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历史地们是铁哥们刘邦捧起来的3 (第2/2页)
钻,就不去揽那个瓷器活,岂止是不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为什么不看?看了心烦。而如菜九一般的寻常之人,分明揽不下瓷器活,肯定还要忍不住在边上大言谵谵,说自己当年如何如何,让自己来干又如何如何。 应该说,张良对自己的认识与定位基本上是准确的,他辞谢刘邦的三万户之封的说辞就很中肯,他说:“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幸而时中,可以看成为是谦词,也可以看成是事实,也就是说有的计谋对了,也有的计谋不对。出谋划策有对有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如果算无遗策,怎么解释张良自己单独干不成事。所以说,张良的这句自评,可以看作为对刘邦评价的回应。运筹帷幄云云,有对有错耳,不得据此将刘邦的成功归功于张良,尤其不能据此评价而将张良的地位无限拔高。但后世不认真的人却在为张良的地位大争特争,无休无止。 这也难怪,人性的特点就是好为他人作主。一般来说,如果他人不反对或没法反对,人们就强行替他人作主了。张良的情况好像就是这样。反正张良也不会说话了,大家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也不管对不对,也不管是不是合张良先生的意,先说个痛快。可能人们反感刘邦的人品,所以最不服气张良与刘邦的君臣关系,于是从张良指点过刘邦一事,并自承为帝者师一事,引发出帝王师的概念,令天下世世代代的读书人为之心醉神往。历代的人都在为张良助刘邦找各种借口,表示助刘非其本意本心。如:“王介甫咏张良诗,最好,曰:‘汉业存亡俯仰中,留侯当此每从容。’人言高祖用张良,非也,张良用高祖耳。秦灭韩,张良为韩报仇,故送高祖入关;既灭秦矣,故辞去。及高祖兴义师,诛项王,则高祖之势可以平天下,故张良助之。良岂愿臣哉?无其势不及。”(《历代名人论刘邦》引《伊川先生语四》《二程遗书》卷十八)“程子醇儒也,知小义而不知大义。夫张子房以五世相韩,报秦于博浪沙中,义也,以祖父事韩君也。身事韩王成而楚杀之,若汉王西归,释羽弗击,虽叩头流血以争之可矣。程子以为不义,且曰不义甚矣。此何哉?夫楚汉之事,英雄相竞以智力耳。此固难以儒者之道论。即以儒者之道论之,程子之说亦非也。请详言之。项羽弑义帝,汉王至洛阳为义帝发丧,哀临三日,告诸侯曰,寡人愿从诸侯击楚之杀义帝者。今若与项羽约分天下而去,是失大信于天下也。夫君子为义,当务其大者,项羽剽悍贼害,汉王与战,不能当也。幸其失计窘迫,可乘而取之耳。使得休息,他时卷土再来,楚汉之成败不可知。天下之民自此涂炭,亦未知何时而已。使无罪之人,肝脑涂地,较之失小信于项羽,孰大孰小?救民于水火者,宜如是耶?以臣弑君,大不义也。汤武行之,大易以为应天顺人,孟子以为诛一夫。项羽屠杀之惨,桀、纣亦不至是,区区失小信而取之,不义亦微矣。救民于水火之中,犹贤于汤武之放杀也。”(《钝吟杂录》卷九)历史上有关刘张的笔墨官司牵涉面颇广,但古人也有能明事理者,如宋人吴曾说:“宋景文公云,或讥汉高祖,非张良陈平不能得天下。宋曰不然,良、平,非高祖不能用。夫智高于良平,乃能听其谋,项羽不知用范增,败矣。予以为景文徒知其一耳。独不见韩信之言乎?方信之被擒也,至论其长,信曰:陛下不善将兵,而善将将。嗟乎,不知高祖胸中能著几韩信耶?”(《能改斋漫录》卷九)
菜九一开篇就说,“历史不会把荣誉平白无故地送人,张良之所以有如此崇高的历史地位,肯定与他的历史贡献是分不开的”。经以上分析后,这句话用在张良身上可能要做点微调,可能这样说会更好:历史是不会把荣誉平白无故地送人,但得到高人的提携后,情况可能会不一样。张良之所以有如此崇高的历史地位,就是与铁哥们刘邦的刻意提携分不开的。刘邦对三杰的评论,就很有为张良个人造势的成分。张不仅是三杰,而且是三杰之首,其功劳总高不过萧何吧?刘邦本拟以萧何为首功,但碍于众武官的情面,只得让战功大的曹参居首功。所以,张良居三杰之首里面的猫腻就大得很。刘邦再三说运筹帷幄,就是有对铁哥们的照应成分在内。与张良对刘邦的帮助相比,刘邦如此力挺张良,后者是得了大便宜了。中国历史上得天下者多矣,又有几个人能比得了张良的名气。就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那些不服气张良为刘邦臣子的人也应该感谢刘邦了。所以,菜九原先的那个“张良的地位是知识分子捧起来的”之作,也应该改成“张良的地位是铁哥们刘邦捧起来的”才更对头。 至于刘邦的人品才具究竟如何,菜九另有专论,不在这里讨论了。可参见《论以历史的角度评价刘邦的个人品质与汉初文化》及《解读项羽》等篇什。网上都有。搜索一下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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