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协理河工 第九十八章 连降六级 (第2/2页)
碗喝了一口呵呵笑了一声道:“杂七杂八 下至少也得五千两这样吧看在李大人是为我汾上就给四千五百两吧不能再少了!” 庄师爷偏过脑袋不作声李元宏干脆连眼睛也闭上了歪在椅子上装睡。 大堂内半响没有人讲话丁以衡喝完一碗茶叹口气道:“说起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县里到处都用银子修路造桥、平抑粮价劝农劝耕购买粮种少一两都不行啊李大人掌的是河工即使现在银子短缺日后还是会补上的嘛!” 李庄二人还是不吭声。 丁以衡摇了摇头将茶碗在桌子上一顿哼道:“看来李大人是听不见了那么我们自己动手吧!”说着一挥手身后地衙役呼啦一声站了出来齐齐向客栈后院奔去那里就是存放银车地地方。 庄师爷一见差点气疯了这不是明抢嘛一把将茶碗摔在地上大声喝道:“你们敢!” 随着这一声喊从后院一下冲进七八个曲沃县的衙役都是负责守护银车的排成一溜人墙将后门堵了个严实。 两边都是衙役所不同地是曲沃的衙役人人拿着棍子汾西的衙役人人挂着腰刀。 丁以衡显然是势在必得了也将茶碗一摔喝道:“你们挂的刀是作样子的吗?” 汾西县的衙总本来还心有顾忌经过这么一声喊一把将腰刀拔了出来后面的其他衙役见状也是“唰”的一声齐齐拔出刀来指向对方。曲沃的衙役都是一帮跟林刚差不多的二愣子哪里会害怕这阵势齐齐将棍子一挺与对方对峙起来。
一方势在必得一方寸步不让眼看一场混战既将爆就连李元宏也不装了一伸手cao起一张椅子就站了起来恰在这时忽听楼上一人朗声说道:“丁以衡你这么缺银子哪!” 丁以衡抬头一看愣住了。 只见从楼上走下两人一个是年纪很大的老者这人不认识另一个是3o多岁的年轻人面容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细想又记不). 那年轻人就是陈敬只见他扶着老者慢慢走下楼梯站定后冷笑一声说道:“记不得我是哪个了?呵呵!真是贵人多忘事哪!记得六年前你还是浙江盐运使运同吧五年前是盐课提举司提举三年前是盐运司经历现在又成了知县呵呵别人当官都是越当越大你怎么越当越小了?” 丁以衡猛然想起了这人是谁了头上的汗一下就冒出来了赶紧小跑上前弯腰就是一千:“丁以衡给陈老爷请安您。。。您不是在吏部考功清吏司怎么。。。怎么来山西啦卑职未能远迎实在。。。” 瞧丁以衡诚惶诚恐的模样李元宏就纳闷了歪头对庄师爷说道:“什么叫考功清吏司?” “就是可以摘你乌纱的京官!”庄师爷呵呵笑道:“丁以衡麻烦大了!” 吏部最有职权有四大司分别为:文选清吏司、考功清吏司、稽勋清吏司、封验清吏司文选清吏司是掌管补缺升调之事考功清吏司议掌管官察处分的稽勋清吏司是掌管守制终养之事封验清吏司是掌管封赏之事的。这四司被人称作“喜怒哀乐”分怒;丁忧哀;得封典乐。 六年之前丁以衡还是一个浙江盐运使运同那是从四品的大官银子赚的哗哗的结果因一次小错被考了小过按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给考功清吏司掌印塞些银子就是了哪知道新任掌印就是这个刚从翰林放出来的陈敬不塞银子还好一塞反倒被连降了两级成了从五品的盐课提举司提举。 这也就罢了好歹也是跟盐挂上勾的银子不少赚但这陈敬好像是记住自己了过了两年又是一次处分还是这个陈敬大笔一挥将他直接降为从七品盐运司经历了降了四级。 他算是怕了陈敬再这么降下去要不了两年他就得变成扛盐包的苦力了干脆一咬牙改捐了正印官知县再也不跟盐打交道了。 可是流年不利没想到此时正准备抢银子呢竟然被这陈敬亲眼看到了丁以衡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陈敬微微一笑说道:“丁知县这银子你还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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