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女悲欢 (第2/2页)
们又出去同游,说是几日便回,谁知几日后那陈贞慧跑来说你爬山时不慎跌落悬崖,你爹着急地动用卢府上下所有人去山崖下寻你,只见你躺在一棵树下不省人事。你爹请来四方名医才保住了你的性命,可你还是昏睡不醒,这一睡便是七天,真是吓死娘了!” “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读书,别出去瞎跑了!”刚才严厉的声音又响起,原来母子二人兀自地欢喜畅谈竟忘了见过卢父,只见那是个有点瘦的老人,虽然脸上写满了严厉,但不知是否因见到儿子无恙,脸色显的红润有光。 “哦,知道了……爹。”这个爹叫的很勉强,因为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严厉的爹,他只是推理这个人一定是他爹,他转头问meimei向彤:“妹子,今年是哪一年了?” “如今是天启六年三月了啊。” 刘明川暗自苦笑,对啊,天启六年的卢象升哪里是什么五省总督呢,只不过是一届书生罢了。自己穿越到人家身上,却没有卢象升的才能,只怕大明要少一个猛人烈士,早几年灭亡了!烈士?我又不想当烈士。明末卢象升的事迹,对于熟悉历史的刘明川来说并不陌生,卢象升一生为大明东征西讨,平寇荡虏,最终却在君主的猜忌和宦官的坑害下孤军奋战,英年早逝。每每读史书读到这里,刘明川都替卢象升感到愤慨,替大明感到悲哀。对心目中的英雄他是仰慕的,但他也自知虽然自己来自未来,可以“料事如神”,但宫廷的争斗、变幻的局势和残酷的战场,不是他这个考古队的学生能轻易应付的,他更愿意做自己从前最爱做的事儿——考古!可以说卢象升的文武全才、为国为民,正是刘明川期待的,但我们都常常说:“偶像,只是用来仰慕的!”想到这儿他也就释然了。 刘明川发了会儿呆,卢母见到他似精神不振,以为病未痊愈,就吩咐左右退去了。 刘明川在卢府中休养多日,在卢父的严密“保护”下,刘明川半步也没能踏出卢府,用卢父的原话就是:“你敢踏出卢府半步就打断你的腿!” 因而,刘明川整日只能在卢府内被父亲逼着学习八股,甚是无聊,只有在傍晚的练功时间才得片刻欢愉。其实说“欢愉”不太准确,因为刘明川一看到卢象升那重一百三十六斤的练功刀,就瞬间高兴不起来了,这刀总长三米,刀把有碗口大般粗,通体作古铜色,真是叫人望而却步。但他更不愿回去读书,抱着纯粹娱乐的心情,他还是去试了试那大刀。大刀确实很重,但是在提那刀的一瞬间,刘明川感到自己身体里有股洪荒之力在涌动,“我能提起来!”这种想法忽然冒了出来,刘明川站稳双腿,下盘气沉,双臂竟然一下子将那大刀举了起来。
“好刀!”刘明川喝到。 他将右手持住刀中间,左手离刀,竟自舞了起来!只见笨重的大刀被他舞的前后飞舞,虎虎生风。他越舞越快,一刻钟下来,打出了一套铿锵有力的刀法,他不知道即使人的头脑变了,肌rou的记忆也不会轻易消失。 舞罢,他好生叹服卢象升十多年来锻炼出的好身体,让他有了这般神力和武艺。 这一日,他受够了八股文的折磨,从书房跑到堂后花园里来,突然文思泉涌,也学着古人吟起诗来: “晨起练筋骨,日没夜秉烛。 浅池岂容物,鹤鸣九皋处。 弘祖今何在,渔舟或樵屋? 樊笼思遨游,樵舟共与度。” “好诗,好诗啊!”花园外有人拍手称赞到。 刘明川好奇地询问到:“门外何人?” 只见墙外的大树抖了几下,一个人影窜上树来。冲刘明川笑到:“象升兄,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刘明川:“啊?”他一时忘了自己是卢象升,一时也忘了对方是谁,只好尴尬的说道:“兄台何不进来说话?” 对方兀自笑了起来“哈哈哈,象升兄,你不会是摔坏了脑子吧?从小到大你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客气过。” 刘明川料想这必是卢象升旧时好友没错,就邀请他说:“那我们进来说话吧!” “我可不敢!你爹凶的很,自从上次出去你受伤了我把你送回来,你爹就怪罪我陈贞慧,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像蟑螂一样摁死,我听说你好了就日日到咱俩见面的老地方(树)寻你,今天终于把你等到了。” 刘明川这才知道他是与他同游的陈贞慧。一下子想起了许多卢象升的记忆。于是也爬上墙去,和他谈了好多过去的事。二人相谈许久,刘明川发现陈贞慧还真是一个和自己谈的来的人。 “对了,你刚才作的那首诗中提到想与之同游的‘弘祖’,说的可是游历四方的徐霞客?”陈贞慧问道。 “正是他啊!” “我听说徐霞客最近回了老家江阴,你如果真有志与他同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刘明川心下思量:穿越到这乱世之中,父母要我学那本不擅长的八股,考取功名,我却对出将入相并不感冒,不如就和这流芳百世的大旅行家去实地看看明朝的风土人情,也不枉来此一趟! 当下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徐霞客正是我仰慕多时的旅行家,就请贞慧兄为我引荐吧!” “徐霞客乃是当世奇人,岂我等小辈相识的,我不能引荐,但我愿意陪你同去见他。” “如此甚好,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象升兄不必着急,令尊看你看的甚严,我几次想进入你家都不得,况且此去江阴虽路途并不遥远,但人出行总是要打好行装带足盘缠的,且去收拾停当,准备充足,我们明天出发!” “那好,贞慧兄明日见啦!”说罢也学古人般拱手作揖。 陈贞慧跳下树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看来你是恢复的不错,这点小伤不能把你打垮,作恶那斯真是可恶,但听说他很有背景,象升兄还是不要与这恶人一般见识啦!” 这句说的卢象升很摸不着头脑:“什么恶人?” “把你推下……”说到这陈贞慧忽然像明白了什么,就哈哈一笑,“想不到象升兄如此胸襟,是我多虑了。”说罢又是一揖,扬长而去。 留下卢象升在树上发呆,卢向彤说我受伤是因为她,陈贞慧又说休与恶人计较,这之中到底什么情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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