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庄子的蝴蝶之梦 第六节的继续 (第2/2页)
即起身告辞: “何部长,我是来接雨莲出院的,同时想帮她办理一些出院的手续。现在,我是可以回去了,回家也有点事要办。” “哎,沙力啊,你不要急着走,我们一起去吃饭去吧。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在你送雨莲入院那天,分手时我说过的,我,或者雨莲应该请你吃顿饭的。你别走,今天正是个践约的机会,我们正可以一起吃顿饭来祝贺雨莲出院。” “不,我家里还有事,我真的要走。”这么说时,沙力已走到了门口,他是以行动来表示坚决要走的态度。其实,他是焦急地想把自己眼见到的情况,马上都去告诉江海岭去,要他想想到底还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对自己的不甘心是只能依靠他的帮助了。 见沙力坚决要走,何以然转而对雨莲说道:“那么我们以后再践约吧。雨莲,你去送送他。” “唔,好的。”何雨莲应答着,随沙力再一起来到电梯口。而后,陪着沙力乘电梯逐层而下。 病房里,何以然开始细细检查起雨莲所要带回去的东西是否都已放好,而后,把背包与拎袋里的东西重新放置了一遍,同时把床边柜上的瓷杯,瓷盘也帮她放在包内的衣服层里,以免压裂或碰伤。 忙了好一阵子,他和高原刚把东西都整理好,见电梯门开时,两个女儿和李阿姨一起手掺着手进入了病房。 一见李阿姨,何以然马上迎向她,说,李阿姨,你好!谢谢你对我女儿长期的细心照顾,以作招呼,并表示自己的真诚感激之情。 李阿姨也含笑作答道,你好!你好!并且表示,你也太客气了,其实是小何姑娘使我不能不疼爱她的呀。 见到女儿,以及李阿姨都将目光放到面前的背包和拎袋上时,何以然就指着背包告诉女儿,我们帮你把东西又整理了一遍,瓷杯和瓷盘也放好了,在这只包里。 当他们都又去望着剩下的水果和那束品质高贵的玫瑰花——玛丽娅间,霁莲却用揶揄的口气对着雨莲说: “那,水果和玫瑰呢?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把你救到医院来的那位救命恩人送的吧。” “霁莲,这算什么话?你是在笑话你jiejie吗?”何以然唬起脸来,对霁莲说的话表示极其的不满。 “爸,你理解错啦,我知道她是在挖苦沙力呢。”何雨莲忙为霁莲打圆场。 “还是jiejie懂得我的诺。当时,是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是他硬逼jiejie出去,jiejie怎么会受伤的呢?你们还在谢他做好事呢,我是气不过!总觉得你们也太虚伪了!”
“你怎么这样不懂得道理!你……,”很不高兴的何以然,真想对女儿说番道理,但见阿姨和高原就在一边,觉得,此刻再有理也不妥当说,就噎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讲了。 “阿姨,这些水果您就带回去吧,”何霁莲说着指了指蜜桃和荔枝,“算是我,或者我jiejie送您的。玫瑰么,您也带回去。如果不方便带,就放在床边柜上让它迎接下一个病人吧。”霁莲自作主张地安排起来。 “家里也有许多的水果,我怕一时吃不了,会很快坏了。”李阿姨显然是在婉拒。 “这样吧,阿姨,水果您就带回去,真的不要客气什么。玫瑰么,能带回家更好,不方便的话,就像霁莲讲的,放在这里,让它迎接下一位病人吧。”何雨莲知道阿姨是在婉拒,又因高原在旁,怕高原看了会引起他的迷惘和误解,便为表态地,也很同意霁莲对花束与水果的安排。 “李阿姨,既然我两个女儿都这么讲,你就带回去吧,不要不好意思了,好么?”听何以然果断地说,再看到姐妹俩的恳切心,同时也理解到她所知道一点的关于雨莲曾发生过的往事,李阿姨也就点头答应了,只是再次的说些由衷感谢的话。 “阿姨,十八床的病人要你去一下。”一位护士站在门口跟李阿姨说。 “好,好,我马上去。”李阿姨一面应答,一面对姐妹俩说道,“东西先这里放一放吧,我去去就来拿。你们要走就走吧,姑娘,我就不送你下去了。”李阿姨的双手紧紧捏着何雨莲的双手,而后,抱着满怀的歉意,向何以然点点头,立刻转身闪出了门外。 姐妹俩接着去拿东西要出院了。 当何雨莲拿着东西从父亲面前走过时,何以然这下是看清楚了雨莲手臂上,虽已是淡淡的,短短的,但毕竟是无法除去的刀划的伤痕: “雨莲,你手臂上的刀伤没一点问题了?天不好时会不会有酸痛的感觉?你mama是再三的在问这个事。” “看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阴雨天时好象也没什么酸痛的感觉。” “我们这个怨家账还没跟那个人算呢!”霁莲在一旁显得狠声狠气。 见此,雨莲忙打断地笑说道:“好了,好了,不去提他了,快拿了东西走吧。” “姐,还有那付拐杖怎么办?”何霁莲指了指,还默默地依靠在床头与墙面之间的一付拐杖问。 “拐杖当然要带回去的,我自己来拿吧。”何雨莲对此倒是毫不犹豫。 “那,还是我来拿吧。”见jiejie要,何霁莲也毫不迟疑地去拿拐杖。 何以然则指着放在椅子上的背包说:“高原,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小伙子,雨莲的背包你帮她拿吧,拎袋我来拿。” “没关系,没关系,我来吧。”高原应从着就去背上那只背包,并还迅速提起了拎袋。 “不不不,拎袋还是让我来拿吧。”何以然说着,急忙赶上去想拿下高原手里的拎袋,可是高原已经走出了病房。 看来,毫不客气的叫高原背背包,是何以然有意无意地为之,姐妹俩也很明白其意,也就没去抢夺,只是在背后偷偷地抿着嘴对视地笑着。 “爸爸,jiejie笑得脸颊上升起了红晕诺,看上去更好看了吔。”霁莲悄悄的,好像是有什么含义地在父亲的耳边讲。何以然瞥了雨莲一眼,见到她正透溢出暗自欣喜的高兴样子,即也轻轻地,欣欣地笑容满面了。 出医院大门,四人拦了出租车即奔驰而去。在一家虽不很气派,但也挺不错的酒家门口停了下来,他们就在此祝贺了雨莲的痊愈出院。 · 摩托车车轮在飞转向前,然而沙力的思虑却在往后伸展,最终决定,还是回到病房里再去看一看。由于,为了给雨莲一个惊喜,在那束玫瑰里还藏着一支名贵的口红呢,可是从今天的情况来看,那支口红很可能依然……。 顺着这样的思虑,掉转车头后,摩托车的车轮继续飞转起来。沙力在大门边停好摩托,奔进医院,速上七楼,突入病房,见已是空无一人,但,玫瑰和水果竟还被放在床垫席上。一把抓起玫瑰,分开彩纸与束带,那支名贵的口红依然还纹丝不动地安身于其中。 雨莲呵!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的绝情?!高原呵!你又为何要对我这样的打家劫舍?!紧握着名贵的口红,沙力有气而无力地紧紧挨靠在门上,他眼望着躺在床上的没有归宿的玫瑰,心里只觉极其的悲恸与怨恨,还有,是一落千丈的怀感,及一团乱麻的思绪,一时间,真不知何去何从。然而,想了想,他决定,其实,他也只能再去找那位可依靠又很有见识的人——江海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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