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第2/2页)
,必造成较大伤亡。唯有集中一点,竭力击破,方是取城上策。告诫各级军官及将士,宋军向以弓弩为主,必须毫不犹豫一往直前,若是瞻前顾后,自寻死路!”耶律铁哥说道。 “是,这就去……” “慢!”耶律铁哥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盯着城头好大一阵,以鞭指向前方道“那城墙之后,必有砲车。我军的梢砲打不着它,推进要快,上城更要快。每一犹豫,步跋子就得枉死。” 十万大军,围定一座规模并不算大的城池,几乎水泄不通。城中只四千两百余守军,兵力悬殊何异天壤之别?纵使西军尽皆百战余生之辈,但城上守卒看到这情景,也不禁心惊胆战! 每个人心中都在计时,经验丰富的士卒,看以根据对方的布置判断还有多久会开战。弩手们瞄了又瞄,砲车的“观测员”也在预计敌方进兵的方位,好给城中的威远砲提供情报。而cao砲手们看着旁边的同伴和民夫拼命拿锤和鑽将体积巨大的石弹解小,也在暗暗计算着,这得省着点打。 当号角声响起时,所有守军都抛去了杂念,准备应战!辽军的呼号声震天动地,巨大的声浪几乎想把威州城给掀翻!将士们心头一紧,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兴元府,川陕宣抚司。首发宋阀874 近来,这川陕最高权力机构里,气氛一直很紧张。张庆马扩等人对刘光世深为不满,矛盾已经公开化。而在宣抚司直属的神武右副军中,也因为一起原环庆军官鞭笞原两兴安抚司士卒这样的小事,而酿成轩然大波! 环庆军官被原来两兴安抚司的一个准备差使殴伤,差点闹成兵变。刘光世极力弹压和稀泥,又叫了王彦,才将事态平定。这也让刘宣抚明白一点,军可以轻易并,但军心难以收服,西军早已经不是当年他老子在位时的西军了。 而他为了彰显存在所推行几项政令,无一例外自宣抚司开始就遭遇了极大的阻力,最后全部不了了之。这也让刘太尉领教到,想在川陕宣抚使这个位置上坐稳,肃清徐卫的影响,还任重而道远。 在宣抚使签房里,刘光世正看着他胞弟刘光远的来信,愁眉不展。刘光远在信中说,大哥刘光国身体是每况愈下,现在淮南宣抚司很多事情,都是他在代理,长兄已经很难视事。皇帝皇后也多次派遣御医前来诊治,但成果有限。刘光远还隐晦地提到,可能情况不太乐观。 正当他忧心时,忽感有人闯入房中,抬头一看,却是主管机宜吴拱。刘宣抚眉头一拧,喝道:“本司签房也是你随意闯的!”
吴拱像是有什么急事,所以一时忘了礼节,听他这一声喝,也没出去,而是进一步上前道:“宣抚相公,急报!” 刘光世瞥见他手中的银牌,也不好再纠缠,伸手接过,拆开袋子取出里头的军报一看。是怀德知军发来宣抚司的。又看几眼,脸色突变!辽军进攻威州!据称,割踏寨、清远城已经陷落,威州被围攻正急! 契丹人真就不救萧合达,转而进攻泾原,效仿围魏救赵之举!历史上的围魏救赵是怎么样的?魏军进攻赵国的都城邯郸,赵国求救于齐国,齐军在田忌和孙膑的率领下,趁魏国都城兵力空虚,猝然往袭。魏军闻讯回救,齐军趁其疲惫,于中途大败之!这就是有名的围魏救赵! 也就是说,如果萧朵鲁不要把这出戏作全本,那他拿下威州之后,一定是突然调头向东,取定边保安两地,去截断泾原和鄜延两军的退路,待其回援时半道击之。诚若如此,徐家叔侄二人,危矣。 刘光世脸上神情一时一变,阴晴不定,吴拱见他如此形状,催问道:“宣抚相公,如何处置?” 刘光世盯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挥手而已。吴拱心下也陡然起火,战况如此危急,你还想什么想?马上下令秦凤军北上支援!人家张经略已经集结多时了! 可是他毕竟资历浅,官阶低,也不好对刘光世当面发作。只得暂时退了出去。吴拱走后,刘光世脑子里飞快地闪过许多念头。如果不发兵去援,二徐叔侄多半是要吃大亏,这样一来,“徐家兵”就会遭受重挫,这无疑是自己“喜闻乐见”的。而且自己也有借口可以应付随之而来的质疑和攻诘,我在等朝廷的批准!我只是“权宣抚使”,还不是真正的宣抚使!再说了,不还有女真人么? 但是这样一来,后果可能也会很严重。一旦二徐受创,甚至有什么意外的话,泾原鄜延两军会不会出现变动?永兴秦凤两位大帅会不会有所反应?这四位全是徐卫的亲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都是拴在一根绳上的…… 想到这里,刘光世又有些动摇了。“徐家兵”在陕西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万一闹起祸事了,自己有可能都收不了场! 还有一点,这仗都开打半个多月了,徐勇也报告称,取了金肃,并击败了河清辽军,可保金军渡河。但是女真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想等我们打完了来捡现成? 一时之间,想得脑袋发晕,刘光世摇了摇头,心中烦躁。就在此时,马扩、张庆、吴拱三人先后闯入签房,刘光世顿时光火:“马参谋,张参议,你们这是何故?本司的签房……” 他话没说完,马扩已道:“宣抚相公,辽军进攻泾原,宣抚司为何还不下令?” “下什么令?”刘光世明知故问道。 “秦凤军三万步骑,已经集结多时,难道是摆在那里戏耍的?契丹人都打上门来了,相公此时不发兵,更待何时?”马扩的语气中,充满了nongnong的火药味。 “我自有考虑。”刘光世敷衍道。 马扩就要发作,张庆却抢道:“不知道宣抚相公是否方便明示,有什么考虑?” “不足为你道。”刘光世冷声说道。看来这宣抚司里,关系确实紧张到非常。 马子充往前一面,直唾刘光世之面:“宣相不便说,卑职替你说!你的考虑,便是拖延不救,使鄜延泾原两军遭辽人截击是么?” 刘光世被揭穿,顿时大怒! “马扩!你安敢出此污蔑之语!自我上任,你便多番顶撞!你莫以为你追随徐卫多年,作个参谋军事便了不得!女真人这场祸事,还不都是因你而起!罪臣!怎敢在我面前狂吠!” 马扩一股血直冲头顶!攥拳欲击!吴拱,一把扯住,张庆趋势绕到他前头挡着,怒道:“刘宣抚!你若不遣秦凤军北上,泾原堪忧不说,两位徐经略及数万人马也是生死畏!休拿请示朝廷来推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也就开诚布公吧!” 见他挑明,刘光世反倒闭口不言了。在张庆再三追问之下,他才道:“你等不必如此!麟府徐勇,已经扫清金军渡河之障碍,便在这几日,女真人定然渡河西进。到时,辽军自退!” 马扩一把挡开张庆,几乎凑在刘光世跟前:“你信得女真人,我却信不过!要来早来了!刘宣抚,今日你若是不下令发兵,马扩定不与你甘休!” 刘光世针锋相对:“不甘休你又待怎地!” “我!”马扩目眦尽裂,真想一拳挥过去,将那张老脸打个稀巴烂!吴拱紧紧扯着不放! 此时,宣抚司其他官员们听到吵闹声,都围到刘光世签房外,却无一人来劝解。方才长官们的争吵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是刘太尉在作怪! 张庆在马扩背后道:“子充兄,且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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