“蓉儿乃某最爱的花儿,当然放在心里珍藏呵护。但世上花海香林的不知有多少奇花异草,偶尔欣赏一番也无关大雅。姑娘名列四大美人儿,可比貂蝉,行事手段却也不差。”

    罗姑娘心下一颤,微瞪了七郎儿一眼:“哪比得上三国貂蝉,不过人们牵言附会罢了。”

    七郎儿也知道刚才话儿有点冒,点人家死xue虽过瘾却也招恨,忙道:“年年花儿有一季,代代美人儿亦有出,谁又能说今年的花儿没去载的艳。花儿虽美,但红颜招嫉,望姑娘珍惜。”

    倒懂女儿心,可话儿却透着别样的味道,难不成?不会的,整天下就春香知道奴的心思。

    “本想与七郎儿讨教一些儿诗词歌段儿,今儿却没了心情,好在同去营州,到时定还会叨扰,望屈就不厌。”罗姑娘被七郎儿弄了个没精打采的,连勾搭七郎入瓮的命令都忘了。

    “有美人儿相伴,七郎儿多长也不会厌。”七郎儿笑着告辞了,但对罗姑娘约见自个还是不解,可不会就谈论诗词那麽简单。

    就听罗姑娘轻声细语:“贫嘴儿,那黄姑娘恐怕就是……”

    春香低着声音嘀咕:‘竟是个油盐不进的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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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关北瓮城乃榆关防卫系统的重要一环,瓮城东门,一条山间小道儿盘旋儿向东北方向迤逦而去,延绵十几里,最窄处仅有几米宽。只要一营五百人守住瓮城,几千上万的游骑也难突破此关。

    运粮北去的车队前方已出山口,收尾压阵的护卫才刚出北翁城的的东门。三百多辆粮车每个一马一人,载粮等两千多斤,车很低几乎贴雪地滑行;不错是滑行,底部都按着七郎儿歪才怪思,赵家铁匠铺做出的铁滑犁。

    七郎儿随刘守光一行约一营的护粮骑兵而行,现在是刘守光行军参议的身份倒免去了赶车之苦。当然这身份是秘密滴,连刘守光都是都蔚的身份。三百多人的车队倒有三营一千五百多人的骑兵护卫,前中后各一营,领兵的是号称幽州第一勇将的单延珪,身边相熟的都称他为的卢,也就是六年后被河东周德威一刀劈了的那位。好在刘守光另有所图,不要运费,不然这运粮的成本有点大。

    刘守光紧贴着一辆篷车而行,正和车里的罗美人儿套近乎。

    韩延徽不在,先行柳州打点去也。柳州乃营州首府今儿的朝阳。这关外风云变幻莫测,各方势力倾轧,路上恐不稳当,还是让阿保机派人来接应的好,到时粮车真要出事儿也算是他的。

    头一天还好,风和日丽的,就是积雪深点,好在有铁滑犁,一天竟走了五十多里。竖营地是一个废弃的驿站。想那驿站都废近百年能好得了,好一通收拾勉强将车队安排进去,护卫骑自然扎营四周。

    “照这样走七八天就到营州了吧,这铁滑犁儿还真好用!”说话的是冯海儿。也奇怪,冯老邪儿不得意七郎,却让二子随七郎儿游荡。

    “别老喊某爹爹老邪!不就是没收你吗,吃你占了你的。”冯海儿对他的爹爹的诨号有异议。

    “那改叫冯老怪。”好兄弟得给面子,改了。

    “你.你浑蛋!”某人怒了。有恒.有亮.张海儿.李强等看热闹哈哈大笑。都是精力过剩的主,赶了一天的粮车还有着精神气儿。

    亏还是书香门第,养气的功夫这般低;有事儿说事,骂人不好滴;七郎找乐子纯拿冯海儿开心。

    “某不骂人……”态度不错,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某骂的是狗熊!”嗯!七郎儿脸黑,又学孙猴子变了一回儿。

    这一夜黑炭般沉重厚实的乌云将月亮.星星统统藏起,下半夜起风了,雪舞树啸,嗷嗷的像狼嚎。今十六本应有一颗又圆又亮的月儿挂在天上的。

    天亮后风还在刮,粮队还是蹒跚着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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