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香赋_离恨殇(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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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恨殇(中) (第2/2页)

大殿上见到温润如他以为定是淡然平静的性子,后来发现这人有时会比她更幼稚。

    入冬以后的皇宫更加庄严肃穆,皑皑白雪覆盖了琉璃瓦片,掩住了朱砂红墙。万木凋零,唯有长青松柏伴着傲骨嶙嶙的腊梅。在冰封的荷花池边,清颜第一次看见传言中的乔美人,如今在短短半年就从美人升至昭仪,华服加身姿容明艳,她站在池边,然后一步一步走进池中,薄冰支撑不住重量后掉进深渊。几个服侍她的宫人慌张喊人来救,清颜脱下鞋袜紧跟其后坠入刺骨的冷水之中,冰寒冻结了思绪,清颜抱着她向池边游去,宫人将乔昭仪接上岸,唤来太医蜂拥而去。清颜就伏在池边,她已没有丝毫力气攀爬上去,下半身浸在水中却没有人帮扶一把,宫里就是这样啊,趋炎附势不是在朝堂上才有的。

    突然手腕被牢牢的扣住,温热暖回了渐冷的心,抬头对视上清浅的双眸,一瞬间的怔住:“越王。”她艰难的开口,音色嘶哑。

    他将她拉上岸,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我叫子亦。”

    不怕别人的目光,他横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得坚定。“那首曲子,我学会了。”清颜莞尔一笑,迫不及待的告诉他,他弯了弯唇角,一如往日的淡然笑意。

    王府的御医为她诊治,他在一边守着,为她盖好被子,御医说并无大碍后开了药方便离开了,王府的下人告诉他说王妃备好饭菜等他回府,清颜阖上眼装睡,听见他轻轻回应了一声“好。”

    她知道他们终究是不同的人,就像云澈最终选择了颖儿,她从来都是别人眼中的异类是别人的陪衬,而他,是子亦,更是越王。她听见轻挪桌椅的声响,他应是要离开了。半晌,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小心翼翼似乎生怕扰醒了梦中的她。

    翌日,圣上下旨,赵氏嫡女赵清颜心性纯良,淑德大方,故封为婕妤,赐号芸。

    她知道,芸与勇同音,陛下只是嘉奖她救乔昭仪有功罢了。各宫妃嫔纷纷来贺,一个小小的庭院被贺礼塞满,家族长辈甚至喜极而泣,认为这是天赐良机。清颜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情,如此一来她变成了越王的长辈,他父皇的女人,可即便自己没有封号只是一个宫女又能如何呢?难道做他的侧妃么?清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虽不爱看诗书,却也羡慕诗经中的愿得一心人。可无论是她将来要一心侍候的圣上还是心心念的越王都是无法一心的人。

    当晚,皇上传召芸婕妤侍寝。

    宫人开始忙碌起如何装扮清颜,一袭曳地流苏裙外罩着一件粉蝶薄纱,香腮染赤,耳坠明珠直摇曳。云鬓浸墨,头插步摇叮当响。远而望之,婷婷如画。额前的玉石坠子带着冰凉的触感,摇摇晃晃一如自己不定的内心。路程不长,一会子的功夫便到了,皇上的寝殿如同想象中一般奢侈华美,金石玉柱,琉璃隔帘。她低着头,跪拜在地上,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朕听说,你是自愿入宫,因为宫宴上一见倾心?”威严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清颜一怔,抬头看到了九五至尊的真面目,虽然年事已高却掩不住天子该有的凌冽之气,眉宇间的几分俊朗也并没有随着时光而消失殆尽。

    她该如何回答:“臣妾......”话语哽在喉咙口不知道怎样解释,手心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皇上身边的公公却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皇上,太子殿下在前厅恭候圣驾,说是有一事相求。”

    皇上皱着眉头埋怨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一边披上斗篷,随后将清颜扶起,也没有再交代什么。前厅离寝室并不是太远,清颜坐不住,起身悄悄紧随其后,躲在幔帐纱帘后面,弘毅站在前厅中央,肩上还留有未消融的雪花,变成雾气隐隐消散,在肩上余下一片颜色渐深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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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打存稿,原创小故事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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