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虎男心何凉 (第1/1页)
谷里聚满人,准确说是狼人。狼王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宣布祭祀开始,身着黑袍的巫女点燃火焰。烟雾弥漫整个山谷。死去狼人的尸骨停放在山谷中央的空地。只有立过战功的狼人才有资格品尝死去的狼。吞咽的声音,骨头嚼碎的声响令谷内的气氛达到高潮,狼人们载歌载舞,高声嗥叫,整个祭祀像在过节。 男狼们一碗一碗喝着酒,女狼人不甘示弱,已经喝醉的男狼们高声欢唱,撕开皮袍露出黝黑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女狼们面颊流云飞红,扬起手臂,****着小腿摇摆。 狼人们的乐曲越来越奔放,撼动内心最处的欲望。熊熊燃烧的篝火间,女狼人露出****的肌肤,双眼放射撩人的欲望。粗旷的男狼则脱掉衣袍,裸露着最原始的渴望。场内越来越****,女狼人的玉足从裙袍中伸出,身体旋转,****耸动,柔软的身体缠绕在男体之上。 屮见有些紧张,眼神不时扫过来,从不轻易流露情感的她,居然握紧拳头,拓跋寔感受到屮见身体的微颤。远处,狼一样的双眸死死盯着她,渴望,得意,嘲弄,凶残。。。。 鹿浑谷犹如一个深陷的大嘴,啃噬夜空一角。 仪式结束,狼王离开。 狂欢还在继续,狼人的本能尽数释放,勿需羞耻,一丝不挂,喝血吃骨之后疯狂交合。 烈酒配性,伙伴们为所欲为,肆意地放纵着欲望。 欲望交织成铺天盖地的网,缠绕住我的感官,而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僵硬的像块石头。 屮见明白,自己平静的浪人生活早已结束。最后看一眼拓跋寔,木然且坚决地起身走开,没有回头。 烈火尚未燃尽,谷地之中的石块带了温度,我躺在上面,闭眼等待。 之于狼女,贞洁是无谓的东西。屮见不在乎,可流出了眼泪。她不想把身子交给拓跋寔的。 “哼,愚蠢!”离索来了。 屮见没有说话。 “你可以反悔。”离索走近了。 屮见依然无言,也没有睁眼。 “他配不上你。”离索说话时的气息,扑打在的屮见面庞。 屮见像死人一样,闭着眼,耳畔传来衣裳撕裂的声响。 猝不及防的刺入,让屮见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咬紧牙齿,不发出一点声音。 离索凶狠又贪婪,比北海森林里最残忍的野兽更加狂暴。 屮见知道拓跋寔看得见,她也知道这是拓跋寔逃生的唯一机会。所以她开始迎合,双腿缠住离索的腰腹,双臂抱紧离索的背脊,吻上离索的唇,而后睁开眼。 屮见眼角余光找到了拓跋寔的背影,前面是关押俘虏战马的谷地。 许久,离索终于满足。 “屮见,你猜,那个蠢货能不能活着回到长城?”离索得意的说。 屮见头脑发懵,声音颤抖,“你...你们是故意放他走的!?” “岂非正合你意?销魂的美人儿,方才你那般爱我,不就是故意给他制造机会么!。”离索使力捏挑屮见的下颚,语气轻佻。 一时之间,悲从心来,屮见直觉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是我...是我害了拓跋寔。抬手打掉离索的手臂,劈腿狠狠踹向他的裆部,趁他痛到弯腰倒地,屮见一个箭步跃起之后疾速跑开。 “屮见,从此刻起,你是我离索的女人!”离索暴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要去追你,我不许你死!”屮见一路往燕北长城的方向狂奔,马作的卢飞快!北风似刀割一般,刮过脸庞。路上,她遇到三个狼人同伴的尸体,还有马匹的尸体。幸好,没有拓跋寔,她默默地告诉自己。“拓跋寔,拓跋寔,你一定要活着...” 路好远,好远。 拓跋寔看着屮见静静离开,临行,投来深深的一瞥。那一瞥,凄迷而又哀伤,却透着坚强的执着。拓跋寔握剑的手不自觉的动了动,张了张,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 熊熊燃烧的篝火印出一具****的胴体,衣物在火焰中燃烧。红色的胴体缠绕上强壮的影子,继而火光中映出交尾的姿态,拓跋寔看到一双眸子,痛苦而又哀怨。仿佛刺穿自已的rou体,将灵魂搅得粉碎。
拓跋寔能感觉到下体有了变化,在这群魔乱舞的山谷。但,他不会忘记计划,这是最好的机会。毅然转过身,大踏步走向山谷另一侧,那里有他的马。他能感受到背后一双目光在搜寻,乞盼。 “她只不过是个狼女,我们是两种人。”拓跋寔在心里对自己说,因为发现步履艰难。“坚强,你不是为一个人而活着。” 纵身跃上马的一刻,并未感觉到重获自由的欣喜和轻松,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大青马狂奔,积雪中骑行七八里,踏过河水的薄冰,冰冷的寒风扑面,风透到骨子里,那种难以抑制的压抑感才慢慢消散。 大青马奔驰在宽阔无垠的大戈壁,拓跋寔疯狂的踢着马刺。突然,胯下的座骑轰然倒地,拓跋寔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头撞击坚硬的土地,眼冒金星。三个狼人出现在朦胧的视线内,冷酷的笑像冰裂,“该死的人类果然靠不住,离索说得对,非我族类,只能是敌人。人类永远反复无常。” 一个狼人挥起弯刀劈下来,拓跋寔下意识的拔剑,才发现剑被压在身下,他的一只脚依然挂在马蹬上。刷!狼人的刀割破袍袖,皮肤裂开的声音,齐腕斩断,鲜血涌出,右手滚落在泥泞的草丛间。 惨叫声。 “该死的人类,你就是一条背信弃义的狗,躺在泥里流血的狗。”一脚踢过来,踢中眼眶。拓跋寔听到眼眶碎裂的声音,红色模糊了左眼。 “少跟他废话,宰了他。我们回去交差!” “你们是谁?” 刀剑鸣响,惨呼声连连。等拓跋寔睁开独眼瞧时,三个狼人已经死了,头被割掉,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事。 “凡人皆有一死,这话同样适用于狼人。”一个身穿银衣,极帅气的家伙注视着拓跋寔。 拓跋寔喘着气,脸上的鲜血从面颊流淌,脖子黏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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