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刁民_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豹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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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一章 死豹子 (第1/2页)

    第一百三十一章死豹子

    营垒寨门前,赵显身穿两层甲,外罩厚厚的宽大御寒披风,蹲坐在火堆旁草束上取暖,不时饮一口酒,长吁短叹。

    身后庆童站着抱着红缨枪,不时冻的打摆子,仿佛在抱着枪倚着栅栏能睡着。

    赵显晃了晃酒葫芦,起身跺跺脚,扭头呼喝:“瞪大眼睛看仔细了,爷去找两口能喝的来。”

    将抓起的刀塞到庆童怀里,解着缠在营门上的麻绳,探头探脑左右张望,步子蹒跚朝营里走去,庆童左右张望,跑到火堆边抓起一块rou就往嘴里送,跳着脚回到原来位置,大口咀嚼着,又艰难咽着。

    还抬起手臂,狠狠擦拭嘴角,努力站成原来的模样。

    没多久,赵显小心翼翼走出来指着里头声音很低:“兄弟,姓陈的歹毒,缸上头上压了一袋豆子,咱兄弟俩小心翼翼给搬了,到时一起享用可好”

    他说一句,何秀就依着赵显唇形低声重复一句。不少混江湖的都有这手绝技,可他们视力绝对比不上何秀。

    庆童又左右张望,红缨枪留在门口,跟着进去后要用麻绳绑住门,赵显走了两步又跑回去拉一把庆童,瞪目低声:“利索些”

    两个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往里头一顶军帐摸去。

    储放粮秣的帐内,赵期昌呼吸粗重,仰头死死盯着赵显。

    赵显重重点头:“来了,来了不少”

    庆童已经接住李胜递来的藤牌、战刀,一旁白庆丰、李羡等幕僚文职紧张相互望着,没有声息。他们身侧,黑暗中的颜植等人手里握着铜号角、或火把。

    各处营帐中,黑漆漆一片,黑旗把、镶黑旗、于家所部辅军握紧刀枪,他们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也就是暗号,都等待着。

    火把都已浇了油搭在火盆处炙烤,稍稍遇到明火就能点燃。

    寨门正对着中军大帐里,十具连弩排成一线,弩矢顶在破损小洞正对着寨门。

    张承翼趴在帐壁,通过小孔观察外面,见寨门处人影晃动,蹑手蹑脚无声息间推开寨门,搬除鹿角等障碍。

    清理路障后,十几人提着刀躬着身缓缓向中军大帐移动,张承翼摸到张振的手,抬起手迟迟不拍,他在等待。

    先来的十几人将大帐半包围,又有三人提刀缓缓向赵显二人所在的储粮帐内移动。

    甚至四五个贼人擦着张承翼的面庞经过,彼此之间就隔了一道帐布。紧咬牙关,憋气,张承翼生怕对方察觉一刀捅进来,一阵阵强劲的心跳让他感到头晕。

    很快,贼人非常的小心,陆续十几人一股,十几人一股悄悄潜伏进来,四五人一组高举刀枪站在军帐门外两侧,这些军帐一共四排,东两排帐门向西,西两排帐门向东。

    说的很长,可这些贼人速度很快就完成基本的封锁,帐门前举刀静候的贼军一个个也是屏气凝神,这种杀人方式才是最痛快的,在对方突然冲出时,一刀劈死一个茫然无知的生命,有一种莫名的轻松。

    起码不会迎着对方目光将对方杀死,贼军也是人,那种求生目光是让人最难受的。

    他们不知道,营中定时由中军大帐派出的巡哨军士添柴的火堆、火盆暗淡火苗照应下,他们一个个身影也应在帐布上,对着这些暗淡影子,伍长什长握着红缨枪已经瞄的准准。甚至有的帐中,有几名打呼噜厉害的军士是真的喝多了,打着呼噜。

    前排军帐里,戚威等有使用火器经验的人,人人左手提着装了火药、铁砂外裹麻布、竹篾网罩的陶罐,右手则握着冒着红点的火折子,也不多一共就六枚,

    仅仅两个呼吸时间,大队的贼军摸上山坡,都是积年悍匪,一名先带头的小头目一脚踩中铁蒺藜,疼得吸气猛地抬起手臂,指着正中留出的路挥了挥。

    蹲下拔出铁蒺藜一言不发,就被两名手下弟兄拖了下去。

    刘豹子看一眼那倒霉的小头目,提着一杆阔刃长枪进去寨门,很快何秀的人跟进,最后上山的是祝英平。这人手下的人走的是河运买卖,算是能光明长大生活在阳光下的,自然也被刘豹子、何秀等悍匪头子看不起。

    拉祝英平上山,除了祝英平这边日子过不下去外,以后突围走水路也好有熟手,这才是刘豹子的考虑。

    刘豹子进入营垒,左右看看无声咧嘴做笑,小步走到储粮帐前,侧耳听了听,里头全是吃rou声,咀嚼骨头的咯噔声。

    张承翼干哑一口唾沫,真怕贼头子察觉主将在那里。

    前后也就十个呼吸不到的时间,贼军就在明面上控制了整个营垒。这就是夜袭的恐怖之处,不是那种打着火把往里头冲,而是解决岗哨后潜伏就位后,再发动的攻击。

    张承翼抬起手的很想拍下去给张振发信号,可他手僵着不听指挥,张振左手端着铜号对着嘴,右手就搭在张承翼手掌下。

    储粮帐,黑漆漆一片,两名贼人手握匕首躬着身子正要钻进来解决此时的麻烦。

    赵期昌就坐在桌前,抱着一条驴腿在狂啃着,双目眯着看着两个悄悄探头进来的人,帐门两侧,庆童、赵显高举着刀,俱是屏气凝神。

    张承翼紧张的浑身僵硬,赵期昌也紧张,只能机械的一个劲在啃,最后咬到骨头两排牙齿生疼,赵期昌猛地一脚踹出,踹在脚前悬挂在桌下的铜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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