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变态折磨 (第1/1页)
国民党上海的这个特别拥塞的牢房刚能挤下十五个人,角落的半人高的挡板后,有一个大马桶。 同牢的女犯人,都在不怀好意地盯着大特务云子看。一个俄罗斯的女人打破了沉默:“看来咱们有了一个新伙计啦。”她声音低沉,喉音很重。要不是鼻子太小,她还算是小美女。她好象还不到二十岁似的,其实不然,她已经成为三十岁的老姑娘了。 一个矮胖的印度女人说:“多好的运气!很高兴见到你,请问,他们干嘛叫你小特务?” 南造云子呆若木鸡,一声不吭。 云子走到最里边的角落,床板很脏,沾满了陈年积垢,她怎么也不敢去碰它,冲口而出地表示了她的厌恶:“我……我不能在这脏地方上睡。” “呵呵!”那俄罗斯女人开怀大笑,“你不在那里睡,可以睡在我的怀上,我搂抱着你睡好吗?小美女!” 南造云子突然意识到牢房里那股可怕的暗流。她们会用暴力暴力向自己进攻的,这里还那妈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这十几个特“口渴”的女人都象饿狼似的盯着她,使她觉得自己象被剥光了衣服的鲜rou。云子突然真的吓坏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大特务不由地想:“我进了一个疯人院,自己也要疯了,喂,就让我傻了吧! “这个……”云子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我……我让谁帮我找一块干净的地方?” “孙悟空,”一连云港女人哼了一声,“可他到西天取经去了。” 南造云子转过头,又看了看脏铺板。几只又大又黑的苍蝇正在上面爬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小声说:“我不能呆在这地方,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 就象看穿了她的心事,连云港女人对她说:“你就将就着吧,等孙悟空从西天取经回来再说吧!” “哈,哈哈……”众笑。 笑声过中,南造云子又听到了女看守的声音:“……你们当中有些人要在这里呆长时间,要做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要想入非非,这里的日子可以很好过……” “喂,新来的。”连云港女人又说话道,“我叫江丫令。”她朝那个美国黑女人甩甩脑袋,“她叫五里压,是美国黑人。还有这个胖家伙叫马小丫,韩国人。你叫什么名子?” “我……我叫南造云子。”这个日本女特务象做恶梦似的,觉得自己正在悄悄逝去。一阵恶心向她袭来,她扶住墙壁,好容易稳住了自己。 “小美女,你打哪儿来?”一黑胖女人问。 “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说话。”南造云子突然感到虚弱得站不住了,瘫倒在污秽的床板上,用裙子擦去脸上豆大的冷汗。我可怜的孩子,她想:“我要告诉监狱长我要生孩子的,那样他会把我送到一间干净的牢房里,说不定他们还壬会让我独住一室,并得到人道主义的关爱。” 这时,走廊上的脚步声,一个女看守正好经过牢房,南造云子冲到门口。“报告,请帮帮忙,我有事要去见监狱长,我要向他报……” “我会等他降职到当看守时,就到这来的看你的,请放心!”女看守扭过头说,“神经病!” 女看守已经走了。南造云子把手塞进嘴里,止住了即将发出的尖叫。 “你是大脑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小美人?”连云港女人问。 南造云子摇摇头,说不出话。她走回自己的铺板,对它看了一会,慢慢地躺了上去。这个曾胆大妄为的女特务绝望了,不得不屈服了。她闭了眼睛。 “哥们快起床,开晚饭了。”牢头五里压像饿童见到奶妈似大叫道。 南造云子睁开眼睛,整幢楼里的牢门都砰砰嘭嘭地被打开了。南造云子仍躺在铺上,拼命想回到过去的梦境中。 “嘿!好歹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喂脑袋啦!”年轻的连云港女人说。 南造云子一想到吃就要吐,于是乎,摇摇头道:“我一听说在这里吃就反胃,不想吃。” 俄罗斯女子说:“我日的,很简单,他们才不管你饿不饿呢,每个人都得到餐厅去。除非你有不怕吃‘五指山’的本领!” 犯人们已经在外面的走廊里排队了。 “你最好还是活动一下,要不他们不叫你吃‘五指山’,就叫你吃‘烤排’或‘油条’什么的。”韩国人马小丫警告道。 女犯王小平回过过来:“吃‘五指山’就是打嘴巴,吃‘烤排’就是打板子,吃‘油条’……” “闭上你的狗腚,快跟上。”一女看守大骂道。 “我动不了,”这个女特务云子竟想,“我要呆在这里。” 跟她同狱的人走出牢房,排进了那列双行的队伍。一个黑大个子女看守发现了仍躺在铺板上的南造云子。“二六四号!”瞪大眼眼,“你没听到铃响吗?快给我滚出来!”
女特务南造云子:“我不饿,谢谢!我想请个假。” 女看守不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她冲进牢房,大步走到南造云子铺前,用左手一指:“你他妈的以为你是有钱的大贪污犯吗?你也有资格叫人把饭送进来给你吃吗?快给老娘把你的狗屁股挪到队伍里去!凭这我就能向上打报告,要是再来这一手:你就得被关小号,明白吗?狗特务!” 南造云子慢慢从铺上拖起身子,走到外面女犯们的队伍中,她正好站在那个俄罗斯女人的后面。嘴里小声道:“给你们省一点也不行……” “闭上你的粪门子!”美国黑女人五里压在嘴角咕噜了一声,“队伍里不准说话。” 女犯们被押过一道狭窄阴暗的走廊,经过三道安全门,走进一个放满大木桌和木椅的食堂。在长长的冒着蒸气的服务台前,犯人们排着队领取食物。 那天的干饭里的沙子特多,菜是淡而无味的大白菜煮豆腐。一勺勺令人毫无食欲的东西倒进依次前进的犯人们的盘里,打饭菜的犯人还在不断地喊:“别让队伍停下,下一个……别让队伍停下,下一个……” 南造云子领到饭菜后,迟疑地站在那里,不知道上那儿。她四下找五里压,可怎么看不到这个女犯人。云子只好走到连云港女人的桌前坐下了。这张桌上有二十来个女犯,女犯们都在狼吞虎咽,南造云子低头瞧了瞧盘里的食物,胆汁又涌上了喉咙,她把盘子推开了。连云港女人江丫令一伸手夺过了云子的盘子,笑了一下道:“要是你不想吃,我就帮你个大忙了!喂,你得吃呀,要不你在这里活不下去。” “我不想活下去,”南造云子绝望地想,“我想死。这些女人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她们在这里已经多久了?几个月?几年?”她想起了那间恶臭的牢房,真想尖声大叫。她紧紧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 江丫令看着云子呆头呆脑的样子,又好心地说:“要是他们发现你不吃东西,你就得进‘小号’,”她看到了南造云子不解的神情,“就是地牢——单独禁闭!我给你透个消息,小家伙。五里压是这里的头儿——大组长。好好巴结她吧,你就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女犯们进食堂二十分钟后,铃声大作,大家站了起来。江丫令从云子的一个盘子里抓起一块大豆腐填进嘴里。南造走进队伍,女犯们开始回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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