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三国华夏的逆袭_第四十六章 此去不知经年,愿山河如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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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此去不知经年,愿山河如故 (第1/2页)

      日近西山,风起弹汗。

      在弹汗山中某个鲜为人知的山头,有一三丈见方的大石,大石之上有棵一碗口粗细的野槐树破石而生,或是水土稀缺,又或是风霜侵袭,使得这棵破石而生的野槐看起来生机不显,半枯不死。

      大石之上野槐之下,有两人一坐一立,淡看残阳。一个是胡服劲装腰悬弯刀的女子,一个是黑衣长发两鬓苍苍的老人。

      “刺红,你真的决定了么。”黑衣长发两鬓苍苍的老人垂下眼眸,面色悲凉,“你真的想要弃了那鲜卑王座,可你可曾想过,你这一走,鲜卑一族可就真的完了!”

      那个叫做刺红的女子举起酒囊,默默地喝了一大口,擦了擦脸上的酒渍,啧啧道:“先生,你也太看得起我槐刺红了!如此重任,偌大的鲜卑,我担不起的。再者说了,偌大的鲜卑,东西一万四,南北七千里,自然是容得下一个女子,可那鲜卑的王座三尺宽,却终究容不下我槐刺红!”

      “鲜卑王座三尺宽,容得下和连,又怎会容下你槐刺红!”黑衣老人抬起头,看了看远山残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黯然道:“真正容下你的,不是那鲜卑三尺宽的王座,更不是那窃居王座的和连。真正容不下你的,其实就是你自己,石槐重走了,你义父死了,你的心也就空了。”

      槐刺红抬头了看了看远山残阳,喝了口酒,顺手递出了酒囊,平静道:“不知先生以为,槐刺红究竟该何去何从!”

      黑衣老人接过酒,小酌了一口,轻叹一口气,很是悲凉地说道:“很多话,本不该老朽我一个客居鲜卑的外人说的,那样一来,有挑拨离间之嫌,可那些话我却不得不说。你二哥和连那人你很清楚,委婉地说,他有着与他才德不相匹配的志向,直接点说,贪权而德浅,志大而才疏,就他那点能耐,偌大的鲜卑,他玩儿不转的。鲜卑三部十帅,哪一个是简单人物?十人之中的宇文、慕容、拓跋三人那自是更不用说,那都才智卓绝的鲜卑人杰。大单于在的时侯,自然是压制得了,他们倒也俯首听命,不敢有丝毫二心。可如今大单于不在了,你二哥和连登上了鲜卑王座,做了鲜卑的大单于,可你觉得你二哥和连真能压制得了他们?”老人顿了顿,喝了口酒,润了润喉,顺了顺气,摇了摇头,继续道:“没可能的!坐上鲜卑王座,对于他,对于整个鲜卑,那都将是一件悲哀得无以复加的事,老朽甚至可以断言,不出个三五七八年,不是他被人玩儿死,便是鲜卑联盟被他玩儿死!可惜呀!可惜了你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那幅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更可惜的是,站在那幅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前,挥毫落笔的,却终究不是你!”

      槐刺红侧过身,瞥了眼身旁那一棵破石而生半枯不死的野槐,淡淡道:“先生,明人不说暗语,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老人点了点头,一口饮尽囊中酒,沉声道:“老朽以为,你应当遵从单于遗命,以女子之身登临鲜卑王座,带领鲜卑一族纵横四海,君临天下!唯有如此,方不负大单于,更不负你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只是如此一来,总会沾点血腥,手上脚下,多少难免!”

      槐刺红淡淡地笑了笑,平静道:“手上脚下,多少难免。可是先生,你不觉得你说得也太轻巧了么!不说那鲜血浸染座落于累累白骨的鲜卑王座,就说我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的鲜卑王图,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何以为纸?何以为笔?何以为墨?”

      槐刺红站起身,负手而立,淡看残阳,“世人知我义父,三十年心血造就鲜卑王图,在那恢弘灿烂的画卷之上,挥毫落笔,书画三千里,看到的是英雄气,帝王略!可那画卷之上,真正动人心魄,令天地为之皆惊,让鬼神为之同泣的,又究竟是些什么?”

      槐刺红闭上眼,不忍见远山落日的那一抹残红,拂袖遮脸,掩上那一抹悲悯世人的哀伤,轻声道:“金戈铁马,碾压万里山河如纸,再以刀锋为笔,沾以人血为墨,方可绘就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人道是,万里山河如画!却有谁知,那恢弘灿烂的山河万里图,刀锋为笔,人血为墨!”

      黑衣老人点了点头,悲凉道:“这人间的王图霸业,霸业王图,莫不如此!刀锋为笔,人血为墨,那是自古以来的定局,改不了的!”

      槐刺红抿起嘴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王图霸业,霸业王图,可是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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