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细雨半贪欢,落雪无痕不知安(七) (第2/2页)
的叶子,不正是她自己吗?她如今成了什么模样,哪里像一个少妇,简直成了深宫里的怨妇。 她记得有人对她说过说,府里头比工宫里头赶紧,可是那里不一样吗?有时候她真的很累,凭什么,凭什么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她,她不过是一介女流,那里背负得这么沉重。国家兴亡,社稷江山。每挪动一步都是心血的积累。 终于她缓过神来,想起白起要的条件,无论是什么她都认了。迈开步子,才发觉腿脚早已不听使唤,好在香兰走过来扶起了她,“公主受苦了!”她不忍道。 “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的”赵缃想要摆脱她的搀扶,可是徒劳,身子刚才太过紧绷,现如今走起路来都踉跄。 “公主,您不要这样”香兰看着赵缃这般模样,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公主,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要这么对自己啊” “没关系,总算是挽回了”赵缃惨淡一笑,“回房间吧!就说我不饿,就不用饭了” “公主,是否是那事出了什么差错了?”香兰小心问道。 “嘘嘘——鹦鹉前头不敢言”赵缃小声道,“不要再提这件事了,等过去了再说” “好,公主,奴婢扶您吧!”香兰扶起了她的胳膊。 “嗯” ...... 夜深了,赵缃不敢睡,更是睡不着,她挑足了灯芯,燃烧明亮的刺目。 门开了,又合上了。 赵缃知道,是他来了。 “怎么还没睡?”他看起来和寻常无异,可是赵缃却无法做到。
“妾身,睡不着,想着大人还未就寝”赵缃起身,“妾身为大人更衣” “不用了,我想洗个澡,我不习惯旁人伺候”他躲开赵缃正要给她更衣的手,她的手定在半空,有些尴尬。 “妾身这就离去”她以为他不愿再看见她,谁曾想会错了意。 “我是说,你来”他径自走进里屋,脱下衣物,“你最好快些” “是!”赵缃开口道。 热气腾腾的水使她清醒了些许,他这是真要她成了府上的有名分的婆子。也不至于浪费东西,养着她。真真讽刺,她堂堂赵国嫡公主,竟是下嫁来给他白起做小厮,婆子。 “妾身伺候大人更衣”赵缃一件一件把他的衣服挂在一旁,他的背上有几道新添的疤痕,应该是上次攻打韩魏两军留下的,她轻轻抚摸,他眼睛盯紧了那条在心口后面的疤痕,要是在狠一些,那么他这时应该不会在这里吧! “欣赏够了吗?继续”他不耐烦的催促道。 “是!”赵缃却犹豫了不知如何下手,脸色有些泛白。 他半晌没见赵缃动弹便已经明了了,“我自己来吧!你去把那套米白色的里衣拿来” “是”赵缃取过来时他整个人已经躺在浴盆里了,烟雾朦胧见能隐约看见他肌rou的流线,赵缃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 “兑些热水”他喊道。 “是”赵缃去打了热水,倒进浴盆里,然后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从后面抱起,整个人跌倒水盆里,湿透了,回头却看见他隐晦不明的脸色。 “赵缃你是赵国公主!怎么能像府里小厮一样?你的尊严呢?坚守呢?”他嘲讽道。 “我说过,只要你肯放过赵国,我...”赵缃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住了。 “那好,那这样呢?”他的手开始撕扯她的外衫,湿漉漉的被丢到了外面。本就不宽大的浴盆占两个人就已经很挤了,跟何况他有些激烈的举动。 水刚好淹没她的胸口,一股窒息感袭来,她慌乱的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大口大口喘息着,她正要从里面逃出去,却又被生生的拽住衣带,拉回水里,他用力过猛衣服扯烂了一块,她的头狠狠的磕到了浴桶的边缘,却又被他拉起,将湿漉漉的里衣从浴桶里扔出去。 此时她全身已经没什么遮拦,只得将身子掩藏在水里,他却依旧不肯放过,一路向下,从唇畔,脖颈,到锁骨胸口,一路流连,撕咬。 她连最后的挣扎都没有力气了,由得他胡来,一下比一下清晰,深深地疼痛,一场灵魂的沦陷,心灵的叫喊,她早已无力躲闪。 绝望的呼吸声,他就是暗夜的魔鬼,而她将是他心上的一根致命的刺。他的伤害,她的恨意,渐行渐浓。或许从一开始他们的冲突开始,就应该结束,不至于如今这么煎熬。 邯郸城郊外,那片树林里,他的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他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杀了她,没有狠狠地警告她,脖颈上的冰凉似乎还在。 她沙哑的嗓子,没有了音节,四肢瘫软,锦枕上一片湿润不知是泪,还是汗。 这一夜漫长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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