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围城 第二十九章 关于四月十五日的回忆 (第2/3页)

道他是在骂人。

    少年接着又把纤夫的爱唱了三遍，然后脸上回复了平静。

    表面的平静。

    ……

    ……

    “很巧，我是一七七年四月十五号生的。”

    “您相信我刚才的了？”林栖衡儒雅的面上有一丝掩之不住的激动。

    莫杀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紧张。

    易行极甜地笑了笑：“这种事情，你叫我不信，我又能有什么解释？”在三楼酒会大厅里与林伯的初一照面，便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气息与自己完全同源同种，与莫杀的一番交手，更是从吸入体内的火真元里感受到了亲饶味道。

    还有这般多的巧合，少年如何能够不信？

    “我曾经在县城里问过一个老狐狸，我既然是个什么人物，那应该有帮手才对，他叫我去问省城归元寺的一位大和桑”易行微笑道：“大和尚我是什么传经者，我就问传经者总得有几个打手帮忙才对，他到时候自然会来。”

    “原来你们今来了。”

    “但老实话，你们来的很不是时候。”

    “来吧，二位。”易行轻轻拍拍掌，“给我讲讲这故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就是个爱听故事的人。”

    “证严法师过，您是有使命的人，而我们则是您完成使命过程的助手。”

    易行想到那个梦，皱了皱眉头：“这我知道，问题在于这使命有些遥远。”

    “佛家入土后，便开始讲究自然而行，主公无需太过cāo心。”

    “我和朱雀是什么关系？”少年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林栖衡叹了口气道：“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朱雀神兽的模样，但朱雀乃是道门神兽，而证严法师曾言八字：由道入佛，下有双，要我转达给主公。”

    “由道入佛，下有双。”

    少年细细品着这八个字的意思，一时有些感悟，却不清楚，体内那粒道心微微涨着，真火命轮像呼吸一样的一胀一缩，淡淡气息从他的身上浸染出来。林栖衡微微闭目，感觉本来便是安善雅定的内心更加安宁；而受他体内丰沛火元的感染，莫杀身上的金红火sè也缓缓显出真迹，将这屋内耀的无比辉煌。

    ……

    ……

    或许一刹那，或许良久，三人同时从这境界里醒了过来，互视一眼，莫名所以。

    “证严法师？”易行咳了咳，“着名的大好人给我传话，看来俺也坏不到哪儿去，看来比斌苦这死鸭子可爱，以后去台湾问他。”

    没想到遇见自己命注定的伙伴后，仍然对事情的真相没有太大帮助，想到这里，他有些恼火。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恼火了，所以很快地便平伏下心情，将那个梦，那个佛，那个鸟，那个使命全数丢到了脑后，只将双眼看住眼前今生。

    “干。”他了个脏字，然后极温柔地抿唇一笑，对自己的“伙伴”举起手边的茶杯，“干杯。”

    ……

    ……

    一般人如果忽然发现上砸下来一个大大大富翁和一个美女——还是会杀饶那种，估计都会开始流口水，易行却笑嘻嘻地：“原来二位也是糊涂人，你们还是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吧。”

    “嗯？”床上衣衫不整的女子和沙发扮儒雅的商人都呆了。

    “那不然你们准备怎么办？”

    “自然是跟着您，看看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

    “目前有吗？有我自然会找你。”易行看着他的双眼。

    “主公……”林伯显得有些着急。

    “除了别叫主公、主人、少爷、先知、大师……”易行一口气了二十几个称谓，“随便叫什么都校”

    “自然不会总叫主公，我们此次来本就是要按菩萨旨意，拜入师傅门下。”

    被师傅二字噎住聊易行口齿不清道：“俺还没明白，哪敢教人。”

    “那师傅需要钱吗？”林伯问的认真又直接，“弟子这些年靠师傅庇佑，钱倒是有不少。”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问题是我现在暂时不知道拿钱来做什么。”易行皱眉想着，既然自己的这便宜徒弟好像只有赚钱的神通，那自己将来肯定有用钱的时候，此谓之颠倒因果律。

    “钱便是权。”林栖衡看着他的神情道：“既然您听不惯师傅，还是称呼您先生好了。先生，您既然如今在世上修行，那么有些世俗的事情我们是可以帮手的。”

    “我明白。”易行微笑着，轻声细语地：“其实我在想，或许你如果找不到我这么一个人，你的心压力会更少，你的ri子也会过的更幸福些。”

    林栖衡皱眉不语。

    “现在不是一千多年前的贞观年间了。”易行叹道：“如今是商业社会，难道还真的有人会像传的猪儿和吃人怪物那样，在一个地方等了几十上百年，就为了别人曾经过将要来到的师傅？”

    “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何必非要交织在一起。”

    他的很诚恳。

    林栖衡想了想，微笑道：“先生或许不了解我们的诚意，也罢，今次来也是想了了这十八年来的心愿，得见先生真容，已极安慰，再过几ri，我便要回台湾了，先生如果有事，只需要吩咐一声。”

    易行忽然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喃喃道：“既然你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我估计总有一我们会互相需要的。”

    他想了想，平常无奇的脸上忽然泛起极诚恳的笑容：“既然我们以后的人生注定会有交集，我又不想和你们做什么师徒……那……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