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瞑传记:终焉_第三十九命 我们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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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命 我们从未真正了解过对方 (第1/4页)

    雪,仍然不停的下着,像珍珠,晶莹剔透;像鹅毛,纷纷扬扬;如那天空中的精灵,调皮可爱,似柳絮杨花,从天而降。

    中午,12:32分。高桥医生来九层病房找白墨,他正好无事,可以去送白墨到礼月画室上课。恰巧自己也想和老同学叙叙感情,就久违的开着他那辆银色的夏利轿车,搭着对方离开了医院。

    之前白墨都是坐葛木姐的车子,或者她熟人的车子去的;高桥医生只有再有空闲的时候才会送他。其实白墨也想自己去画室,但是,家里人都不放心,需要人看着。

    银色的夏利顶着冷风飘雪慢速行驶在弯曲的湿滑大道上,高桥慎重的开着车子,遇到这种天气他一般都是把速度放慢,换三挡驾驶;毕竟,安全第一,所以,也比平常预计晚了十几分钟才到画室楼下。

    右车门被打开,一只脚伸出车外,身着黑色羽绒服的白墨,几缕被风雪染白的眉毛立起,迟疑不决地望着画室楼外的牌子。纯黑的标牌边缘沾着湿露的霜华,白墨在冷风中呼出一口暖淡的白气,然后将脸转向车内。方向盘前的高桥医生正好临时接了一个电话,面色几经周折的变了又变,过了有几分钟才放下小灵通来,他遗憾的对白墨说道:“抱歉啊~医院刚来了电话,有个病人的病情突然恶化需要立即做手术,但其他医生的档期都排满了,只能招我回去。”

    白墨理解地点着头。“哦~那您去忙吧!不要紧,下次有空再来和老师叙旧呗!病人的事排在第一位吗!”他解开系在身上的灰色安全带,从车里跨出站到了车外。

    高桥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撑着背后的靠椅,斜着上半身放低脑袋,冲车门前的白墨愁着眉头苦瓜着脸,叹道:“恩,你替我和万礼月问声好,就这样,拜!”

    白墨一口答应,顺手替他关上了车门,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搓着冰凉的双手,向这天抱怨。“老天变得也太快了!昨个还出了太阳,今日就开始下雪,也不知道它老人家发了什么疯!”

    夏利车内,正在重新挂挡的高桥,听见白墨这么一说,也深感同意,乐的无语。“是呀!我也这么想,这天气突然转变,很多人一不小心就会生病,尤其是院里的病人,那更是受不得半点凉啊!”他把手从cao纵杆暂时拿回,一档起步,左脚放开离合器,右脚轻踩油门,车子慢慢启动滑行;高桥透过窗户和白墨挥手告别后,在车子行驶一段距离时,就立马挂二档驶向小区大门。

    “路上小心呀!”白墨还站在楼道口前招手大喊,提醒对方注意安全。待车子在小区外转弯上了马路消失后,他才放心转身朝着背后的楼道走去。

    同时,白墨心中若有所思。『也不晓得大家现在怎样?知道了真实的我,她们会不会特地对我加倍照顾了?我不希望这样。又或者,被王琅那个人的话所刺激,让自己的世界观发生了动摇嘞!总之,我好不安啊!手一直再抖,心脏紧张的都要蹦出来了。我不希望因为自身的缘故,而让礼月画室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求上天让它一切安好吧!』

    白墨屏息凝神的捏着冰凉的手心,又心怀忐忑的踏着一阶又一阶的水泥石梯,终于还是走到了六楼。他强制压下内心的躁动,敲了敲画室的那木色的不锈钢门。嚓~咔~很快,白墨便听见门把手被扭向一边,大门渐渐推开的声音。

    从里面,最先露出身影的是穿着红色保暖风衣的大师姐顾安洁,她一脸无奈心累的直接把白墨当做小鸡拎进了屋内。“你可算上来了!把我等急死了。看样子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恭喜你,它真的成了现实!”

    白墨从大师姐手上脱离,将信将疑的试探着问:“唉?大师姐,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顾安洁双手叉在胸前,摆出一副你别小看我的表情。“哈~我在屋里都听到你喊的一路小心了!从你喊完到走上来花了五分钟!平时上个楼一分钟都用不到哦~所以你那点小心思,也别想瞒我。其实我从昨天开始也有这样的顾虑!睡前祈祷着不要变啊!可惜,现实它就不长眼,任凭我祈祷了一夜,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她昂着俏丽的下巴,让小师弟看看屋内的景象。白墨大致一看,心头果然变得沉重起来。画室里一股无形的沉默压力,让他内心乱糟糟的,好不通爽;他咬紧了牙齿抿起了嘴唇,坚持住自己的心灵,不让它倒下。

    画室不再像往常那般热闹,很安静,也很冷清。明明大家都还坐在那里画画,却只有陌生的思绪在这间不大的客厅里流动,彼此之间增加了疏远感。也只听见笔尖在纸张上来回的划动,线条没有灵性,只知漫无目的的漂泊,没有尽头。这笔触所发出地声音无法给人的美感,而墙上的时钟又继续点乱人地心跳,搞得大家越加烦躁与沉闷,没有生气。

    为何会这样,其原因要追究到昨天和王琅的对话,是那个人的理论让大家对自己的人生观产生了动摇。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在逃避现实的残酷,因为想让自己过得更轻松快乐一些;但是,王琅他却硬生生的撕下了师姐们的伪装,破裂了那幼年的美梦,让她们赤·裸·裸的面对现实。人与人之间过大的差距,以及天才的未来,给她们的美梦带来了绝望,即使想做出改变,但已经来不及,她们早就被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可也不能就这样完全放弃梦想吧!曾经,大家都在潜意识的蒙骗自己,只要努力就能赢,就能得到一切。这话说的也不假,但绝对称不上是唯一真理。当心灵脆弱的人,被拥有实力的天才撕下包裹着自己的最后一层胶布后,等待她们的难道就只有现实的绝望?和不知未来该怎样的茫然吗?!

    礼月画室的公园之旅,就这样在一片微妙的气氛中落下了帷幕。而似乎,这影响还再持续的发作着……困惑着师姐弟们……

    白墨怅然若失的面对着大师姐求问:“为什么只有大师姐你不是这样呢?我……又该怎么办!”

    顾安洁得意的用右拇指擦了一下鼻尖哼道:“呼~我啊!我本来就对学习没啥兴趣,平时就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未来神马的!哪有那么多想法!先把今天过掉再说明天吧!所以我的每一天都很快乐呀!”

    白墨的嘴张成‘O’形,他还真不知道大师姐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但也能理解,特别是现在的时间对自己来说无比的珍贵。要是以前,白墨可能会丝毫不在乎过去和未来;但是现在,他对人生的看法已经完全改变了,明天再好,也是明天,有可能还没等到明天自己就死了;但纠结着过去也是不行的,那样不仅连前进都做不到,更是会倒退回地狱的边缘。所以,珍惜此时此刻的现在,是对无限可能的未来抱有的最大敬意。

    他本就已顿悟,现在只是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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