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六 章 (第3/4页)
,” “沟壑周围的人口密集吗?” 庞志权回答说:“这里虽然看似荒凉偏远,但方圆百里土地广袤便于耕作,所以沟壑的周围聚集了七条村庄以及一个镇政府,人口还算密集。……我接任后也只是走马观花地转了一圈而已,只是知道个大概,其它的不敢乱说,怕误导刘sir。” “七条村?”刘毅想起赵若茹说过的“七”字。 “是呀,七条村都以沟壑为中心,围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椭圆。” “合共有多少村民?” “有大村小村之分,人口大约一万三千左右吧。” 刘毅又问:“有听过或传闻过村民无端死亡的事件吗?” “这倒没有。”庞志权略作沉思后,忽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刚来时,倒是听下属警员提到过,这七条村每年都有二十一个村民死亡,平均每村三个,都是以中青年为主,溺亡、猝死、暴病死等等……交通事故死亡人数最多。” “交通事故?……占死亡多少?” “接近一半。” “偏远山区的公路不多呀,哪来这么多交通事故?”刘毅无法理解。 “刘sir说得对,问题就出在这里,正因为路不多车辆少而令到村民严重缺乏交通常识,这才是致命的原因,”庞志权右手背向下拍了一下左手掌面,继续道:“他们在村里平静地过日子倒是没什么交通事故。现在农产品流通大,他们一旦离开村庄进城,走到马路上就随意地横走竖行的,根本就没有车辆速度的意识,怎能不出事?” “有具体统计过吗?” “不是很清楚,我来的时间短,还来不及过问这项工作。” “那每年死亡二十一个人是怎样统计出来的?” “副中队长统计的,他在四中队工作快十年了。” “七……二十一,七的三倍……方圆百里……疯子杨的七……”刘毅不再问什么了,只是口中喃叨着庞志权暂时还听不懂的词汇,像要从中理出个什么头绪来,但思绪始终混乱如麻理不清个头路。他干脆就眯着双眼斜靠在座椅背上放松一下,脑海里全是庞志权所描述的虫蛹情景以及村民死亡的虚拟画面…… 他侧着身双手抱在胸前,继续分析着庞志权所说的相关细节。忽又想起了马尾松树右侧那块峰石,无论从色相到造型都很特别,像是内里深藏着看不清的玄机似的透着阴森寒气,令人怎么也摸不透这块石头的乾坤奥秘……他脑海里隐约地浮现出两个人,勘察部岑主管?……周伯?他不是正在测试“簸箕绳”吗……让他俩先摸摸情况再作打算,还是抓捕疯子后我们一起来勘察?……他向庞志权伸出手板,说: “庞队长,烟。” 庞志权似乎没听明白刘毅的意思,侧身探过头问:“什么?” “给我一支烟。” “嗯。”庞志权连忙以衣袋掏出中华香烟,抽出一支递过去。刘毅却摆摆手示意不要了。弄得莫名其妙的庞志权迷糊糊的,僵递着烟的手缩回伸着都不是,问: “刘sir,怎么……” 刘毅没回答,拿起手机向AIS特调科拔了号后又放到耳根上,腾手向庞志权再次摆手示意不打算抽烟了。他听到电话接通音后,说:“转勘察部岑主管,……嗯,岑主管,我是刘毅,我们在路边的沟壑发现大批虫蛹,从虫蛹的数量和分布判断,规模不小,初步怀疑是虫蛹的大本营,你亲自带两名警员到周伯的家接他和你们一起到梅州交警第四中队待命。记得提醒周伯带齐他独有的cao盘工具。” “哪个周伯?”对方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赵若茹Manda的家公。” “做四合符的那位大师?” “对,你们一刻也不要耽误,马上行动。” “是,sir!”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十分宏亮,“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手机后,刘毅像了结一件事似的吁了口气,问庞志权:“离村还有多远?” “快了,前面拐两个湾就到了。” 刘毅用双手搓揉了一下脸面,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警车刚驶过刻着“龙洞村”三个大字的牌坊还未驶入村庄,却见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下像是发生什么热闹事似的围聚着两三百人。不明发生何事的刘毅见状,为避免发生麻烦事,离榕树还有百多米就让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 四人下车后径直朝人群走去。 庞志权趁机在刘毅面前表现一番,像要尽到当地人的责任似的一马当先,三步并作两步走入人群里,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大张着嘴,躺在手臂般粗的榕树根梗旁,半胶质的唾液正从嘴角淌流着。他见身边站着个脸相憨厚的大爷,便套着客套话: “大爷,贵姓?” “孙。”他只回答了一个字。 “孙大爷,我想问一下,那人……怎么啦。” “死了。” 庞志权紧追着问:“怎么死的?” “不知道,怪可怜的。”老人摇了摇头,又扭头审视了几眼身边这个穿着警服的村外人,大概觉得庞志权并不是什么恶人便拉身旁的一个妇女过来,介绍道: “他七婶,这位同志想问疯子怎么死的,你不是看到吗。” 被称为七婶的妇女估计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孙大爷的话音还未落下,她紧接着就说开了:“疯子半个小时前还生猛得很,是忽然倒地的,我亲眼见到。” “猝死?”庞志权见七婶眨着不解的目光,连忙解释道:“突然死亡?” “是突然死的,”七婶这回听明白了,咧着焦黄的牙齿继续说道:“我到榕树头的时侯,疯子当时在蹦跳着转圈,跟着就慢慢倒在我跟前,我以为他倒地是闹着玩的,也没太多理会,绕脚过了疯子没几步就听到身后有小孩喊疯子死了,真的死了!……听小孩的声音喊得那么惶恐,我回头一看,见疯子翻着白眼抽抖着手脚,但没抖几下就停住不动了,我蹲下身伸手到他的鼻孔,这时他已经没有气息了。” 孙大爷紧接着补充道:“疯子的身体很结实,从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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