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 断臂;杀累了 (第2/2页)
在内的地面上突然爆出数千上万道锐利锋寒的冰针。 这道攻击法阵的属恰与诸卫头领主法器属相同,游离球一转顿将突起的冰针化去。 段缺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他的上,只是盯着妙相。 眼见妙相也是轻松便将法阵攻击化去。分明是早有准备,感这厮一直防着自己。 最后一道玉牌放出,最后一道法阵启动,地面突然陷落,其间瞬长出无数黑粗的藤蔓,藤蔓最尖端探出的已不是枝须,而是寒光bī)人的刀刃。 有大量上等灵玉催阵,藤蔓生长之快已非眼可见,几乎是瞬间便已长成,尖端处探出的寒光刀刃追寻着丹力的波动狂长狂刺。 这是段缺布出的第一个三属复合法阵,不仅最耗时间,且这一个法阵所消耗的灵玉数量比前两个单属加起来的还要多的多,段缺从洞府中搜罗带来的那些丹匣大多都填进了这个阵中。 靠灵玉催动的攻击类法阵持续的时间极短,威能越大时间越短,一等作为阵基的通灵玉石耗尽法阵随即消失,若论持久它远远不如个人修炼出的丹力。但攻击类法阵短瞬间爆发出的威能却极其庞大。 妙相与诸卫头领刚避过脚下的陷空坍塌,数十上百道毒蛇般的寒光刀刃紧随而至。 就在妙相的护罩盾被数不尽的寒光刀刃强攻破去时,虎视眈眈的段缺放出阳八卦镜,灵官斩鬼刀随之疾斩而去。 他体虽受丹力壁障限制而行动不自由,御器却并不受困。 阳八卦镜在妙相头顶放出黑白光芒,段缺眼中瞬间爆出的杀意比这光芒更强。 王石、陈达,你们在天有灵仔细看着,我给你们报仇了! 灵官斩鬼刀当空斩下,这一瞬间盛放出的五彩霞光连乾也为之逊色。 一声轻响,急御而来的桃木剑受阳八卦镜影响终究是慢了半步,最不受力的剑尖原体只能稍阻段缺的刀势,随即就是一蓬血雨喷出,在法阵及阳八卦镜联合攻击下丹力激dàng)的妙相整个右臂被齐根卸下。 阳八卦镜下妙相竟然还有应变反击之能?就是桃木剑那一阻,护罩大开的妙相险而又险的避过了原体要害。 只此一击的间隙,继起的阳鱼牌不仅遮住了阳八卦镜,更放出一团阳鱼图护住妙相。 只此一击,段缺已再无出手的机会!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即便妙相已到如此绝境仍有断尾求生之能;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即便在诸卫、法阵及阳八卦镜的全面牵制之下,即便段缺也准确把握了那一闪而逝的最佳时机,依旧无法将妙相斩杀。 断其一臂已是段缺倾尽全力后能取得的最大战果,这仇总算报了一小半。 妙相受此重创。丹力壁障松动,段缺见再无机会立时手足口齐动,放出土遁符。 子消失的瞬间,段缺后背猛然生出一片冰寒的刺痛,一并传来的还有诸卫头领“哪里走”的怒喝,以及数个道人的厉叱。 聚云上观的增援道士总算是到了。 幸亏前几个月的苦练,段缺施放土遁符足够快,这才仅仅只受了法器的一点擦伤。但尽管是擦伤依旧剧痛难耐,饶是如此,段缺也不敢耽搁丝毫时间用来处理伤势,遁出聚宝阁后宅后片刻不停的连施土遁符,在不断变幻方向中疾回无双洞。 云阳府城距离大尖山药谷并不远,但因段缺走的太快太疾,回到洞府时已觉灵丹摇动,丹力几乎尽耗一空。 死中求活,今天真是太险了! 但这些危险并不全亏,总算有着怒斩妙相一臂的战果。 终于回到药谷看到洞门大开的无双洞府,以及洞府前艳艳盛放的山花时,精疲力竭心力憔悴的段缺顿时全心的放松下来。 四个多月下来,无声无息之间,因为有了文绣,无双洞府对于段缺而言,家的意味更浓了。 这是一个真正有温暖,能真正让人放松下来的地方。 过去四个多月中他若外出回来,文绣必定会迎出,今天却是个例外,段缺进入洞府处理着伤势的同时,口中已喊了出来,“文绣”。 没有人答应,文绣也没出来,段缺诧异之中,边服着丹丸边向文绣所居的静室走去。 文绣就在洞府中静室,却已答应不出了,躺在榻上的她全如木头般僵硬,手上、脖颈以及脸上,总之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皆都呈现出一片诡异的赤红之色,尤其是眉宇之间的方寸之地,颜色深到了青紫的地步。一双嘴唇更是早被咬破,正在向外沁出血丝。 段缺快步抢入,但任他用尽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办法依然无法让文绣恢复。 段缺再难保持素来的沉稳,看着文绣色呈青红的皮肤,他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松云老人的那句旧话: “青红主杀!”。 就在段缺极力做着一切可能的尝试时,文绣上的异色开始慢慢消散。 当其眉宇间的青赤也彻底褪尽,文绣悠悠吐出一口长气后醒转过来。 “你回来了?”,文绣睁眼看到段缺后温婉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太过憔悴,声音也是飘忽无力。 “怎么回事?”,段缺前所未有的严厉。 文绣这时才意识过来,翻过去将脸藏在了墙角的暗影中,良久之后才开始说起事的原委。 巨血剑的浸染之力太深,文绣的异常终究还是源于器修的缺陷,在其将巨血剑沉入方塘之后不久,这状况就已开始出现。只是开始时尚轻,文绣能凭借自己修炼出的丹力将其压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积越重,文绣弃了巨血剑后大减的修为再难压服,终于有了这次的大爆发。 “我原以为自己能控制住……”。 “你怎么不早说”,想到文绣刚才那样子,段缺心里忍不住的冒邪火,但看到她现在深藏暗影中的样子,又不得不强自控束住心中的焦躁,刻意平静声道,“此事可有解决之道?”。 “我曾听恨天七剑中的玉磐道人说过,一百三十年前真一观调集力量剿杀叛道人后曾深研过器修,当有解决之道,只是这法门只存于真一观,连显圣上观也没有”。 文绣的话让段缺油然想起上元之夜中的俗服年轻男子,当时他在那人来人往的茶肆中就是劝说文绣前往真一观。 静室中一片沉默,片刻之后段缺冷声道:“取出巨血剑,我陪你下山寻几个杂灰杀了,保证你即刻就好”。 “那是饮鸩止渴”,文绣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无比坚定,“你我既已团聚就没了杀的理由,杀累了!我再也不想杀了!”。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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