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弗拉斯权杖_善良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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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 (第3/12页)

—而糟糕的关系离杀人动机只有一步之遥。”

    “是有点麻烦,”律师说,“但还不算太大,父子在一起还打架呢,何况叔侄。而且他们不是每次都平静收场了么。”

    他们整理了一下所获取的全部资料,最后律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死者留下了遗嘱,笔迹鉴定显示并非伪造。死亡原因是用刀割断了咽喉,而那把刀是死者自己的收藏品……”

    “为什么这不能是一桩自杀呢?”律师自言自语,“从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这些情况来看,说死者自杀身亡显然更合理……检察官的自信到底来自何处呢?”他沉吟着,手指更急促地敲打着桌面,“除死者和我们的当事人之外,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人的痕迹…..死亡时间大概是早上八点钟到九点钟之间,和史蒂文到来的时间相符合……好吧,再加上证人证明叔侄两人的感情并不特别融洽……见鬼,兰尼斯特那家伙到底准备拿什么来说服陪审团?”

    “陪审团并非经过严格训练的法律职业者,”珊莎提醒他,“他们都是随机挑选的市民。说服他们更多需要的不是严密的证据,而是激情洋溢的演说。”

    “这是我法学院一年级就明白的常识,”律师有点不耐烦,“陪审团不是职业的法律者,但我是。如果兰尼斯特指望凭借这点脆弱到不堪一击的证据,就能说服陪审团判一个人犯有谋杀罪,除非他认为我在法*会突然变成哑巴。”

    “如果您真变成哑巴,我想一定有很多人庆祝。”

    “是啊,”律师说,“可惜我现在的舌头还灵便得很。好吧,让我们来想想,到底还有什么被我们遗漏了。兰尼斯特不是笨蛋,他既然敢如此自信,就一定掌握了什么秘密武器,发现了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

    他在办公室里转着圈。

    “如果他要证明史蒂文先生犯有谋杀罪,他至少需要证明犯罪动机,他还需要证明……”

    “那把刀!”珊莎突然说,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您刚才曾经说,提到那把刀的时候,史蒂文神色有些不对劲。如果史蒂文对我们撒了谎,如果那把刀根本不是死者的收藏品,而是他带来的——我仅仅是假设,先生,假设检察官找到了什么证据能证明这点,那么就能在很大程度上影响陪审团。”

    “就算史蒂文带着一把刀来见自己的叔叔,那也不能说明问题。死者是个武器收藏家,侄子投叔叔所好,送上一份礼物,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话虽如此……”

    律师叹气,“没错,话虽如此……而且陪审团会怀疑史蒂文为何要撒谎......”

    “弄清楚那把刀的来历,”律师说,“告诉卡萨诺,我需要那把刀的一切资料,包括它曾经被用来切过几块牛排。”

    “我马上去办。”珊莎说,退出办公室。

    ※※※

    对于律师来说,优秀的侦探是必不可少的合作者。卡萨诺就是浅水城中最著名的私家侦探,开有一家侦探事务所,伊斯塔和他已经是十余年的老交情了。

    当天下午五点钟,珊莎就带回了消息。

    准确地说,是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珊莎说,“你打算先听哪个?”

    “坏消息,”律师说,“先苦后甜。”

    “坏消息就是,那把刀是史蒂文购买的,从一个黑市商人手中,花了两百五十金币。”

    “非法交易,数额巨大,”律师迅速做出判断,“如果被起诉,最高可以判三年监禁。”

    “好消息则是:在那次交易中,史蒂文仅仅是个代理人,真正的买主是菲特利先生。那两百五十金币,是从菲特利先生的账户上直接转帐的;而且有人作证说:他从菲特利先生家门前路过的时候,亲眼看到菲特利先生拿着这把刀在阳光下欣赏,时间是史蒂文买下这把刀的第二天下午。”

    “也就是说,那把刀确实是菲特利先生的收藏品,我们也可以合理推断:在菲特利先生死亡之前,那把刀一直处于他的zhan有之下。”

    “是的。”

    “这也解释了史蒂文为何在这把刀的来历上含糊其词,和黑市商人交易并非什么名誉之举。”

    “我想是的。”

    “但如此一来,问题又回到一开始,”律师继续在房间里慢慢转圈,“检察官到底掌握了什么,让他对自己能说服陪审团这么有把握呢?”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珊莎拉开门,发现是前台小姐格蒂雅,她递过来一张纸。

    “检察官向法院提起公诉了,”珊莎看了一眼,告诉伊斯塔,“法院已经受理,五天后开庭。”

    “看来我们的老朋友迫不及待呢。”伊斯塔说。

    “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去菲特利先生的家看看,”律师拿起公文包,“穿上外套,”他叮嘱说,“晚上会很冷。”

    ※※※

    菲特利先生的住宅已经被宪兵封锁起来。伊斯塔出示自己的证件和委托书,顺利地和珊莎一起穿过封锁线,进入院内——在宪兵队长费斯切拉的陪同下。

    虽然很富有,但菲特利先生的生活似乎很简朴。房间里陈设简单,除了必须的生活家具,别无其他。

    律师大略看了看一楼,接着就走上了楼梯。珊莎跟着他,宪兵队长费斯切拉跟在最后面,默默监视着他们。

    脚步声响让感应灯自动亮起。二楼卧室的木质地板上,一大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史蒂文所说的那把武士刀,自然已经作为物证取走。室内桌椅整齐,没有任何搏斗挣扎过的痕迹。

    “死者的遗书当时放在哪里?”律师问宪兵队长。

    队长不说话,用手指了指床头。

    律师说了声“谢谢”,开始在卧室里慢慢踱步。当走到阳台时,他看到窗前桌子上摆着一个银色金属支架。

    “这是什么?”

    队长摇头,“不知道。”他僵硬地说。

    珊莎跟着走过来,仔细观察着银色金属支架,“我猜这上面原本应该放着某个东西,某个球形物体,”她说,开始发挥想象力,“应该是非常贵重之物,还可能易碎,看,这周围都铺着海绵,防止它摔落时损坏。到底是什么呢……水晶制作的星球仪?”她兴致勃勃地猜测,“还是传说中从遥远极东流传过来的那种瓷…瓷…”

    “瓷器。”伊斯塔恰好知道这个生僻词汇的拼法。

    “总之是很小巧,但非常珍贵,非常值钱的东西。”珊莎总结。

    宪兵队长的嘴紧紧地闭着。

    “费斯切拉先生,”伊斯塔说,“或许我应该提醒你,这房间里的东西,除了与案件有关,必须当庭展示的物证之外,其他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即使在主人死亡后也是如此……”

    “我不需要您替我温习法律基础,伊斯塔先生,”宪兵队长打断了律师的话,“当我走进这间卧室的时候,这座架子上就是像现在这样空空如也。”

    “那在你之前,还有谁进过这间卧室?”

    “除了犯罪嫌疑人史蒂文先生,就只有检察官兰尼斯特先生。”

    “那么在你到来的时候,检察官是否还在这间卧室里?”

    “他在。”

    “而你们肯定仔细搜查过史蒂文先生,他怀里没有藏什么适合放在这架子上的东西吧。”

    “我不知道,”宪兵队长说,“如果你想知道当时史蒂文先生口袋里装着哪些小玩意,可以去看搜查笔录,那上面记载得清清楚楚。至于这座房子的主人平时爱把什么放在这架子上,那就非我所知了。”

    “搜查笔录我看过了,当时史蒂文先生身上除了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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