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短刀玉环 (第2/2页)
那三人一头雾水,吴姓商贾更是莫名其妙,手臂又被袁真捏的生痛,开口问道:“谁是你娘,你又是谁,抓住我做什么?快快将手撒开,痛死我了。” 袁真一听之下,便将手放开了。又朝那商贾作了个揖,道:“几位大叔,刚才我在隔座,无意间听到几位的谈话,心下着急,才有这般举动,还望大叔勿怪。你刚才说那傅大人被下了大牢,却不知道他家里人怎样了?” 那商贾揉了揉被袁真抓痛的手臂,诧异的看了他一看,没有回答,却问道:“这位小哥,如何称呼?你对傅大人的事如此上心,却不知和他府上是何关系?” 袁真答道:“小子姓袁,和那傅大人本无半点关系。只因母亲在傅府为仆,随去了京里,故而挂念她的近况,还望大叔告知实情。” 商贾摇了摇头,“覆巢之下,岂有完卵?那傅大人被问了斩监侯,家里人也跟着受了牵连,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了,那些下人们就不得而知了。” 袁真听了,如五雷轰顶,一跤跌坐地上。 那旁边二人连忙将他扶起,商贾忙安慰道:“我这些也只是在京里道听途说的,做不的准。至于实情如何,也不至就是如此。再说,你娘只是个下人,朝廷想必不会追究,说不定此刻正往回来呢。” 袁真站定身子,定了定神,又开口问道:“那傅大人出这桩事是什么时候,到如今却有多久了?” 那商贾低下头想了想,道:“我在京里听说傅大人是二三月里下的大狱,到今日估计也快有三个月了吧。”
袁真不再发问,向几位道了谢,便转身离开。 ………… 回到村里,袁真一直在想着那商贾的话,心乱如麻。他想立刻动身去京城寻他娘,又怕自己离开了如果娘回来找不到他。他每天在这样的矛盾中煎熬着,如是又过了两个月,他娘还是没有回村。 于是袁真估计娘是不会自己回来了,便下定决心去京城打听她的下落。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袁真既下了决心,就决定第二天出发。晚上他躺在床上出神,却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他想起娘在信中交代的事,如今就要离开家,还不知几时能回来,那件事物却不能留在家中。他便起身下床,来到灶屋,将那十来年吃水用的水缸挪了开来,那里的地面却和周围果真不一样,泥土有新刨过的痕迹。 袁真找来把小锄头,一下一下的挖了下去。那东西埋得不是很深,加之几个月前又被慕舆恨刨开过一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袁真便觉到锄头碰到一件的事物。他放下锄头,用手扒开泥土,用力一提,却将一个木箱提了出来。 那是个很普通的木箱,由于埋在土中久了,已变得破烂不堪。袁真将木箱放在油灯下,打了开来。箱中只有两件事物,一大一小,都用棉布裹得严严实实。他先将那大物包裹的棉布慢慢剥开,却是一把短刀。刀有鞘,连柄约摸三尺,看样子是把很普通的猎刀。拨出之后,那刀刃上涂满了油脂,擦去之后,刀口隐隐有血迹,锋利依旧。 “这会不会是我爹爹以前打猎用过的猎刀呢”,袁真想。依旧将刀还鞘,先放在一旁。 他又将小的物件拿起,剥开棉布。那里面包着的是一块半圆状的玉环,在灯光下毫无光泽,造型看上去像是某种动物的,却不是袁真所知的任何一种动物。而且那玉环也不完整,明显缺了一半。玉环上有一个小孔,孔中用线绳穿着。那线绳黑黝黝,非丝非缂,经过这么些年头,却异常坚韧。 “娘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东西了,不知到底有什么古怪。那慕舆恨也说这东西关系极大,我却看不出任何的稀奇”。又想起娘交代了,这东西不能示人,便不再细看,将它贴身戴着。又将挖出的泥土回填,把水缸移回原处。拿了短刀回房,仍旧躺下,想着前程,再也难以入睡。 终于迷糊了一会儿,村里的公鸡却高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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