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玉与泥石的身价问题 第四节 (第3/3页)
最先进的科研项目——‘全光通信技术’就立不起来,因为,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若进一步说,纵使,他的科研项目排除艰难困苦有了成果,由于后续的,有利于发展生产力的体制与机制不能相应地建立好,也就难于迅速投入于大规模的产业化。他非常赞同我提出的,这样,从一开始的货币资本的投入起,就很难再快速转位到产业资本阶段及商品资本阶段的迅速发展,并尽快地完成,使资本拼命增值的全部循环时间。而这种,谁能尽快完成资本拼命增值的全部循环时间之速率,就是企业与企业竞争的根本之所在的观念!所以他说,这次的创立创新型企业,需要我这种还能懂得点政治经济学的力量,他要我坚决挺身而出,与大家一起,把能够发展先进生产力的创新体制和机制先架构起来。可是……,可是……,我们……,我们连……。
言语至此,高原也深感万般的无奈,并因,极其的忧患而痛苦地摇着头,以致,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也是的,”何雨莲接过高原的话题同感道: “当我面对钱与权的壁垒,想抽身退却,不与争论。可是爸爸坚决不肯,说是,我们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由于事业需要先进的思想,需要有先进战士的作用,那么,我就该为事业坚持不懈地贡献力量。” “雨莲,我们是一样的啊,我们俩是愿为事业献出全部精力和牺牲的同命鸟,但都被钱权,及其种种深厚的利益关系倾轧得心灰意懒。这正如曹cao一首诗里所叹息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此刻,我深感,我们俩也都是绕树三匝,无枝可依的啊!你说是不是?” “那,你倒说说看,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们究竟该如何是好?”何雨莲没有回答高原是不是的问话,而是提了个,自己也深感茫茫然的反问。 “雨莲,你的这一问,使我想到了冯登科、江海岭、柯元达,还有你那位好像还有点可爱的meimei,何霁莲,以及她嘴里说起过的,好象叫巫沼苇的吧,在今天这个物欲横流,急功近利,人心浮躁的社会风潮里,像他们一样,为财而狂为财而死地在游划与颠簸着的那些人们。” “那么,你说,伟大民族复兴事业所需要的先进思想,与先进战士的作用,怎么才能立起来,用得上的呢?”联想到自己不遂的心愿,何雨莲即急切地问。 “雨莲,最近我一直在想,”高原对着何雨莲真诚地说道:“我们的改革开放已将近三十年了,国民经济也已经达到世界第三位,看趋势,不久必将超过并取代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了。经济上的成功和成绩,比之我们国家曾有过的‘一穷二白’面貌,当然是翻天覆地的,是极其伟大的。但要说句实事求是的真话,对我们几十年来走过的改革路程,这中间,是否有值得反思和必须总结的方面呢?我认为——要谈,怎么立起先进的思想,用上先进战士的作用问题,没有这种反思与总结后的思想解放,会很困难,甚至是不可能的。” “要说反思和总结,我认为,近三十年来只立足于经济建设,而出现,完全忽视了狭隘的市场经济的发展,对代表了社会主义思想意识的,一心为公的雷锋精神,实际上已被无形地叛逆了的问题,是改革开放至今最该反思,最该总结,最该再认识的!这个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作用及其反作用的问题,马克思好象还论说过的,可是,对此,我们这个口口声声以马克思主义作主导思想的国家,怎么却显得非常的稀里糊涂。” “雨莲,你说对了。”高原带着对雨莲的赞许继续诉说着自己的感叹:“马克思说,‘商品天生爱货币’,指出的是,商品的天性,就在于利润的最大化及其利益的极欲化,以至于为了经济利益,可使人们抛弃道德,良心,甚至于完全丧失人性。那么,在今天,社会对这样的抛弃和丧失已经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了呢?这可以联系到昨天的新闻报道来说明,说的是——有司机把人撞伤了,而后,他竟然再转回去把撞伤的人碾压至死。问他,为什么不送医院反要这样没有人性?他讲,是因为,对活人付出的赔偿比死人要多得多,我是衡量利弊得失再压死他的。然而,在电视节目,<动物世界>里,我看到,众多大象掩埋好同伴的尸体后还哀鸣不止,久久不肯离去;为逃遁狮虎的追扑,母鹿和群鹿一起狂奔,但在发现狮子要扑倒自己的孩子时,母鹿竟然不顾自己,转过身去死命地要救小鹿,还连连发出它的求饶似的哀鸣,与这些动物相比,它们比我们人类好像更有人性。当我看到,在兽类身上竟有如此温情的人性,而在我们人的身上,却散发着野生的兽性,并追问,是什么,使我们的一些人,丧失理智到还不如那些动物有情有义时,我发现,我已经淚流满面了。唉……”说至此,高原不由轻轻叹了口气接叙道:“从我们国家经济建设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我们的改革开放,我们进行的市场经济建设,毫无疑问都是对的,都是必须要继续前进的。但,在这同时,最需要反思和总结的是:在这一发展过程中,对资本追逐利润的贪婪本性,对财富迷惘思想的腐蚀属性,以及它们对社会公益的严重损害,为何不能有足够的认识?!高度的警惕?!充分的防范?!英明的指导?!当事情已经日益严重了,社会还不能及时建立起相应的预防与抵制的体制及其机制来,任由发展,甚至直到今天?一切正如你说的,显得非常的稀里糊涂,或者是软弱无力。在这方面,我们连起码的马克思主义的觉醒与思考都没有,哪里还谈得上,有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的理论建设和科学的理论实践?于是,民族复兴事业所必须要的,普遍的先进思想与广泛的先进战士的作用,当然也就难以为继,或者根本就难以出现,更奢望生存了。” “是的,我也深觉得:现在,我们这些正在,或者已经富起来的人们,在具有什么样的人生观上却始终是十分的麻木不仁,甚至于对极其的纵欲、缺德、无知、冷漠都显得很无所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体现不出整个民族素质的与时俱进,社会不存在道德力量的制导和制约,那么,经济发展得再怎么巨大,再怎么成为世界第一经济体,也绝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国家,这样的民族,也不能受到别国,及别民族由衷的尊敬和敬仰!当民族复兴,如果只仅仅在于经济上的复兴,能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复兴?!这是非常值得质疑,或者深思的吧!我们要注意到,不要成为历史后,回过头来看,才认识,才理解,这确实是个问题!我觉得你这话说得很对,‘我们看事情和解决问题,不能只针对眼前很显著的突出面,而是要着眼于事物的内在联系、基本矛盾、普遍意义……。’”何雨莲在与高原共鸣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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