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第2/2页)
露出一副夜朗星稀的晴夜模样,空中明月洁白如碧,枝上莺儿鸣叫正酣,伴着云淡风清别有一番和煦安宁,投映着屋内好一番旖旎风光满室浪漫,一夜,尽是风流。 兵燹不懂诗词,不解风情,一夜醒来,却也是凝神而望,不欲移开目光。 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罗袖裛残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你,你不要看了!” 想到昨晚的疯狂,蝶湘泪这次是真正烧红了脸,闭上眼,鸵鸟心态地决定眼不见为净。 “哈,不知昨夜是谁喊我的名字喊得如此……” “兵燹!” 真想干掉他啊啊啊啊!蝶湘泪本想一跃而起,但突然想到身上一丝不挂,立刻躺了回去,而身下传来的痛楚也是昨夜癫狂的后果。 “叫我是如何?” 一只手撑住身子,兵燹低头看着蝶湘泪,直到对方被他的目光看到浑身发烧睁开眼睛,这才露出邪笑:“莫非,你还不够?” “兵燹!!” 蝶湘泪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兵燹的头发,向下狠狠一拽,殊不知她这一下,反而换来了更严重的后果。 是以…… 树林中,蝶湘泪始终不曾被兵燹放下,一路维持着被抱的状态,但这姑娘到现在也不肯看兵燹:“你,你放我下来!” “哦?是谁无法走路?” 兵燹可说是不谙世事,想到什么边说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如此直白对蝶湘泪是何种的刺激。 要,要死了!蝶湘泪伸手狠狠地拧了兵燹的肩一下:“你,你不要说了!”他不在意,她会羞窘啊!
这种事也拿出来讲,他还要不要她见人了! “兵燹,蝶姑娘。” 容衣突然出现在前方,拦住了兵燹的去路,她见蝶湘泪娇颜酡红,一副柔不胜力的样子,再看兵燹那不易察觉的春风得意,便猜测到了几分事实,如果兵燹能和这位姑娘在一起,也算是幸福。她虽不想破坏,却是不得不为:“容衣有一位朋友想请二位做客,不知二位是否方便?” “哦?做客?” 每每看到容衣,兵燹便产生特殊的感觉,似是血液中的某种呼唤,而蝶湘泪也与他说,观容衣的容貌神态与他有数分相似,此刻容衣前来相请,那他又何必错失了良机。 因此,才会有了一系列本可以避免发生的事。 “所以,这就是你的解释么。” 当兵燹将那之后,在希望宫城中全部发生的事讲过一遍后,夜沧澜的声音突然自屋后那间密室中传出,看不见她的人,但单凭声音,并不难听出她之怒意。严格来说,蝶湘泪已是算作兵燹的人,身为一个男人,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这是何等无用!又何况,强横霸道如兵燹,竟带给她这等消息。蝶湘泪虽未曾被她收做徒弟,但心中,她已将蝶湘泪当作自己的meimei。兵燹,不配做蝶湘泪的保护者。 “我不需要向谁解释,尤其是,你!” 夜沧澜对他的态度,从来不佳,现下犹然。他会来此地,只因此地与世无争,金子陵的能为,足够保护蝶湘泪不受伤害。这夜沧澜虽是让人着恼,倒也是为了蝶湘泪,再加上咒术未解,不是全盛状态,可以容忍。 “罢了,沧澜,一切有我,你顾好自己。” 既然人找上寂山静庐,便是他的事了,谁让他与夜沧澜是结拜兄妹。欠她的,就为那该死的日久见人心。怪了,这似爹一般的心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 “你?交给你,更让人不安。”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交给金子陵,是她所不愿的,他是不该涉入红尘的人,一生铸剑,闲来品茗,远离纷争才是属于他的人生。义兄二字,便是打上了烙印,没有血缘之牵系,却有手足之情义。 “希望宫城,沾血冰蛾,恶鬼寄命!助纣为虐!你们,统统该死!” 蓦地,一声长啸传出,那一道白影,便如贯天长虹一般曳出寂山静庐,随后,金子陵面容大变:“刹无血!你,给我回来!” 该死,这个家伙,走的如此急切,冲动行事,又有什么好处! “不二刀,劳烦你留在此地看顾湘泪,我去追那个不要命的!” 他是名剑铸手,不是超级保父!让他省省心吧!他可怜的隐居生涯啊,何日才能再度开启?当真是,愁,愁,愁! 兵燹却是停留在原地,不知是否该追上去……他能追上去吗?心中郁结,想要寻人开杀,却又走不开。寂山静庐中,夜沧澜形同废人,被封在剑庐之中,金子陵与刹无血一同离开,只留下不二刀看护蝶湘泪,要他如何放心?原来,有人牵挂,便是这种感觉么? 刹无血急急而奔,身后,金子陵如同流光般紧随其后,只是两人始终差了那么些许的距离,这并非金子陵跟不上他的速度,而是刹无血怒火升腾,自然功力极限提升,不理其他。 这玩命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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