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君兮君可知(下) (第2/2页)
有。这才是可疑之处,为了听的更清楚,她趴在门上,万万没想到,门根本就没有关,只是虚合着…… 这倒地的哐嘡一声,响彻天地,她诺虞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这个极其难看而又怪异的大字形的姿势上。 房内的落铃和疏瑾诧异的看着她,俩人面对而坐,中间隔着圆桌,原来他们真的只是喝茶吃宵夜。 从凝香阁出来的俩人,一前一后,一个极力忍着笑,一个黑着一张脸。 疏瑾转过身看她,她只是低头走路,措防不及地撞上他的胸口。诺虞怕他问她为什么偷听,因为原因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疏瑾没有,什么也没问,只是看着她。 慢慢的,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了她,小心翼翼的触碰,温凉缠绵。而后,他留下呆楞的她,潇洒的离开。 诺虞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的背影“你,你,你……”三个你字说的咬牙切齿,但是却没了下文,因为她理亏,在青楼里明明自己也做过同样的事。这个吻,在她心里变成一股奇怪的力量,柔软温暖,却又触摸不到,她知道自己的心慢慢的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打包好的包袱搁在角落已经附上了灰尘,诺虞找理由说服自己等脚伤好了以后再离开,日复一日,她知道这个理由其实很牵强。 疏瑾每日夜晚都休寝在书房,饶是明月落铃用尽多少法子都不曾有效,月明是皇后娘家的侄女,其母就生的妖娆妩媚,而她也算是更好地继承了这一点,月明喜欢轻薄艳丽的衣服,时常都是酥胸半掩香风细细,一般的男人怕是早就抵挡不住了,但在疏瑾面前,他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声小心着凉,相反的他似乎更喜欢落玲一些,有时还会主动去她房间喝茶聊天,但也是止于此步。 诺虞趁着疏瑾不在,去了书房一探究竟,书房当中有一张软榻,一个案几,还有一排又一排书,极为简洁。她随便翻阅着,大多是关于军事战略,她在皇宫时也颇喜欢钻研这一类的书籍。绿蕊在香炉旁候着,诺虞靠着书架,看了看她不苟言笑的脸“绿蕊,你说,这太子爷怎么就不近女色呢?” 绿蕊认真思索,摇摇头。诺虞坏笑道:“我告诉你,只有两种可能,一呢就是他有断袖之癖,二呢,就是......”她压低了声音“他跟本就不能人道。”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诺虞回头一看,疏瑾站在门口意味深长地看她。绿蕊心知不好,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撇下她犯事的主子。 诺虞尴尬的退后,他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抵在书架不得后退,将她圈在双臂之间。“不能人道?不知太子妃可否愿意一试这猜想的真假?” 诺虞结结巴巴的回道:“我可不可以......说,说否?” 她的可爱模样让他又无奈又好笑,双臂一紧,抱住她。“诺虞,你还想离开吗?” 诺虞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答案,但是双手慢慢揽住他的腰,加深这个拥抱,又像是一个无声的回答。 在太子府,一个古灵精怪糗事百出的太子妃,一个镇定自若云淡风轻的太子爷,成为这个地方最独特的风景,热闹而不喧哗,温暖而不浓烈。 她曾想,这样过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世事总是不如人愿。 肆 陈国攻打云曦的消息传来时,她正在跟那个胸大无脑的明月斗嘴,在听到的一瞬间,其实她觉得消息一定是谣传,两国明明不久前才联姻。 可是当天晚上,疏瑾就披甲亲军上阵了。他是陈国的女婿,云曦国主派他去是想看看是否有和解的可能。他是半夜走的,走之前悄悄到她卧房,看她熟睡的模样,吻了她的额头。他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醒着,感受到他清冷的气息。 第二天,她入宫请示,获得皇后的批准,带了一队人马去了战场。他没想到她会跟着他来战场,没有了调皮稚气,是他不曾见过的稳重冷静。 驻营的地方寸草不生,黄沙漫天。双方人马就在两面僵持,陈国借此想像云曦讨要三座城池,云曦国主大怒,结果自然是兵戎相向。诺虞想明白了很多事,父皇是个有野心的人,而她只不过是他的棋子,是他放松敌人警惕的幌子,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和解,而是云曦国土。 陈国统帅是诺虞的叔父,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军。 她骑着马在军队最前方,疏瑾不放心,就在她身侧。 她与叔父遥遥对望,“公主,皇上有令,若是公主能杀了云曦太子,这云曦国就是公主的囊中之物,即便是女皇也无妨。”女皇,这是她年幼时对父皇开的玩笑。 疏瑾握紧了拳头,没有言语,这样的挑衅,他不能中计。 诺虞半晌没有说话,然后抽出腰间的长剑,声音凌厉。将士们sao动起来,太子妃此举能是何意,疏瑾摆手让他们安静,然后平淡的看她。 诺虞微微一笑,剑头指向叔父。“我嫁到云曦,与疏瑾结为夫妻,已然就是云曦国人,此生,我自是不会离开我的夫君,更何况杀他?” 叔父沉吟半响,幽幽说道:“皇上有令,若公主反叛,杀无赦。”话语刚下,陈国的弓箭手拉弓待发,目标正是他们的公主诺虞。 战争起,厮杀声,血溅十里,她骑着马,冲上前,她知道只有擒了叔父,陈国才会停止攻打,利剑划破空气发出声音,她丝毫不惧,叔父不曾想过自己的侄女会偷袭,更没想过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骑术精良功夫了得,险些就伤到自己。他是将军,容不得思前想后,战场上就是敌人,一剑刺过去,正中心侧。 只是刺中的不是诺虞,是疏瑾,他就生生的为她捱了那一剑,诺虞丢掉自己手上的兵器,下马抱住他。 “叔父,请你转告父皇,我与他不同,我有心有爱,不如他绝情,若他念及我们父女一场,请放过疏瑾,我死亦无憾。” 他生死未卜,她只觉得自己的坚强轰然倒塌,突然想起母妃,父皇对她毫无感情只是利用,她甘之如饴,所以诺虞才想着逃避婚姻,逃离云曦国。 “疏瑾,我带你回家。”不管今后发生什么,若我诺虞今日能够活着带你回去,此生此世,永不相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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