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城下影斑驳,南楼画角笛悠悠(八) (第2/2页)
了,放心,我会让你忘记”
......
张瑾踉跄着逃离了那个地方,刚才的一切,噩梦一般,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还和傻子一样的苦苦交好。
可是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的出生,她的尊严,都是不允许这些的存在的。就像是黑暗的污秽,又怎么长存于日光之下。
既然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为什么不更热闹一些呢?
是啊!热闹一些吧!
......
张瑾,王后,唐兰,甚至赵缃,都是这戏剧里的主角,她们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可是却不知道,她们都是砧板上的rou,还未到任人宰割时候。
......
赵缃头痛欲裂,从房间里醒来,嗓子干痛的厉害。好像,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时候的梦。
“公主,您醒了?”香兰从外面进来,端了净面的热水,慧儿跟在后面,手里端着的不知是什么。
“香兰,我这是怎么了?”赵缃嘶哑的声音把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夫人,您昨天可是把我们都给吓着了”慧儿紧张道,“脸色白的比那窗外的雪还白,一身的酒气”
“公主,您就别问那么多了,快净了面,然后喝了药”香兰不愿过多解释昨天的事。
赵缃接过她递来的面巾,清醒了些,喝了口茶,“昨天的事你们不愿提,我也不想再说了,是与不是等他回来,自有定论,我也不想了”
“公主,这般才是最好”香兰欣慰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赵缃笑道,“你叫云姑做些好吃的”
“好,公主想开了就好!”香兰道。
“自然是,身子是自己的,别人替不了”赵缃勾唇一笑,没有精致妆容的时候,倒更显得惨淡一些,“快去说吧!”
“是!”香兰难得欢喜着去了厨房。
“夫人,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慧儿昨天见赵缃那个样子,确实被吓了一跳,但无论怎么问,香兰就是不说。
“昨天,真的想一个梦一样”赵缃尝了口碗里的药汁,极苦极苦的味道弥漫了她整个舌尖,“你知道吗?白起,他有一个女儿呢?”
“怎么可能!”慧儿惊道,“大人连个通房都没有,怎么会有孩子?”
“是啊!连个通房都没有,却有一个女儿,多可笑”赵缃眼眶又涌起一股酸涩,“他若是真的忘不了,娶进门,当了妾室,或者二房,我都没意见的。可是,什么都没说。”
“可是,大人的女儿在哪?”慧儿心里乱成一团麻,这府里是越来越乱了。
“说来,他也是真的狠心,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可以不要,还能正大光明的娶我。”赵缃竟有些为张瑾打抱不平,“怪不得,张瑾是哪个样子,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到他的模样,要我也是如此吧!君心凉如水,果真呢!”
“夫人,这一定是那些长舌妇胡诌的,大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慧儿有些着急的为白起辩解。
赵缃倒是一愣,“你这样以为?”
“奴婢,只是不信罢了!”慧儿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是啊!我原来也不信呢”赵缃轻声笑了出来,“可是,香兰查出这些事都没敢告知与我,就连张瑾也没有透露出实情,若不是那个字,我恐怕也被你们瞒着一辈子”
“夫人,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还是等大人回朝问个清楚吧!”慧儿轻声道。
“不了,若是等他回朝再问清楚,那他早就想好应对之法了”赵缃笑着对慧儿说,“真清净呢!以前夏日里总也讨厌鸣蝉,现在竟觉得安静了,日日知了知了的叫着,慧儿,你以为呢?”
慧儿觉得她这话问的奇怪,“还是现在好,要不午休的时候,总是睡不着”
“也许是吧!”赵缃抬头看着慧儿,“你说,我自己去问清楚如何?”
“这,夫人,大人身在前线,怎么?”慧儿一时捉摸不透赵缃的意图。
“我自然是不能随他去前线,可是出城却是可以对吧!”赵缃看她的眼睛,沉静,不起波澜。
“夫人身子不好,天又这么冷,要是惹了风寒......”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去太久,几日便好”赵缃眼眸生出些许寒意,时至今日,她才清楚了那时去城郊别院,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也是张瑾那时有了张琪,城里自然是待不下去,只能暂时住到城郊别院,然后诞下了张琪,那个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白起不会不管她们母女。
秦王自然也是知晓的,要不他不会说过那些话。赵缃笑了两声,“去,明天就去!”
慧儿见她这般模样,手心冒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