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糊弄 (第2/2页)
也不会开口提及。我老赵家想要发家,全在这场机缘上,你说这么大的事说与你,咱不弄点东西,这心里能情愿” 的确,该说的已经说了,小白爷也算是知道了,但信不信戚家上应将星乃至是信到什么程度,该压多少宝,下面的消息很重要。 小白爷深深看一眼赵期昌,给周边人打了个神色。 高泥鳅不爽:“小爷,这毒蜈蚣分明是在讹钱,口说无凭,信不得” “你是爷还是咱是爷一边候着去” 小白爷瞪一眼,高泥鳅脖子一缩狠狠又瞪赵期昌一眼,这钱也未免太好挣了。 一帮少年心绪复杂,有期待的,有看笑话的,更多的是眼红嫉妒,洋洋干干离开。 “左右无六耳,说吧。” “钱呢” 小白爷盯着赵期昌片刻,赵期昌面无表情。 掂着一把碎银子,赵期昌也不知道够不够五两,声音压低:“那老道入梦,咱一番好心守着免得被蛇虫虎豹给吃了。老道醒后,说是梦入天外,见咱登州有将星上应三十六天罡星辰,乃是天罡星神将下凡。” “至于是哪位神将,又应在谁家身上,当时咱询问,老道留下半句残诗,等咱听完后,老道就不见了也。” 赵期昌神情郑重,小白爷低声追问:“什么残诗”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赵期昌慢悠悠念完,小白爷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诗如何” “颇有意境,直白易懂。怎么,你个穷措大还要考校小爷不成” 有一个举人老子,还有一个秀才兄长,小白爷再不成器,基本上文化积累还是有的,沉吟这句残诗一遍,眼珠子一转突然低声恶狠狠道:“这句残诗忘了去,咱再拿五两银子买断。记住,以后登州城里传出来这句,必然是咱白庆喜的”
赵期昌眨眨眼睛,诧异道:“你这是读书人行径” “你个穷措大懂什么殿试代考的都有,私下买卖两句诗词又算得了什么量你也不清楚关键,管好嘴就是,明日银子就给你送来。” 小白爷心中惴惴不安,努力给自己安神,那种仙人应该不会和自己计较,又问:“这诗,你如何解的莫非是一个泥字” 赵期昌沉默,上下打量小白爷,一副不信你人品的模样:“啥时候拿来买诗的银子,咱再说与你听。这个咱解了两年多,才解开,不能轻易说。” “你个穷措大能解开,小爷也能。” 轻哼一声,小白爷道:“管好嘴,五两银子明日就给你送来。出了差错,你就是带刺的臭虫,咱也要一巴掌拍死” 送一帮不速之客离开,阴着脸赵期昌关上门,合上门闩。 顿时神情一松,仰天轻呼一口气,熊孩子就是好骗呀 摸了摸左脸的疤,没有任何的痕迹平平坦坦,可就是这一拃长的疤,毁了他的另一条路。 夜里的登州城一片风啸声,悠扬的梆子声一阵一阵,还有巡夜的壮班衙役以及军士。 小白爷一帮人左拐右拐,赵期昌坐回原来的位置,手伸进怀里,摸着一粒粒碎银子,又是一叹,这投胎果然是一门学问。 银子是银子,铜钱是铜钱,彼此兑换没有个定律有着浮动,大体上还是一两银子约为一贯小钱,具体一两银子价值多少铜钱,每日市肆里都有牌文告示,铜钱又因为品相问题产生缩水,这混乱的货币体系,的确有些让人头大。 现在家底换算后是接近十五两,如果那个小混蛋守信明日送来五两银子 赵期昌歪着脑袋看着真武大帝神像,目光无神脑海中思索着前路。 或许应该花钱,去卫里武学挂个名走一圈,以同窗的身份和卫里军官子弟混个脸熟,以后也有个人脉。 登州卫是一个大卫,整整八个千户所,卫里设有的文学、武学还算全面。文学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试着走武学,参加武举也是一条路子。 天下卫所三百多,世袭正五品千户以上的杂碎绝对超过五千人,自己一个世袭小旗想要出头实在是太难。 武进士不错,压力不算大,考中后 赵期昌从这些年积攒下的信息里分析着,武进士起步都不错,一般运气好都是下放各省都司、总兵衙门做总兵亲随或总兵的掌印、掌旗官,积累经验后再下放一地守备。 如果运气不好,则是下放各军担任实职千总。 运气最不好的,就是坐冷板凳,干熬着。 想不明白,三百多卫所怎么会有那么多高品级世袭军官,都是跟他抢饭碗的混账 “阿嚏” 劳累的戚继光打了个喷嚏,随后一声惨叫跌落炕下。 王氏收回强健有力的细白小腿,嘟囔一句:“呱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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