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成熟时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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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6/7页)

来说道。

    “你先开门再说,还有桌子没”陈老四着急着进去。先摸了一根烟出来抚定自己急躁的心。那一束火光照亮了陈老四紫色的脸。

    “已经不接客,你这脸上怎么弄的”开门的老头说到。

    “楼下不知道什么鬼,放了一面镜子在外边,撞上了。“

    “谁在外边”

    老头子听见问话,又扭回头朝着屋内道:

    “老四“

    “让他进来“

    老头子磨蹭了一下便起身开了门,陈老四蹒跚的走进去坐下。

    成建是李向军的表哥,而李向军是被收养的。他的养母跟成建已故的母亲是亲姐妹。李向军从小跟着成建和阿青。现一行人朝北边巷子出口外走,李向军走在最后,到巷子口止了步。余人已经进了一家排挡。

    “先回去了,建哥“李向军停在了排挡外边。

    “吃点东西再回去“成建说到。

    “一起喝点酒,兄弟”罗秦又跨住门来拖住李向军。

    “不了,家里有事“他心里对这种第一次见面就轻易称兄道弟,弄得跟很熟一样的人向来是敬而远之。

    “这二百块钱你拿着,阿青你骑摩托车送下小军“成建掏出钱,扭头朝里面喊道。

    “不麻烦了,青哥,外面下雨,我自己打车回去“

    李向军道了谢,便朝北昌街上走去。巷口这片狭窄的广场。上空的夜很深沉,暗色的天空像是还笼浮着一片片黑色的云。天空中黑的层次不均匀,似一片蓝底黑云般的山水画,月亮藏在了某座山后。笼罩街道的樟树,在轻微的风雨中飘曳。那座荒废旅馆墙上钟表的生命力,要胜过建筑本身,还在滴答着。但那滴答声被风声给掩去消散了,无人能靠近聆听它的诉求。于是那孤独的钟表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今日的任务,拖拽着人们进入新的一天。心里的快慢与钟表达不到匹配,李向军没想到一下子耗到了这么晚。他跨过花坛,来不及看清脚下的路。踏在了那块被压垮的水泥砖下,积下的泥潭,脏水溅起来,浸湿到了他的上衣。他加快了步伐,冲上了的北昌街。街边年久失修的灯多数都垂下了头,还有几盏在挣扎着闪烁。如跑几步就要歇一会的人,灯闪几秒也要停一会儿。出租车在道路两头来回穿梭,车上的座位大多都是空着的。地上的脏水浸透了他的裤脚。腮帮的胡子又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抬头的皱纹,让这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看上去已经三十往上了。他比成建和阿青要矮出半个脑袋,只有一米七出头的个子,且身材也比较瘦弱,成建和阿青二人则是粗脖子粗腿。人长得不算寒碜,浓厚的眉头如同弯刀一般锋利分明。可就在这个年纪头发就已经开始挡不住岁月的攻占,擅离职守退守自居了。发呆时,他眼神深邃,更显得他思维沉重,实则呆头呆脑。常目视着某些事物放空,却看不见眼前的变化。鼻梁要比他的性格突出。嘴唇要比他的日子滋润。

    天气转冷,加上白色帆布鞋子已经湿了,他的脚会有一丝刺疼的感。腿的微瘸,导致他的左右肩膀也是微微倾斜的。过了北昌街,左右转过几条街道小巷走了三里路。这片地几乎是越走越暗,房子也越来越破。一个y字分叉口,空荡的不见一个行人。零零散散的停着几辆车。楼层窗户家户人家亮着的光,也像这夜的星星漆黑一片,不着一丝微光的痕迹。到了北边废弃的老车站。候车室的右侧有一条小巷子。小巷子的左侧是沿街联排的商铺。挨着巷子的左侧第一家做的是水果生意,是李向军母亲得朋友。第二家是手机修理店,做着二手手机买卖,李向军给他当过徒弟。

    巷子走进去二十米斜对拐角处有一扇院门,院子在候车站的后边。大门已经锈迹斑斑,无了锁。推开门来,院子里边只有三间房连成的一座瓦房,堂屋,卧室和灶房。这个点,周围都寂静无声,脚步声数十米外似乎都能听得见。这片所有的建筑都在黑夜中隐身了,李向军拿着手电才可以透视周边的环境。

    屋子得了有二十多个年头了。李向军搬过来住在这里也有了八个年头。屋顶上的瓦掀了又盖,拆了又补,现铺着的瓦参差不齐有暗红和鲜红的两种颜色,有的结了绿苔。房子是那时候母亲拿出她丈夫意外去世的一点赔偿金,再加上东拼西凑借的一点钱买下来的二手房。

    院子的前坪堆满了瓶瓶罐罐,被绿色的渔网袋裹着。屋子要比前坪高出三个台阶,瓶瓶罐罐的周围长了些三寸高左右的杂草。这些瓶罐在细雨中仍发散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待久了便会浸透衣服上。不过他早已经习惯。这些罐子全是李向军的母亲工作之余捡的。母亲犯了旧疾,外面的这些东西便无人打理。他自己是汽修店的学徒兼洗车工,离这间院子有二十多里路。汽修店的老板在门面附近给他安排了一间铁皮房,在一片菜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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