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贵族符徽 (第1/1页)
戈雷斯愣了一愣。 “奚儿,我们走!”柳絮白头也没回,走了。 奚儿与戈雷斯四目相视。随即,戈雷斯便撵着奚儿喊:“诶!你们等我一下……” 就这样,三人一前一后,经石堡前的一条深邃陋巷,来到了楔岭门大道。这时,戈雷斯已被甩开了些距离,是因为柳絮白曾刚刚冷冷地对他说:“你若再跟着,可别怪我不客气!”但随即,柳絮白又缓和地尊称:“戈雷斯大人!这里的人还等着你去解救,你不必跟着我们浪费时间。” 时以乌沉的初晨也已大亮、雨势渐缓。楔岭门大道沿街的几间杂铺,一间刚刚开门摆挂了个牌匾便退缩回了屋内。他们已然被一夜的雨声,浇的失去了做生意的兴趣。 这里常年雨少,但若下便是接连不断。所以,这里的人们肯定会认为这样的雨季是不会有什么顾客光临的。即便是朝圣‘迦那陀刹’的日子就快要到了,赶来的那些人也会被阻于泥泞的黄泥当中。 这是斜对着陋巷开在楔岭门大道与石堡大殿正街成拐角的一家客栈掌柜所表达的意思。就在柳絮白与奚儿踏出陋巷之时,正巧被又一家刚刚立牌匾的客栈掌柜瞧到,便招手迎了进来。 “哦,这样。难道你们昨晚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柳絮白询问一脸纳闷的掌柜与他的伙计。 纳闷的掌柜与他的伙计面面相觑:“昨夜下雨,看您样子莫不是还惹了火患?” “哦,不是……”柳絮白笑了笑搪塞过去:“可否找件衣服换换?” “有,有!” 伙计从里屋拿了件女式淡青色袍子与白素色的里衫;这是掌柜的意思。掌柜说:“看姑娘装扮,可是昭人吧?” “这你也能看得出?”柳絮白有些意外。 “呵呵,来这里的人多了,就算黄金之国的‘沃斯人’来了,我也认得出!”掌柜有些得意,“瞧姑娘簪眉两道,准是昭人没错;我这里有专门给昭人准备的袍衫,只需‘硬通’一两或‘克拉克银币’一枚!” “哦……”柳絮白不动声色。对于能买五百斤精粮的一两银子用来买一套昭服她似乎没多大意见。但自她递给了奚儿一袋碎银之后她便已是两袖清风、囊中如野;是以瞧向了奚儿,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 奚儿则紧捂怀中囊物,叫道:“怎地这般贵!客房不罢才一宿‘300个铸币’,一件衣服却要一两银!”奚儿手指挂在厅堂壁间的标价木牌子:“jiejie休让他蒙你!” 掌柜面现不悦,待要说话,见一人撞了进来。 那人形容浊污,上下泥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装起了大爷。也该掌柜正值不悦遂大怒待斥,那人便嚷道:“掌柜子你可遇到贵人了!”遂一个物件便丢掉了掌柜怀中。 掌柜一看,顿时脸色唰白且还不得不堆砌满脸桃花,笑迎道:“哦,是大人呀!是戈雷斯大人呀……真是贵人到了……”惶恐间忙呼喝着伙计伺候。 戈雷斯收回物件,呵呵一笑:“贵人可不是我,是那女子!你给我好生伺候,少不了你好处!” 柳絮白见戈雷斯进来如此,只说了句:“两间上房。”便径自上楼去了。 戈雷斯则揉搓半天,找出了一张还算完好的十两银票递了过去。掌柜喜出望外,连贺:“多谢,多谢,多谢……”当孙子也不过如此。要说这十两银子,至于吗?可如果,再加上贵族才有的那符徽,甭说十两银子,就连小命不罢也尽在其掌握之手。杀人尽管偿命,但有足够的理由那便理当如此。 早知这样,一开始便掏出怀里的那枚“扎伊赫.瑟特流斯”的符徽,不也成了大爷了?奚儿想着都笑了。 作为一个在庄园或村落中长大的孩子,奚儿实在是见识太少。不罢那掌柜也只是晓得符徽却也并不识得戈雷斯其人。 两间上房。戈雷斯被柳絮白以奚儿这孩子病了,需要休息为由请到了另一间。奚儿倒也真的病起伤寒突发大烧;亏得掌柜良药常备,一用便也些许见效。只是招呼上来的瓜果汤饭,奚儿却实难下咽。掌柜说:“伤寒难愈,尽全靠他自己了!”
柳絮白说:“他不会有事的。我若不唤你,你就别往这跑了。”掌柜表示理解:一个将死的孩子……任何的一种情绪都极不易揣度。 楔岭垛的上午,掌柜口中接连不断的雨季竟伴随着阵阵凉风,雨过天晴地为正在逃亡的人们硬化着泥泞的道路。窗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昨夜尸妖出现的消息看来也已传开;但这对如今的柳絮白来说已不再重要。她只知道,所谓正义的讨伐者,他们或许正在酝酿又一次的正义剿杀,但在这之前,最好是能将奚儿送至“迦那陀刹”为好。 看着奄奄沉睡的奚儿,她微阖了双眼,她不知道酝酿的剿杀已在路上。 早在初晨时分,一道飞剑传书刚刚穿过墨霜广场,飞刺扎进了“武正殿”殿堂中的木靶令桩之上。早已职守的侍者赶快摘下,疾送至“双行本部”正等在那里的一人手里。那人是“双行组织”的领袖人物。 “廷使!可是师弟的消息?”一披着红袍之人坐不住了;他向那人追问道。 那人随手递给了他,随即恭敬向另一位不停来回踱步的人回禀道:“掌教,灭定一系五人,他们的行动失败了。” “失败了……”来回踱步的掌教止了步,随即便道:“失败便失败了!如今这掌教之位不保,尔等还有心情谈这通天气运之事吗?你就是这样辅佐本尊的吗?‘廷使’!” “还有……你!”说着,他点指那披红袍之人,嘲斥道:“座主!我们的大司使!你说什么:‘按照惯例,通妙理当自会情愿成全了我宗弟子通天之气运!’这可好,非但没成全了,倒还结怨了她老人家!这……这若是她坚持不同意维继本尊的掌教之位,难道本尊还真是要拱手相让不成……” 不待掌教继续发难,红袍座主忙解释称:“掌教岂知,此行皆因仙法二宗竟妄自图谋气运,才导致我宗弟子枉失机缘!这书信写的自是清楚。不过她……通妙,自也是活不长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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