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毒刀 (第2/2页)
噗地喷出,说道:“爹爹,早知您请大伙吃尿,我何苦凑这热闹儿!”众人又怒又笑,周吉气得肝颤,向曲对山告状,罚因浅在长断山派云瀑金顶面壁思过月余,因浅欣然领罚,却未老实呆着,每日闲逛山野,倒也自在。 现花婆言语无礼,因浅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只细看女孩,不禁一惊,但见:温玉鹅蛋巧面目,春花带雨碧容颜。桃目开合,直把千重山看倒,草木竟红绿。樱嘴浅笑,又将一片海动摇,鱼龙翻清雨。如此美貌,因浅平生未见,不禁呆了片刻,于女孩毒汁染刀,辣手杀人,也未放在心,说道:“我叫张因浅,敢问姑娘名姓?” 女孩笑道:“我叫黎离。” 因浅低头道:“黎离,黎离。”女孩道:“你喊我做什么?”因浅恍然,笑道:“没什么,只觉此名悦耳,就多念了两遍。”话毕,附耳黎离,说道:“黎姑娘,贼婆子有些厉害,我不是对手,一会我缠住她,你脱身去罢。” 黎离听了大惊,忙道:“这怎么行……” 因浅摇头打住,嘻嘻一笑,低声道:“莫说破了,惹贼婆子听见,咱都跑不成啦。”话毕起身对敌。 与假和尚同上屋顶的武人,明明见因浅为凉山蛤毒所害,现又见他,猛地一怔,哆嗦道:“你……你是人是鬼?” 因近年确有阴魂降临,祸害百姓,故众人听说因浅是鬼,也不起疑,心里森凉,纷纷惊叫:“又是阴魂作祟!” 因浅暗喜,便顺水推舟,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叫张因浅,今夜借宿古庙,不想,受你等毒药所害,到了地狱,便问那鬼差,谁人害我?鬼差说,是有二人,以毒害之。我问,什么毒?鬼差答说,叫凉山蛤毒。我听了,甚是不甘,便问他求了两个时辰,杀了你等报仇,再回地狱。”话毕,舌头一伸,扮个鬼相。殿内蓝火幽幽,照在脸上,当真骇人。
那人听因浅说出凉山蛤毒四字,又是鬼差相告,再不起疑,又见他这副鬼相,吓得妈呀一声,噗通跪倒,咚咚磕头,捣蒜一般。此人一张麻脸,黑发散乱,磕起头来,更增阴森,半晌说道:“祖宗,不是我下毒害你,是花婆下命,不准闲人进来,扰她炼药,你要索命,就……”略一犹豫,咬牙道,“就索花婆的命!” 花婆吸惯男子精阳之气,有辩气之能,初听因浅是鬼,微觉慌乱,现静下细辩,觉他阳气萦身,绝非鬼魂。便咯咯一笑,说道:“好个厉鬼张因浅,哪个鬼差,这等善心,允你回来?” 因浅知难骗花婆,心道,贼婆子害人无数,阴毒狠辣,诛此败类,不必事先知会,讲什么江湖规矩。便盯着花婆,眼神迷离,说道:“jiejie好美,可允我走近瞧瞧?” 黎离见状,满脸不悦,暗叹道,瞧浅哥哥一身正气,像是好人,却和寻常男子一样,色关难过,枉我一片心意……忙道:“浅哥哥,别受她骗了,她会炼精化药的邪术,要害你的!”然因浅似未听见,只是走去。黎离见因浅送死,悲从中来,不禁扑漱落泪。 花婆自负美貌,心道因浅为己所迷,过来送死,也不起疑,微微一笑,搔首弄姿,极尽妩媚之能。待因浅过来,樱唇略开,又要练化。却见因浅眼里精光一闪,长剑旋动,劈面刺来,心中大惊,急向后避。此变迅疾,常人万难躲避,纵花婆内功高强,身随意动,虽避开来剑,终慢了半步,肩裳破口,香肩外露。 黎离见了,登时由悲转喜,拍手笑道:“浅哥哥厉害!” 花婆弟子见了,纷纷狂叫,扑将过来。花婆喝道:“住手!”忽现老音,粗哑阴沉,回荡屋宇。众人听了,不再上前,只手执兵刃,虎狼般盯着张黎二人。 花婆略一缓,说道:“果不是鬼魂。你我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何苦夜半至此,搅我好事?” 因浅冷笑道:“哈哈!你等妖孽,吸人精气,心狠手毒,我不是搅你好事,是要你狗命。” 众人大怒,花婆却不着恼,缓缓取出银链,蓝火之下,冰冷阴森,说道:“听你讲话,虚软无力,单薄轻飘,内力全无,至多能耍几招剑法,只身来此,岂非送死?” 因浅嬉笑道:“诛灭你等妖孽,天经地义,便是死了,真化作厉鬼张因浅,来索尔等狗命,倒也方便!” 花婆略一沉吟,轻声道:“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讲。”嫩指轻弹,银链绷得笔直,箭般射出,直取因浅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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