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又起凉几许,折柳问君君不语(六) (第2/2页)
大就已经做到这个位置了,多少人等着巴结,想要结亲之人就更加数不胜数了。” “所以,他不会要那更高的职务”洛溪问道,“那,阿绾是谁?” “阿绾便是,赵缃。”秦王又拿了那画卷,“长发绾君心,好一个‘绾’字。”画中人依旧是袅袅娉婷,不沾半点世俗之气,出尘绝艳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半回眸,醉了一卷的景。半倾城,绾了何人的心? “原是如此!”洛溪轻声道,“只是这名字,从未见白起唤过,所以耳生得很。” “自然,这乳名那里又是旁的人能唤的?”秦王笑道。 “您也是入了魔,那女子若是真的这么好,也是罪过了。”洛溪颇有几分深意道,“一国君主,一朝大将,都对她念念不忘,也算是个祸国妖姬了。” “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祸国妖姬也好绝色美人也罢!如今是都没有了!”秦王叹道。 “若真的论美貌,那后宫里美貌女子多了去了,就连城里几家大户家的姑娘也是生的可人,怎么不见您这么伤心?偏就是她?已为人妇的女人?”洛溪好奇道。 “她,与旁的人不同,太过清冷了,又太过明艳了。原先只以为她仅仅是冷淡,后才才发现她也有明艳的一面,只是不常常流露罢了。她比旁的女人聪明些,许这才是我上心的缘由。有些东西拿在手上不觉得,失去了才觉得最好。”秦王无奈道,“再怎么好人都没了……” “也是苦命的人。”洛溪说罢离去了。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秦国大良造,白起,意气风发,进了咸阳城。冷峻的面容,给了多少女子对情谊的美好想像;冰冷的眼眸,又击碎了多少春闺梦? 他身在高头大马上,眸色清寒,面容沉俊,体格修长。
“……大良造白起攻赵有功,特赏赐黄金百两,良田千亩……” “谢大王!”白起谢了赏赐。 府里虽然清冷了些,但还是干净的。 “大人回来了!”慧儿倒是稳重了很多,身上莫名多了些许赵缃的影子。 “府上,都还好吗?”白起轻轻问道,心头却有万般重,有些喘不过气来。 慧儿莞尔道,“大人不必担心,一切都好,不知大人此行可还顺利?” “嗯!”白起有些疲倦,“我乏了,先去小憩会儿。” “是!可需要准备些热水?”慧儿询问道。 “不必了!” 白起进了屋,看见慧儿跟来了,有些奇怪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奴婢伺候您更衣。”慧儿怯生生的道。 “不必了,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必进来!”白起有些严厉道。 “奴婢可以的!”慧儿着急,换忙答道。 “出去!”白起有些怒意。 “是!”慧儿退了出去,却碰到了一只梳妆匣,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都掉了出来。慧儿大感不妙,忙着去捡,“是奴婢不小心,还请大人责罚!”说着慌忙的把东西捡起来。 “都说了,出去!”白起呵斥道,“我自己来!” 当他看到那颜色时候,愣了一下,那香袋,原是她藏在梳妆匣里了,原来,她从未忘记。白起弯腰拾起,把梳妆匣里的东西收拾好,手里握着那香袋不肯放开。 白起不知怎么了,就想起那茶馆救得姑娘了,她怎么那么和赵缃相似,虽看不到容貌,但该是端丽的。 闻着那熟悉的香味儿,沉沉的睡去了。梦里,是个女子,一袭青衫,戴着帷幔,欢快着跑着,离他远去。 等他醒来时,背上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会梦到那女子?当真是奇怪的梦。 换了内衫,看了一眼朝服,拿在手上,没有着急穿,出了门。 “大人,您醒了!”慧儿急忙笑颜相迎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白起冷淡了一眼。 “想着大人有什么需要,便候在门口。”慧儿轻声道,“大人这是去拜见大王吗?奴婢给你更衣吗?”说着便伸手要去拿那官服。 白起自己披到身上,麻利的穿上去,“你不必这般,我无须旁人伺候,到是这府里大大小小的事,你帮衬着管家,夫人不在了,有些事还是得安排妥当。” “是,大人!”慧儿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有些彷徨,有些不知所措。 这样一个男子,站在他身旁的女子,不是绝代风华,便是聪慧无双。哪怕是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心底深深地烙印。 赵缃啊!赵缃!你为何就离去了这般的男子! 大人啊!大人!你为何就忘不了那般的女子! 哪怕是在您身边当做一个最最渺小的存在,侍奉在您身旁,我也心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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