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章 道理总由心思来决定 第二节的继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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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道理总由心思来决定 第二节的继续 (第2/3页)

为你再来cao这个心呢!”

    “我与雨莲的关系,倒确实是从一开始起就是在你的谋划之下实现的。可是现在完了,我好像已经彻底没希望了……。”沙力真诚地点着头,回答江海岭,并起手弹掉烟头上的一截烟灰。

    沙力的话,提到了也是江海岭牵肠挂肚的事,他即异常关切地问:

    “那么,现在,你们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了呢?”

    “不好,很不好。上一次我到医院里去探望她,她一直用背对着我,一付不理不睬,无动于衷的样子。她对我如此无情,使我很难过,很失望。后来,在医院里,我向何部长直说了这件事,希望他能帮帮我的忙。”

    听沙力如此讲,江海岭非常吃惊地紧瞧着他问道:

    “啊!你竟然已经跟何以然说破这件事啦?”

    “是的呀。你以为他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啊。其实他是装着不知道。”

    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新发展,新情况,江海岭自然更要知悉详情了,激烈的心绪使他竟连眼镜片后的眼珠都鼓突出来了,即急急地极其关注的问:

    “那你希望他帮帮你的忙,他答应你了吗?”

    “没有。他借谈鲁迅对朱安无爱的婚姻情况,暗示地拒绝了我。唉——,既然老是碰壁,我是再也没有什么信心的了,我是坚持不下去了,是只能算了,只能作罢了喔!唉——!唉——!!”

    见沙力一付颓丧的,完全xiele气,连连唉声叹气地准备接受彻底断绝希望的结局,这使江海岭倒反而是更加焦急起来。因为,正是在推促沙力与何雨莲的交往之下,自己才得以从中对何雨莲的心思、性格、脾气、喜好、追求,由一无所知到渐渐的更知根知底的,往后也可因此而对她知己知彼起来,同时借着沙力“这条船”,不仅已经,并且可继续不断地暗暗划向,还将最终靠上何雨莲。但是现在,一当沙力真与何雨莲毫无来往,那么自己再怎么借着他去靠上何雨莲呢?一当失去“这只船的摆渡”以后,在时机还很不成熟的今天,单靠自己“游过去”?行吗?会“呛水”吗?至少在目前,情况就是这个样!既然如此,为了最终实现自己的心愿,就一定要坚决地稳定,托住沙力,于是,江海岭脑子飞速地思考,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即对沙力说道:

    “沙力,你要听我的劝,你千万不能泄气,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他借鲁迅的婚姻情况来拒绝帮助你,我也可借鲁迅的话来告诉你怎么坚持下去。而且,我保证,完全可以让你产生出希望来的。”江海岭把眼镜朝上推了推,说后,目睹着沙力十分沮丧和无奈的脸面,而显出,替他分外焦急与痛惜的神态来。

    听江海岭所言,沙力真是喜出望外,即急切说道:

    “江部长啊!如果你真能帮我喜从天降,今后我就,真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我的恩人!”沙力说着,把烟叼到嘴上,伸出双手去紧握住江海岭的手,好像是,挣扎于沉浮之间的人,竟抓获到了抛来的救生圈一样。

    “我料你肯定不会读过鲁迅写的〈唐朝的盯梢〉,是吧?”江海岭见沙力眼盯着自己卜愣卜愣地看,并点了点头,而举着的烟头上,已有一长截的烟灰还不知道掸掉。再转眼去暗瞧冯登科时,见他,竟也瞪眼直看着自己,在认真等待地听他所讲。看脸色,似乎心里还抱着,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莫名其妙之处的悬念呢!便振了振精神说下去:

    “哦,鲁迅的这篇文章,开宗明义说道,‘上海的摩登少爷要勾搭摩登小姐,首先第一步,是追随不舍,术语谓之钉梢。……。据钉梢专家说,那第二步便是扳谈;即使骂,也就大有希望,因为一骂便可有言语来往,所以也就是扳谈的开头……。’沙力啊,读完这篇文章,我真觉得鲁迅的话,讲得真是有道理的啊!事情难道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嘛?!沙力啊,你确实想实现自己的这个心愿,首先也必须要有,摩登少爷勾搭摩登小姐那种穷追不舍的精神动力的喔。像你,刚才气馁得毫无信心,准备算了,你要算了,事情不就真的算了嘛!为了成功,你必须要有这样的新思路——哎,哎,何雨莲不是一直背对着你不理不睬?那又何妨!她不恶骂你,这是她多么的温柔文雅。她要是骂了你,你应该认为,这实在是一种来往,有来往总比什么来往也没有要好多了吧。就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她能够骂我一声‘杀千刀’,那可是极好极妙的事。你要这么去理解她的态度:她骂你,其实这不是骂,其实这是正在进行激烈的谈话嘛。话管她怎么谈,只要保持得住谈话,那就是有了来往,有了来往才可以继续,有了继续就会有变化,有了变化就存在着发展,有了发展与变化,就可以等待转折,于是,最终,相互靠拢的希望也就会在转折之中渐渐地出现,逐步的到来了啊!这种渐渐出现,逐步到来,就叫物极必反。如果她总是离你远远的,连骂一声都没有,除了白你一眼外,再无一点的声息和往来,如此这般,你才会感觉到像气绝身亡似的呢。我这么讲你能明白到了么?沙力!”

    听完江海岭的劝说,冯登科目瞪口呆,深感异常的惊奇。自己虽没读过这篇文章,但按鲁迅的杂文风格,他极可能是,针对当时专门研究“盯梢史”的无聊文人而写的讽刺文章,怎么到他的嘴里却变成为劝人的高论了?!……。啊,也真亏他怎么想得出来的。

    “我又不是读幼儿园的,怎么会听不明白的呢。”沙力回应江海岭所说时,掸掉了那一截烟灰,再猛吸几口,伸手又把烟蒂如导弹似的弹射出了廊外。然后咳嗽几声,呸!呸!再猛的吐痰于地,还伸手抹了抹嘴,直视着江海岭问:“那么,你倒说说看,我还可借什么理由去和她攀谈,和她来往,甚至,如你所说,等她来骂的呢?”在这个问题上,沙力就像是读幼儿园的幼童,多次在问他的“老师”,这个游戏的下一步该怎么做?

    “诺!你看,希望也许就在这里呢!”见时机正好,江海岭笑眯眯地说着,拉开放置于身旁石框上的手提包拉链,抽出一本新日记本来塞入沙力的手心里。沙力困惑地打开扉页,看写于其上的那首诗,渐渐转而神采飞扬地释放出满怀的喜色来。

    “江部长,你真是个才子吔!诗写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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