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二) (第2/2页)
。 “公爵大人,法师在决斗中发生意外很正常。” “正常?”费尔南德斯站起身,阴郁的表情让一旁的拉姆德不停地给站在下方的珂林使眼色。 “那么学院因此损失一位高阶法师也属于正常的范畴了?” 公爵上扬的语调让一直没有发言的培罗开口了。 “大公阁下,这次的事件虽说是因为一次不恰当的决斗引起的,但您因此而迁怒学院也不合适吧?” “不合适?我把这个年轻人送入晶矅的目的是将他培养成才,而不是给你们当免费的实验活靶!”围着珂林转了两圈,费尔南德斯的目光如同捕猎中的毒蛇,恶狠狠的紧盯着气定神闲的邪恶法师。 “是啊,我也认为伍德极具天赋,稍作培养必定会成为名留史册的大法师。”佩雷尔火上浇油的一句肯定让拉姆德再也坐不住。 “殿下!大公!这只是意外!谁也不愿见到这样的事发生。对魔法界来说,伍德的死也是不小的损失。况且决斗是法师之间的比试,不能和学院扯到一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已经死了。”听到拉姆德急于和自己撇清关系,珂林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是……他还活着?”虽然在米维拉就已经知道伍德已经是亡灵,佩雷尔不够充实的魔法知识还不足已让他了解,一个异界传送对完全的亡灵来说只不过是回趟家那么轻松。 “吱嘎……” 接见厅沉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用漆黑长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走了进来。 [抱歉,我来晚了。]即使看不到容貌,但在空中快速书写的文字已经足够说明来人的身份。 “维克多……”费尔南德斯快步走上前,状似亲昵的搭住肩膀,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他这才松了口气。
拉姆德的双眼都从眼眶里快凸出来了,他仔细看了看与大公并肩而立的男子,那层若由似无的死气变得更为浓郁。 [托拜尔先生的福,在幽坠海游弋了一圈,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简短的三句话,算是交代了失踪十多天的经历。 “伍德。”佩雷尔不高不低的声音阻止了拉姆德即将出口的询问:“很欣慰还能见到你。” [这是我的荣幸,佩雷尔殿下。] 无可挑剔的贵族礼仪让站立一旁的费尔南德斯暗暗点头,心想长子并非如他所说的没有兴趣,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辞都掌握得恰到好处,显然是用心学过。 “咳……既然伍德没事,大公您之前说的惩罚一事就免了吧。”拉姆德瞅准时机插了一句,结果接到了三双眼睛的同时瞪视。 “院长,听说伍德是旁听生。”门德尔直接忽略拉姆德的请求,他的话让爱找茬的协会代表心里刚压下的不安再度攀升。 拉姆德不过是仰仗着诺丁公主撑腰才能在协会的选举中屡屡获胜,如果连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佩雷尔都看好维克多·伍德,那他再继续找这名亡灵法师的麻烦岂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在怎么有名无实,好歹也是一国皇子。 “因为伍德是费舍尔的爱徒,我觉得他作为旁听生没有任何不妥,既然公爵大人责难,莫非您没有让这名年轻人继承炼金总长的意向?”培罗很少说话,但每次发言都能切中要害。 “这个嘛……要看维克多个人的意思了。他曾表示过喜欢研究法术,所以我才送他来晶曜。”费尔南德斯转移话题的功力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所有的矛头顿时指向事件的主角——维克多。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清楚了。]单从表面看,维克多显然是打算放弃炼金总长的位置,没人能同时兼任炼金与魔法协会高层的职务,选择其中一个,就意味着必须放弃另一个。 “既然是旁听生,那就把伍德借给我好了。”佩雷尔突然语出惊人。 “殿下?”由于来的匆忙,费尔南德斯也没有细问佩雷尔的目的,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被长子失踪分散了。 “我个人很欣赏伍德,虽然是无舌者,却坚持不懈的在学习魔法的道路上前进,仅这点就值得钦佩,完全符合祖父吸纳人才的标准。” 不知是阿尔贝雷希特的名号还是佩雷尔故意表现出热情的影响,接见厅陷入沉默,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不相同。 [殿下所谓的借是什么意思?]首先打破局面的还是维克多,舌棍在空气中书写出肯定的问句。 “冒险者自由与刺激的生活比任何贵族活动都更吸引我,只可惜因为身份特殊,我几乎没有出宫的机会。”话虽不多,但已足够所有人想明白他话中的暗示了。 “一个集合了各种职业的团队,四处游历的冒险不论是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还是排解无聊都很适合,但……皇帝不会同意的。”门德尔可不认为布雷特会放任他从来不喜欢的儿子这样做。 “祖父已经同意了。” 七个字所代表的远比字面要多得多。 维克多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以额头轻抵。 简单而庄重的礼仪,无论平民或贵族都通用,它代表了宣誓效忠。 [维克多·伍德,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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