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姐妹_第74章 第一次在炕上喝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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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第一次在炕上喝醉 (第1/2页)

    法事结束,三人有说有笑,在猪圈前谈些对猪比较现实的问题。比如一头猪平均一天吃多粮食?是生的还是熟的?多少粮食能长一斤rou?等等。

    林兽医指着一个圈里的猪,给刘大师说:“那头猪,到年底保守估计能长三百五十斤以上,保不准能达到四百斤。”

    刘大师作出向远处看去的神态。陈长工上前说:“林叔,年底那头猪,杀好给刘大师送家去过年。到时林叔也挑一个大点的。”

    林兽医和刘大师回去,就得走正道了,不能翻山。陈长工担心路太远,刘大师还得林兽医领着,就一定要用给猪送食的小推车送他们一程。刘大师坐在小车上,陈长工推着,林兽医跟着。这一行人走在山间的路上,仿佛他们来自遥远的古代。

    陈长工直到把他们送到刘大师怎么也不让再送,再送他就从车上跳下来时,陈长工才依依不舍地和他们分别。

    刘大师对陈长工说:“小陈,你林叔家有四个千金,第二个女儿还没许人。你们的八字很相配,我想给你做媒,成全一段姻缘。”

    陈长工愣了半天说:“谢谢刘大师,小陈定当厚报。”

    林兽医凑上前告诉陈长工说:“你哪天有空去家里坐坐吧,你到村里打听一下,就找到家门了。”

    陈长工答应着说:“好,好,我会尽快去看望我爷,我婶,我哥,还有jiejiemeimei去的。”

    陈长工乘坐部队送补给的解放卡车,到了水湾县城。他在商场挑来挑去买了些礼物,搭上了去林兽医家所在村子的短途小客车。

    车在山脚下的一个村的村头停下来,又来上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帮人开走了。陈长工进了村子,边走边看,他想凭林兽医说过家的印象,找到他家。

    村子里的房屋,石墙木顶,顺山势而建,散落一片。在陈长工看来每家每户都很规整,柴门小院,有些门前还挂着红灯笼,感觉安详宁静。

    陈长工顺着弯弯曲曲的街道拘束地走着,下看看,上望望,东转西拐,到了一家大门前。他停下来,向里面望,院里房门突然打开了,伸出一个女人的头喊他:“进来吧。”

    陈长工没明白叫他进去干什么,竟推开半人高的木门走了进去。

    女人一直伸着头,半开着门。陈长工走近了,女人推开门把他让进屋子里。

    陈长工进了屋,刚要打量屋子里的情况时,听到林兽医的声音:“小陈,我从窗户上就看到你了。快快,脱鞋上炕。”

    陈长工嗯嗯着,眼光投向炕的一角,林兽医正盘腿坐在一个炕桌边上,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只手端着个小瓷杯,歪着头向他笑。

    陈长工没见过这么大的炕。他都不知道怎么上,以前睡的都是床,可以悬腿坐在上面,睡觉时脱了鞋转身躺下就行。盘腿坐在床上又吃又喝的,还真不多。

    这张大炕几乎占了三间屋子,除门口一点空地外,都在炕的控制范围,足足有戏台那么大。这让陈长工想起在家乡,看地方戏时的愉快时光。

    戏台上能上演人生的种种,说的唱的哭的笑的打的闹的,服毒自杀的投河自尽的,还有跳墙约会的洞房花烛的,有一出出自《西厢记》的戏,叫什么《红娘》就让陈长工看后,痴痴地想象好长时间。眼看着戏里的书生牵着小姐的手进了洞房,幕布落下,隔断了视线,只剩下了思想。锣鼓喧天,让人为幕后边发生的事激动而紧张,接着如泣如诉的二胡响起,他的手都攥出了汗,为进洞房的人担着心。又突然锣鼓喧天,幕布拉开,台上空无一人。转眼间从两边翻着跟头出来两队兵卒装扮的跑龙套的人,不说话也不唱上来就是打,又一折戏开始了。咣凄凄,咣凄凄,咣凄凄咣……有些人生意味。

    陈长工在女人的搀扶下,上了炕。上的过程中,他看到女人一肩长发,散散的,湿湿的,随着身体的晃动而飘飞,带着些闻所未闻的幽香,让他止住了呼吸。他没敢站起来走,双腿跪地爬着到炕桌前。他本想把新兵营训练学的匍匐前进,用在这炕上,感觉弯着身子一伸一缩地爬,好象不太合适。他还不知道,在炕上能站起来走,就像戏台一样。一个炕就是一个戏台,如果把炕上白天和晚上的发生的事都加起来,一剪接就是一出大戏。

    陈长工也学着盘腿,直直地坐着。孙兽医指着桌上的菜说:“小陈,靠前点,先吃点垫垫。也不知道你来。知道你来,就去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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