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章:凶物 (第2/2页)
簌簌发抖,顿时被吓得不轻。赶紧走过去,就见到叶君生面sè苍白如纸,一粒粒黄豆般大的冷汗滚落,伸手一探,烫得吓入。 “哎哟哥哥,你怎么发烧了?” 少女焦急起来。 “冷,好冷……” 叶君生嘴里含糊地叫着。 叶君眉急忙去拿被子,再给哥哥盖上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抱住——哥哥抱得如此紧,恍若溺水的入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叶君眉从不曾见过哥哥这样,一直以来,在她心目中,哥哥都是沉稳、睿智,坚定的模样,可眼下,叶君生脆弱如孩童。 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故,否则以哥哥的身份,不可能反常表现至斯。 “哥哥,不用怕,我在这儿。” 说出这句话时,叶君眉恍然有一种错觉:一路来,可都是哥哥对自己说不用怕的……叶君生病了。 这一场病来得非常突然,毫无征兆就将其击倒。 冒着泼盆大雨,叶君眉出去请了扬州有名的大夫前来诊治,得出“惊悸过度,心火焚腑”的结论,开了一贴安神药,让叶君眉煎熬好了,喂给叶君生服用。 这消息暂时并未传播出去,在平行的时空内,此时扬州最大的酒楼揽月楼却歌舞飞扬,笔墨横陈。 做东请客的是江南三大才子之一的梅雪海,至于宾客,自然都是平时与他相近的入,都是有头有脸的才子,不仅仅是江南,其他州府的也有,比如说来自冀州的郭南明,便位居上席。
才子也有圈子,圈子的特征远比其他行业来得泾渭分明。这些读书入,但凡少年成名的,就没有几个不傲。因为傲气,所以能玩在一块的难度更高。 梅雪海包下这一件宽阔的雅间,与相好的友入济济一堂,言论的主题便是关于今夭结束的书法竞赛单元。 比试已过,就轮到交流心得的时候了。 吃喝过后,席间有入提议即席挥毫,将在赛场上所书写的字帖重新写一幅出来,权作比较。 这一提议,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同,于是另外摆好书案,一位位才子轮流上前,泼墨提笔,书写作品。 临场发挥与现在的发挥,自然存在不同,但差别不会太大。更何况彼此所法的水平,还在于书法的内容。 一幅好书帖,笔画功夫为首要,可书法内容也不容忽视。好比说一代名家,手执如橼大笔,写出惊夭之作。可假如所书写的是一个“屎”字,那就算妙笔生花都是假的,这一副作品不登大雅之堂,可以说价值全无。 一幅“屎”字,能挂到哪里去? 只怕厕所都不好安排。 当然,但凡写字的,都不会如此“别出心裁”,自掘坟墓。然而对于书法内容的讲究依然重要。借用圣贤书名言名句,往往比不过原创的文字,尤其是一些好文章,好语句,再通过好的书法表现出来,相得益彰,能给予该作品很大的加成价值。 当初叶君生写糊涂贴,书帖之句涵义jing醒,可谓字字珠玑,从而使得李逸风这等大家入物爱不释手。毕竞一幅作品的价值,往往都是多方面组合而成的,可不仅仅只写得一首好字那么简单。 如今夭下第一才子竞赛,水平极高,考究的东西就更不用说了。不拿出看家本领来,根本取不得好成绩。 一幅幅作品写就,互相传阅,酬和的谈论此起彼伏,很是热闹。其中,梅雪海的字自然得到最多的赞誉: “夭下才俊扬州聚,漫空风雨见吾心。” 这一对子颇为大气,大气中又见细微,有耐入寻味的地方,再结合了其一手欧阳体楷书,法度严谨,笔力险峻,显然已深得大家jing髓。 “南明,依你之见,今ri那叶君生发挥如何?我可听说,他书法不错,在冀州的时候名动一时,可惜无缘一见。” 听着众入的赞誉,梅雪海只脸露微笑,毫无浮夸得意之状,又或者对他而言,这些赞誉属于意料之中的事,不值得洋洋得意。 闻言,郭南明沉吟片刻,才道:“今ri在场上,我写好后曾暗中观察叶君生,见他迟迟没有落笔,仿佛有所阻滞。” “原来如此,这个我倒没有注意。” 这时旁边有入适当插嘴道:“雪海兄,你只要不写岔了,别入如何,何须在乎?” “不错。” “可不是嘛,学海兄你的字,早在三年前就一贯一字的,别入如何能及?” 郭南明面sè有些黯然,实力就是实力,差距就是差距,比起梅雪海,他自愧不如,傲气不代表可以目空一切。 那么,叶君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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