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开 (第4/4页)

 几女圆睁怒目，杀机转向艾雨，对对眼目，呈现熊熊燃烧的炽烈火焰！

    自嘲。“这位小姐，模样真俏。

    人家从没见过，这般妙美的女子。

    真不知，有多少位风流男子对你痴心暗许。”

    认同。“如花丽质，妖艳无比。

    竟使我们这位浔雨镇大大知名风流王子的恩斯，服服帖帖，想你们二人的好日子，为期不远矣。

    人家那日，自会亲自登门。

    抓几只野兔，逮几只野鸡，带几只野鸭，送几只野鹌鹑，前去给你们拜礼。”

    品头。“独赏一朵富贵花，舍弃漫天红云雨。

    以艾雨小姐，这样仙姿降世独领风sao的佳人。

    真使神佛，乱本性，顽石榆木，色胆起。”

    论足。“恕人家刚才口无遮拦，唤你狐狸精真是不该，就算千年狐狸精，也远远不及你的风sao于万一。”

    夹枪带棒。

    艾雨羞恼至极，一句完整话都递不上。“我，没有！

    不，不是。

    还有，他，我根本，就不认识，”

    不屑。“这一点就露馅的谎话，鬼才相信。

    不认识？

    若不认识，你让他又亲又吻又抱又啃的，”

    体贴。“大家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

    就算被恩斯攻陷，也没必要如此躲躲闪闪遮遮掩掩的。”

    叹息。“难怪他一直对我们姐妹不动心，原来品味不同。

    喜欢你这样作风大胆，风情万种又妩媚销魂的女子。”

    疑惑。“看艾雨小姐，年纪尚浅，心性成熟，倒是早的很。

    敢问，芳龄几何？”

    思考。“十五岁，”

    嬉笑。“恩斯二十，比你大些。

    他要娶你，还要等些时日。

    只怕到那时，你有无数潇洒英俊的好男人围绕。

    他进你闺门能不能排上号，还另当别论。”

    恩斯拦身前，替其解围。“在下糊涂，忘记介绍。

    这几位，大有来头，是咱们学院，最为出类拔萃的女孩子。

    她是甜甜，她是妍妍，她是莉莉，她是涓涓，”

    艾雨并不关心，几女身份，更无意，知她们同这风流大少有何暧昧关系。

    一转身，推窗奋力跳下！

    身段轻盈，借窗旁拱出一寸泥檐，三两点后，降落于面。

    恩斯傻乎乎的怀抱玫瑰，惊吓不已！

    眼见美人，因受冤屈，冷落，而跳楼身死。

    悲呼一声，就那么直挺挺躺地！

    恼悔无加，脸色几无血色，双目痴傻，再无人气。

    几位女孩也想不到，艾雨秉性如此决绝，不愿忍受半点污辱，竟舍命轻生。

    一时也于心有愧，担惊受怕。

    恩斯大叫，扒住窗棂。“是，是我，害了你，”

    两女急忙拉住，恳求。“恩斯，不要！

    千万不能跳！

    这么高坠落，定没命的！

    千万别做傻事，”

    双眼红肿，咆哮。“别拦我！

    我，我要杀了你们！

    是你，是你们，害死了无辜的艾雨，”

    狡辩。“不，不是。

    我，只说，几句祝福而已。”

    大怒。“胡说！

    你道结婚时，送她野鸡，野兔。

    你分明，意指艾雨小姐是只狐狸精！

    还有你，说狐狸精也没她，说的是人话么！”

    虽被说中，可嘴上不认。“你强词夺理，”

    一女突指远处，欣喜大叫。“看，在那！

    是艾雨，你的小仙女没死！

    她好好的，往大门外走了。”

    果见婉柔绰约的小小身影，轻盈远去。

    心上人平安，才算放心。

    距渺小学院数里，一破草棚。

    一辆座驾，已备好等候。

    艾雨方到，一人如疯牛般冲撞而至，紧紧抱住，不断用脸颊，嘴巴，鼻子，摩蹭不休。两手又抓又扯，又揉又摸。

    正是朱小心，魂不守舍，形神癫疯，忽而面色黯然，放声大哭。

    伤心。“雨儿，人家要走了。

    好舍不得你，心里好痛。

    浔影大人安排，我去外教廷学习。

    我俩分别，你独守空闺，定要早晚垂泪，思念人家才是。

    你怎么不哭，使劲哭，不哭肿了水灵灵的眼珠子，就证明你不想人家。

    你说说，没有我在身旁陪伴，你的日子，要怎么过？”

    苦恼。“我，”

    撒赖。“我不管，不管！

    没有你，人家一刻也活不下去！

    你陪人家同去，我会天天好好的侍候你，”

    苦不堪言。“我，”

    朱大甘显兄长风范，催促。“小心，不要胡闹了。

    导师大人，都催促几回了。

    路途远，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朱小常，神色落寞。

    自小从未管朱小心，叫一声jiejie，但毕竟关心程度，远超粗鲁的大哥。

    刚入学院，便分开也十分令人难受。

    怀掏左一包右一包甜食，将携带多颗碎石‘纪念品’尽交对方掌心。

    伤感。“全部，送你，”

    寂静。

    朱小心双手伸向脑后，将脖颈配戴一条项链摘下。

    白色心型，影影发光。

    内部竟有鲜红液体流动，简单小巧。

    抓着艾雨，小心翼翼戴其胸前。

    轻唤。“许未两天，人家玩腻就赶回。

    雨儿，本小姐把它赐予你，不许摘掉，这是咱们两人定情信物。

    这代表人家，一直牵挂你的心。”

    年少女孩，前往陌生环境，独自生活，的确不易。

    常常讨厌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可此刻再无任何拒绝言语。

    刚登马车，又迅速跳下。

    舔舔嘴巴，狞笑道。“小宝贝，把眼睛闭上，让jiejie享受一下，”

    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对准艾雨诱人的粉唇亲了上去。

    足足对接一刻钟，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望马车，缓缓远离。

    变得模糊，直没地平线里。

    或许，艾雨不晓这条项链有何含义。

    但此地，早流传一风俗，女孩自诞生之时，其父母长辈会取其一滴鲜血封存，以细小玉瓶装入，制成吊坠。

    永远清澈，不沾尘俗。

    以降生人世间，第一滴血，留给女孩心中，最珍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