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姐妹_第33章 释基又回来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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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释基又回来了 (第2/2页)

白也难以当上皇帝,不是个人的事,是体制的事。

    贾正其后没几年的功夫,晋级副书记,又看似很走运的升级为县长。在上一级江源市或省会的党政机关里有没用政治背景,不得而知,但中央肯定还没有。如有背景也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他靠着后天勤奋争取的。他梦想着有一天当个市书记什么的,做着基础准备,逢年过节有时还到京城跑跑,找找关系。他年纪不大,志向高远。了解他的人背后说他,此人以后要么高官一品,要么死于非命。其实中国的官场中的所谓有志之士就这两种选择。别羡慕某某当了什么大官,被拉到京城菜市口杀头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见贼吃rou,没见贼挨打,是老百姓宽慰自己的常用俗话。

    许多事人们只知道结果,谁会想到其过程一波三折呢?生不由已,人没有决定来世上的权力,死也未必按照自己的意愿。不管是叱咤风云覆雨翻云的英雄伟人还是如草芥的小老百姓,都是在拥挤的人生夹缝里苦苦挣扎的小人物。都摆脱不了在苦难中煎熬的命运,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社会是人的社会,人是社会的人,无论拥有多大财富多高地位,概莫能外。

    贾正和释基相识后,以兄弟相称,一段时间里如一母同胞一般,几天不通电话就撕心裂肺地想念。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纯真的,不像官场和生意场上的哥们,看似兄弟相称,内心里都没拿对方当哥们,官场和生意场一样是没有感情的,恰如妓院里没有爱情,所以也不会有兄弟,但妓院现在还真有夫妻,听说在深圳有丈夫做鸡头妻子做小姐的,让人折服!真不知生活逼迫使然还是大胆的创意。兄弟相称是不能当真的,都心照不宣,和称呼先生小姐也没太大的区别。有利益大家就聚在一起,没事就分散于五湖四海,也许一辈子再也不相往来。

    释基大学毕业后在分配到京城一部委报社,混了十几年后,也没大的进步,感觉理想碎了一地。他渐渐追赶时尚起来,跟着几个艺术界的朋友没日没夜的混。歌厅、酒巴、夜总会,凡是热闹得不同寻常乱得不能再乱的地方都去。这些地方越是到深夜越热闹越乱,刚进去感觉到人人都像是疯了,进去一会儿又感觉再进来的人像傻子。越热闹越乱的地方越是有酒,像是不花钱,也不用劝,不像正规场合,都装作滴酒不沾,喝酒像喝药一样。一个个仿佛都想把自己喝死似的,猛劲灌自己。朋友中有画家、有诗人、有摄影家、有把自己偷情的事记录下来的称作小说家的。凡此种种吧,归结于一个门类叫艺术家。

    一个会画画的朋友,头发杂乱而膨胀,里面能藏几只老鼠,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成的这效果。有人说他是穷的,半年不洗澡,更不用说用什么洗发露,养护滋润什么油了。还打比方说,像野草一样,如果家草常浇水施肥决不会漫无边际地生长。也可能是他的思想太多,天马行空一般,憋的时间长了,爆炸引起的。他说要明年就奥运了,要画一幅地球村团圆图。他把天安门设计在五环中间那个环里,可五环周围空空的少了很多东西,就决定要出去找找灵感。释基给他推荐了水湾县城。

    计划同去的还有一个诗人,一个摄影家,一个小说家,很快都成行了。诗人很瘦,骨头外就一张皮,活体就像一首诗。摄影家很胖,让人怀疑瘦的可能都淘汰了,背不动那套沉重的投影装备。小说家穿着很朴素,不像画家奇装异服,像是淘汰的模特,也不像诗人一身陈旧,像是来自于古代,也不像摄影家衣服上全是口袋,进入谁家谁都害怕,那么多口袋得装多少东西啊。衣服虽然朴素,但不让人觉得他不像好人,像是假正经。当然画画的朋友也是接触他的人称他画家的,也有人跟着叫他画家。他就默认,没钱总得有个名号吧。他是不是自封为画家的,没人知道,但在京城自封个什么都不为过。生活在京城久了,人们都很膨胀,不经意就会把各种帽子戴在自己头上。

    画家的画也卖出去过,据说一个地方的还不小的领导来京城办事,不知道怎么七拐八连的就认识了画家。他跟画家说有求一个领导,问京城的领导喜欢什么。画家就给他推荐自己的作品,说在京城画画圈里没有不知道他的画的,十年八年后就可以直追李苦蝉。那个领导花公款买了一幅送给了京城的领导。如果收画的领导出了事,算受贿金额时,那幅画可以减轻点罪过,因为一钱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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