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姐妹_第24章 机构改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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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机构改革 (第2/2页)

,有说有事情,还有几个嘀咕着,像是单约到别处吃的。

    散伙饭难吃,但酒下去的顺畅,白酒啤酒都不在乎。开场时都很伤感,接着就是骂娘,骂社会,骂领导,还有骂美国总统的。直喝到半夜才散场,五个局长喝哭四个,科长科员们还算是正常,仿佛领导在关键时候还没有下属坚强。

    第二天,局长醉意还没有完全消退,头顶着一轮昏黄的春日,走在大街上。万物都在蠢蠢欲动,暖风醺醺,让人说不出的感觉,好象浑身都没舒展开,憋得不舒服。局长在办公室的走廊,看到有凌乱的断残的桌椅腿,挡在脚前,他跳着到办公室门着,插进钥匙,愣住半天。他看到门口边放着一块大牌子,虽然陈旧,但方方正正的字迹依然清晰:省工业设备局水湾分局。

    局长进屋重重地坐下,心里五味杂陈,办公室里也没有什么个人物品了。一摞旧书废报,歪斜在书柜里,局里两年都没订书刊报纸。别的什么,他想了想,除了一个像个小暖水瓶的杯子,整天随身带着,早起在家装满水,够一天喝的。其它的桌椅也就算了,谁要谁拿走吧。虽然进这个办公室已经七、八年了,和它们也算有了感情,扔了也可惜的,但拉回家也不妥。自己毕竟是一局之长,让人感觉临秋末晚啥都往家划拉,再说拉回家难免是天天看着,也容易触景生情,徒增烦恼。

    局长想到倚在门口的牌子,二米多长,像是横在他心里。这是谁从楼下大门口摘下搬上来的呢,还放在我门口,是不是在讽刺挖苦我让我跟分局牌子一起隐退。

    分局在一栋综合楼的三楼一侧,占了十几间房,是分局机关场所。以前分局红火里,下面设的有业务点。业务点随着业务的减退,也都不知了去向。“唉,最后一块阵地今天也要失守了。”局长摇摇头,对自己说,“不想它了,不想它了。”

    不知道怎么,他想发火。可几年来,自从和手下称兄道弟后,也从独裁变成亲民。想发火都不知道怎么发,发给谁。他气愤着用力打开门,听到别的房子里叮噹地响,就喊了一声:“大伙搬东西时,注意点,别满走廊里掉的都是。”他本来想大声喊,但话一出口,不自主的变小了,也不知道有人听到没有。

    叮噹地响声还在耳边,局长决定出去走走。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不乱。

    刚要出门,被两个人堵在了门口。其中一个说:“局长这是要出去啊?”

    局长嗯着,把两位让进屋坐下说:“唉,也没什么茶水招呼,单位解体了,这几天都在善后处理。”

    两位客人说着局长不用客气,也不是外人,就跟局长介绍起来。两人说着局长好,跟局长握手。局长的手显得很无力,说:“还啥局长了,哈,早都不是了啊。”

    聊了一会儿,局长才弄明白两人的来意。其中一个是原来分局的职工,在下面业务点上,几年前就下海了,在社会上混,跟他一起来的叫朴图。

    朴图四十岁上下,体态中等,看上去有些文弱,再加上一副金丝眼镜,像大学的教授,还是那种在某个学术领域有成就的教授。他口才很好,光听说话,真不知道他只有小学文化。

    朴图侃侃而谈,大多是讲他的经济实力和官场背景,当说到他和中央一个领导称兄道弟时,局长一口茶水险些没流气管里。朴图像神话传话,让局长半信半疑。

    到了这个时候,局长还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来干嘛,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这三宝殿就剩下一块还不知道处理的牌子。扔作垃圾吧,好歹以前也是政府机关的名号,有些讽刺意味了吧。拿回家就是有地方放,这不是官迷吗?一定精神出了毛病,像破碎河山的旧臣,整天神经兮兮地作诗填词,念念不忘收复河山。

    局长多年的官场素养还没有完全退化,他嘻嘻哈哈着,也不问来意,听他们说神通广大的事,就当奇闻奇事。这么夸张地表现自己,一定在传达一个信息自己能胜任什么,看来他俩来不是什么恶意,算什么旧账,可能还有什么好事要降临。局长想着,心里的烦忧渐渐平息,情绪稳定了下来。

    局长想起来,脸上条疤痕的人像是叫什么刘志,在业务点上班。下业务点检察工作时,看到过他,但那时脸上还没有疤。印象来自于业务点的领导,远远地指着他说:“那小子好吃懒做,在单位上窜下跳,今天挑领导这个毛病,明天说领导那个坏话。只要单位有点矛盾的事,中间一点少不了他。”看业务点领导说话时的气愤,像是一天不开除他,就一天不痛快。

    局长回忆了一下刚才他们刚来时的介绍,确定他是叫刘志,就说:“小刘,听说你下海了,这几年做得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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