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章节节选试读版本1.2万字 (第4/5页)
势,他拔刀。 出刀! 单刀出鞘,如凤鸣千里,千山清越。 紧接着夜月山震天价的一声吼,夜月火就见血光飞挂,兄弟夜月山已变成了两半。狄青一刀反砍,从夜月山的胯下划到了胸膛。 一刀两断,生死永别。 这是什么刀法,怎么如此诡异刁钻,狠辣淋漓? 夜月火双目尽赤,嗄声道:“你!”他话未说完,就见狄青冲破血舞,到了他近前。夜月火呼喝不及,双手齐飞,最少有十多颗火弹射了出来。 这种火弹碰击则爆,遇物则燃,只要有一枚射到狄青身上,就让他尽焚而死。 火弹才出,夜月火就见到了耀目的红光,有如红日出海,光亮掩住了月亮。 这是深夜,哪里来的阳光?夜月火想到这里的时候,才发现眼前不是阳光,而是刀光。刀光劈落火弹,火光四射,刀势不停,聚了天月、地火、轻啸、热血劈了下来。 横行高歌! 肆无忌惮! 歌声起,人头落,横行出,恩怨灭。 『节选十八』 元昊给铁鹞子配置了西北最快的战马、最昂贵的的兵刃、最厚重的盾甲、最完美的防护,所以元昊虽不过三千铁鹞子,造价亦不逊十万兵。铁鹞子身着重甲,刀枪不入,再加上配备极为激荡心弦的三尖两刃刀,以黑色旋风一样的速度,就这么肆无忌惮、蔑视天地地冲来,新寨军在如此威势之下,已如待屠的羔羊。 廖峰知道自己布阵错误,以眼下的阵势,绝对抵挡不住如此迅猛的冲击,弓箭手的长箭也射不透这么厚重的盔甲,可他真的排不出能抵挡对手的阵法,唯一能抵挡这铁鹞子的方法,就是躲在堡垒、山中或者是厚重的城墙之后,而不是傻傻地立在平原。 新寨军一招失算,全无机会。 新寨军几乎要放弃了抵抗,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狄青。他们希望狄青还有奇谋,但又知道希望不切实际,狄青就算再勇,也不过是人,怎能抵挡这势若狂飙的铁鹞子? 现在唯一能希望的是,新寨军还能剩下一两个人回去,告诉新寨人眼下这些军士的悲壮和无奈。 狄青突然笑了——哂然的笑,他伸手摘下了鞍前悬挂的青铜面具,缓缓带在了脸上。 那俊朗的面容,瞬间已化作了狰狞、不屈的刑天。 刑天悲情、无悔、不屈,却斗志昂扬,永不放弃! 新寨军见到狄青以面具遮脸,都是愕然,不解狄青何意,可转瞬间,他们已明白过来,却更是骇然。 狄青一催战马,已箭一般……单枪匹马向铁鹞子冲去!
无吩咐,不回头,就那么决绝冲了过去,如刑天般,明知不敌,却仍斗志在胸,并不言弃。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 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天地间,那匹马单枪的人儿,如精卫、似刑天,衔微木,舞干戚! 『节选十九』 似水流年,如花如箭,纵忆得了往昔,又如何能回得到当年? 眼帘湿润,俊面凝霜,狄青望着那佛祖,佛主也像在望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狄青这才又道:“狄青知道杀孽深重,本无颜多求。但佛祖若怜我为西北百姓还做了些微薄的事情,就请你有朝一日,指点狄青前往香巴拉之路,狄青此生,永感恩情。” 说罢,狄青又是深深叩首。许久后,起身斜靠在香案旁,沉沉睡去。 天微明,寒风停了,鸟儿也不鸣了,都在看着佛案前那疲惫的男子,默默无言。 一缕阳光轻轻照在那鬓角已有霜花的男子身上,那紧闭的双眸,突然流出两滴泪。 泪水晶莹如露,顺着刚毅的脸颊流过,划过柔软的弧线。 『节选二十』 夺夺夺响声不绝,狄青带着包拯爆退。 身后是墙,黄土墙面。狄青遽然撞在了墙上。 那墙看起来结实,但被狄青全力一撞,轰然现出个大洞。那急撞之力,威猛无俦,一撞之下,整个房间晃了下,竟像要塌了下来。 烟尘弥漫。 那伙计算了很多,唯独没有算到狄青竟会破墙而走。他发出暗器之时,已拔出一如轮带齿的生死夺,准备下一轮的攻击。见狄青破墙而出,那伙计并不放弃,就要顺着破洞冲出去。 可不等近前,那伙计蓦地大喝一声,持生死夺挡在胸口,倒飞了出去。 一道刀光破雪飞来,已斩在那伙计的胸口。 雪是狂卷,刀是横行。 狄青已出刀。 一刀就逼退了那伙计。若非那伙计及时将兵刃挡在胸口,这一刀,早已将他开膛破肚。 狄青才待追进去,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包拯。就在这时,屋顶轰然一声响,一人破屋顶而出,身形一闪,已向西逸去。 狄青没有再追,凝望着刀身上的一抹血滴吹落,心中只是在想,“那伙计是谁?他要杀我,还是要杀包拯……或许是……”一念及此,狄青跺脚叫道:“糟糕。”他再顾不得包拯,又冲进了满是尘灰的屋中。 烟雾中,狄青见到车管家和那个同伙的情形,心头一沉。那两人咽喉都被割断,已然气绝。 “刺客应该是和车管家一伙。他这么做,无疑是杀人灭口。”包拯也走了进来,见屋中的惨状,立即道。 『节选二十一』 帐中坐着两人。可狄青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那席地端坐,举目望过来的那人。 那人方才正凝望着案几上的地图,闻众人入内,这才抬起头来。他无疑是那种混在人群中,也能被人一眼就见到的人。 那人有些胖,坐在中军帐中,并没有将军的威严。他没有威严,也没有刻意扳起脸,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将军,而像是个商人。 但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知道他不是商人,那是因为他有着商人没有的一双眼。 他吸引别人的正是他的一双眼。 那人的眼角,已有了不少的皱纹,每一条,似乎都写着他的沉浮不屈,磨难艰辛。但他的一双眼,却总有种释然。 那双眼告诉所有人,他没有因为磨难而意志消沉,没有因为打击而折服于命运。他反倒因为不幸更加明朗执着,温柔多情。 他本是个多情的人,多的是怜惜天下苍生之情。 宝剑岂非是因为磨砺才更见锋利?梅花不正是因为苦寒才有沁香传来? 那人见到了狄青,嘴角露出丝微笑,如春风拂柳,给这萧瑟的秋意带来抹亮色,他只轻声说道:“你来了?很好,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那人不必多问,因为他坚信该来的终究会来! 声音中满是欣慰,如同早已约定重逢的挚诚好友,虽平淡若水,却情谊深重。 他和狄青只见过一面,但今生冥冥已定,他们注定要再次相见。两类不同的人,一多情一专情,一历经浮沉,一百经磨难,若是携手,会不会撞击出世间最璀璨的光辉? 那人就是范仲淹!范仲淹来到了西北! 『节选二十二』 一人策马从人群中行出。 原来那些党项军纷纷下马,只因对出列那人异常的尊敬。 那人黄衣黄冠,眉目沉凝如水,远比万人敌要纤弱。他马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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