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没有节cao的《晋书》 (第2/2页)
曰:“范则智矣,驽马恋栈豆,爽必不能用也。” 这个记载感觉《晋书》的编者真心有点没下限,直接把司马懿和蒋济名字换了,还要点节cao吗! 然后我们再看看司马懿子孙们以及晋朝一些将领在《晋书》里的记载和其他一手材料的不同。 第六处是在毌丘俭叛乱之时。 《晋书·景帝纪》里面记载的是:“俭、钦移入项城,帝遣荆州刺史王基进据南顿以逼俭。” 而在《三国志·王基传》里面是:景王欲须诸军集到,犹尚未许。基曰:“将在军,君令有所不受。彼得则利,我得亦利,是谓争城,南顿是也。”遂辄进据南顿,俭等从项亦争欲往,发十余里,闻基先到,复还保项。 也就是说实际上王基进据南顿是他自己根据当时局势自作主张的,他先前要求进军的请求遭到了司马师的拒绝,然而在《晋书》里面就变成了司马师派遣王基进军了,这个编者真当别人不看《三国志》吗? 第七处是关于甘露之变的相关记载。 《晋书·文帝纪》里面相关记载的是:景元元年夏四月,天子复命帝爵秩如前,又让不受。天子既以帝三世宰辅,政非己出,情不能安,又虑废辱,将临轩召百僚而行放黜。五月戊子夜,使冗从仆射李昭等发甲于陵云台,召侍中王沈、散骑常侍王业、尚书王经,出怀中黄素诏示之,戒严俟旦。 而《三国志·三少帝纪》里面记载的是:五年春正月朔,日有蚀之。夏四月,诏有司率遵前命,复进大将军司马文王位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五月己丑,高贵乡公卒,年二十。癸卯,大将车固让相国、晋公、九锡之宠。 也就是说按照《三国志》里面的记载,是因为司马昭接受封公,担任相国之后,才发生了甘露之变,导致了曹髦去喝司马昭拼命,其结果是曹髦虽然死了,司马昭的封公和相国之位也没了。而《晋书》里面不仅隐去了这一段记载,还直接改写历史,认为当时司马昭没有接受封公,没有担任相国。
第八处是关于司马望的,在《晋书·司马望传》中记载:“为征西将军、持节、都督雍凉二州诸军事。在任八年,威化明肃。” 然而根据《三国志》里面的相关记载,西元256年陈泰被调回洛阳,258年邓艾担任征西将军,司马望最多担任三年的征西将军,八年是绝对没有的。 第九处是羊枯和陆抗相交那一段。 《晋书·羊枯传》记载为:祜以孟献营武牢而郑人惧,晏弱城东阳而莱子服,乃进据险耍,开建五城,收膏腴之地,夺吴人之资,石城以西,尽为晋有。自是前后降者不绝,乃增修德信,以怀柔初附,慨然有吞并之心。每与吴人交兵,克日方战,不为掩袭之计。将帅有欲进谲诈之策者,辄饮以醇酒,使不得言。人有略吴二兒为俘者,祜遣送还其家。后吴将夏详、邵顗等来降,二兒之父亦率其属与俱。吴将陈尚、潘景来寇,祜追斩之,美其死节而厚加殡敛。景、尚子弟迎丧,祜以礼遣还。吴将邓香掠夏口,祜募生缚香,既至,宥之。香感其恩甚,率部曲而降。祜出军行吴境,刈谷为粮,皆计所侵,送绢偿之。每会众江沔游猎,常止晋地。若禽兽先为吴人所伤而为晋兵所得者,皆封还之。于是吴人翕然悦服,称为羊公,不之名也。 祜与陆抗相对,使命交通,抗称祜之德量,虽乐毅、诸葛孔明不能过也。抗尝病,祜馈之药,抗服之无疑心。人多谏抗,抗曰:“羊祜岂鸩人者!”时谈以为华元、子反复见于今日。抗每告其戍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无求细利。”孙皓闻二境交和,以诘抗。抗曰:“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况大国乎!臣不如此,正是彰其德,于祜无伤也。” 而《汉晋春秋》里面相关记载则是:祜既归,增修德信,以怀吴人。陆抗每告其边戍曰:“彼专为德,我专为暴,是不战而自服也。各保分界,无求细益而已。”于是吴、晋之闲,余粮栖亩而不犯,牛马逸而入境,可宣告而取也。沔上猎,吴获晋人先伤者,皆送而相还。抗尝疾,求药于祜,祜以成合与之,曰:“此上药也,近始自作,未及服,以君疾急,故相致。”抗得而服之,诸将或谏,抗不答。孙皓闻二境交和,以诘于抗,抗曰:“夫一邑一乡,不可以无信义之人,而况大国乎?臣不如是,正足以彰其德耳,于祜无伤也。”或以祜、抗为失臣节,两讥之。 很明显《晋书》的立场太偏颇了,好事都是羊枯做的,实际上双方都是如此。 这里我总结了九处《晋书》中不合理的记载,虽然我只是粗略参考了一下《晋书》前面的小部分内容,对于该文总体还无法做一个完整的评价,但在关于三国时代方面,我可以公正的说一句,《晋书》在这方面的记载参考价值不大,因为它作为一个二手材料,很多地方直接与一手材料矛盾,立场偏向也过于明显,没有一本正史该有的严谨和细致,反而像小说一样随意的更改一些历史事实,这是无法原谅的。 注:我本人写的这些前文,很多都是在本书快完本之后写的,所以和文章的正文会有很多重复,这里提前说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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