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并蒂莲_第十八章 烟波江上使人愁 第四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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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烟波江上使人愁 第四节 (第2/4页)

起这个最实际的问题。

    “现在是退还是进,两条路可由你来决定,如果你有能力把握得住,也能完全决定得了自己的话。”丁家茵虽甚为疼惜叶芹,但言语中也含有,责备及气愤她为爱而软弱,甚至于因而失去了自主力的心态,“我表嫂是这样跟我说的……。”

    接着,丁家茵把她表嫂告诉的详情说与叶芹听:

    据那里居委会反映,这个朱思曾,与交响乐团一个年轻女人的地下未婚夫妻情形,已经在朱思曾家里再不能隐瞒,已经完全捅破之后,现在,朱思曾干脆在家天天闹得极凶。为了一定要与他的原配离婚,然后,打算再与那个年轻女人结婚,夫妻俩甚至于还几次大动干戈,双方被打得是鼻青脸肿的。目前,为离婚,还牵涉到了十二岁女儿的抚养问题……。

    丁家茵是在转说了朱思曾这样的家庭状况之后,再向叶芹提出退与进的两种选择。退,当然是指,现在与朱思曾就不再来往。说进,是等朱离婚成功后,再与叶芹结婚,并且还做了一些的后果分析。但丁家茵是极力劝说叶芹,希望她能当机立断,以退为是。

    那么,究竟是退还是进?这个问题在叶芹的前思后想中,也许,八年来的经历使她竟然还优柔寡断,进退两难,选择得极为艰难。要说退,她也是愿意的:

    若退,是那是极当然的。家茵姐要自己如此当机立断,是因为自己还年轻,日子还长,还可有找到真值得爱的人,从此开辟自己新的生活。细细想来也确实是的,凭着单纯的良好心愿,自己是如此坚持地等待着打开美满婚姻之门的那一天。可是在这八年里,无论是开广告公司、买新车、或是天南地北地旅游,大多是他以充满爱恋的温情,或已是夫妻的名义,怂恿自己将多年来,包括老母亲长年的存款积蓄都倾囊而出,而换来的只是甜言蜜语,以及徒有的希望和安慰。尤其是,我要与之结婚的人,竟然是个女儿也已有十二岁了的父亲!我与他,始终只是个地下的未婚夫妻!说难听点,也是很真实的,这哪能算是未婚夫妻哦!!被这样的人玩弄至今,再继续下去,不真要投入到他为自己挖好的,通向坟墓的陷阱里,而终将自己的青春与一生都埋葬掉了?谈幸福,那是怎样一种幸福?盼平安,又哪有真实地平安?还是家茵姐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犹豫不决,后患无穷,好!那我就此跟他断绝来往吧。当这么思考时,叶芹就对丁家茵表示:

    “家茵姐,我认为你说得也对,那我就此不再与他联系了。最近,我要好好地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等我走出心理上的阴影之后,你看到的我,还会是个充满青春活力的人,一个有希望的人。”深望着丁家茵这么说的叶芹,脸上同时显出了她的,虽还娇媚,但又含有沉痛心情的微笑,圆睁着的明眸里,则闪动着依然可爱却暗藏辛酸的神色。

    “好!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由衷地祝福你将有一个美好的明天。但我希望你,走出这一步,一定要坚定无悔,勇往直前。我会好好帮助你的,小芹。”丁家茵是满怀真切心意与深厚愿望地,推促叶芹能有自己的美好明天,同时又无不担心她因温良敦厚而总心慈手软,于念念不忘中而终不能断,即又怀拳拳之忱说道,“小芹,我能明白到,虽然他的情况叫你愤恨不已,但是,你与他毕竟有八年的情感生活,真要跨出这一步,或许,还不一定说当机立断,就真能立断得了的,我想,我还是……,”

    在丁家茵正要对叶芹再作番明辨事理的辨析,推心置腹地劝慰时,她手机的铃声响起。打开手机,听完电话,丁家茵不得不告诉叶芹,因家里女儿来电,要她必须立即回去,她不能再陪伴了。但,丁家茵又极不放心叶芹,此刻仅一人孤零零于这个大琴房里。便拉起叶芹的手,说,想送她到回家去的车站上,可是,叶芹却表示自己还想就刚才的排练再继续练习几遍。见她言辞恳切,显得也较坚决,丁家茵也只得,惴惴不安地向叶芹边叮咛边去打开门。当她站立在门边,仍注视着叶芹的背影好一会,才微微摇着头,轻轻叹口气,并轻轻地推上门离去。

    大琴房里,现在悄无声息。叶芹在琴櫈上坐端身姿,双手按琴,确也开始练习起莫扎特的小夜曲来。乐曲的旋律也即,觉如輕扬的云,感似流淌的水,在整个的琴房里回旋着。弹了一小段的乐曲,而后,叶芹仅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二个指头,变得漫不经心,却是越来越沉重地一下一下的弹着几个音符。“你的那个未婚夫,实是个早有家室的有妇之夫,而且他的女儿也已经十二岁了,然而,他就这样地骗了你八年……。”头脑中再次闪出这样的话,突然,叶芹又将十个手指一起猛地压在琴键上,钢琴发出“轰”的一声轰鸣,就再也没有乐声了,然而,听到的,却是叶芹轻轻地呜呜咽咽声,且声声悲恸,声声凄然,声声叫人动容。她为,自己以最忠实热烈的爱作煎熬的守望,得到的,竟是被骗了八年而生的凄楚、痛苦,以及实在接受不了的,一种由绝望而起的哀怨。

    面对这样的情景,看来也只能选择退,然而当真要下退的决定,叶芹不禁又在想:

    若真退,那用千丝万缕之情编织的神往之家,突然地,夫已成子虚先生,家也是乌有之家后,心里能不流淚?不滴血?家茵姐讲的道理,虽然再确凿不过,但是,我情感上所有的付出与等待,能说替代就替代了?理是理,情是情,各有各的诉说面。于是,随叶芹在思弥远而逾深,心缠绵生悱恻中,那些深心眷恋着的曾有过的时日,便使她重复地幻现出一幕幕的往事来——

    曾经,总在刚起床不久的一早,或是才入梦一会的深夜,总之是,他常随时地打来电话,作窃窃私语地嘘寒问暖,与娓娓道来的牵肠挂肚,在他的心里,对自己始终有着实在放不下的惦记与情思,这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温馨,这是自己从无有过,又实在难以忘怀的感受呵!家茵姐能理解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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