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驴驾到_第一卷、灰色的诱惑 第1章、梅开二度的寂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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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灰色的诱惑 第1章、梅开二度的寂寞 (第2/3页)

明父亲背叛了这个家。不仅对不起他们的妈,还要狠心抛弃他们这些亲生骨肉,成为家里的叛徒。

    女人要再婚,那就更了不得了。

    当儿女的,特别是当儿子的,在外人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仿佛每个人都在戳他们的后脊梁。

    按规定,田秀初中毕业,要跟随父亲所在单位的初中毕业子女们,到农村去插队落户。

    好在她大伯在老家有力度,给她办理了还乡手续。

    名义上,她是回老家启明镇田家村插队落户,实际上,她只把相关的手续落在那里,人仍留在家里。

    她只需等上三两年,等那边有了抽工回城名额,就摇身一变,成为正式厂矿工人了。

    实话实说,这个家真离不开田秀。

    她是家里的老大,又是女孩子。家里小到柴米油盐一日三餐,大到缝缝补补,洗洗涮涮,都需要她来料理。

    她已然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

    田秀做的这个梦,成了她的一块心病。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她不敢跟别人说,只能偷偷告诉二妹田丽。

    田丽可是个鬼机灵,别看她平时话不多,遇见事情,鬼点子一个接一个。

    听说妈给大姐托梦了,田丽当时就把嘴撇到耳根子说:“黄姨不可能看上咱爸。”

    这话不假,人们去市场买菜,还要挑挑拣拣的,何况嫁人了。

    黄春兰可是尽人皆知的干净立正人。

    那时候人们穿的,基本上都是粗纺的棉布衣服。最高档的布料,不过是涤卡和的确良。

    用这些布料缝制的衣服,穿在身上一经蹲坐,特别是合衣躺在炕上,一次就能压出褶子。

    再看黄春兰和她的几个孩子,即使穿单位发的那种工作服,都是板板正正,洗的蓝中发白,让人一眼看去,就透着干净整洁。

    田老蔫一年到头穿的,都是单位发的劳动服。

    这种被称做更生布的面料非常厚,甭管什么人穿上,不出两天,膝盖和胳膊肘,肯定要鼓出一个大包。

    他老婆吴玉芬活着时,能吃能喝,有一把子力气,每个月还能想着给田老蔫洗一次衣服。

    轮到田秀照顾家了,她身体单薄,根本就没有力气洗父亲的工作服。

    有时候田老蔫的衣服实在太脏,她看不过去了,只能把衣服按进大洗衣盆里,用洗衣粉泡上几个钟头,然后用刷子刷洗。

    衣服看上去是洗干净了,可没过多久就破了。

    道理很简单,纯棉织品,哪能经得住田秀这种又泡又刷的摧残呀。

    田老蔫心疼被糟蹋的衣服,干脆能不洗就不洗,有时候一拖就是几个月也洗不上一次。

    他的理由很充分,反正是单位发的工作服,干净埋汰没人笑话。

    田老蔫专抽老旱泡,就是为了省钱。他花低价钱,买回农民种的烟叶子,在炕头上烤干了,把孩子们用过的课本,撕成条,卷上烟,“吧嗒、吧嗒”没抽几口,整个屋里便弥漫起呛人的烟雾。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子,一年到头都穿了一套脏兮兮的工作服,还胡子拉碴,一张嘴满口的大黄牙,整个一邋遢鬼。

    二女儿田丽因此断定,黄春兰不会看上父亲。

    田秀对妈托付的这个梦,深信不疑。

    她整天待在家里,经常能看见父亲和黄春兰的接触。

    以前她没在意这事,被妈这个梦提醒后,开始留心观察。发现黄春兰和父亲看对方的眼神儿,确实不像以前那么平淡,就连说话的语气,都透着一股神秘。

    “他俩肯定有事。”田秀做出权威判断,让田丽干嘎巴嘴,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黄姨图我爸啥呀。”

    这是问题的焦点。

    田秀找不出答案。只能用一句歇后语做解释:王八瞅绿豆,对眼儿了。

    “如果他俩真那什么,咱这个家就毁了。”田秀对未知的恐慌,流下了悲哀的眼泪。

    在孩子们的眼里,后妈比狼外婆还凶狠。

    田秀是家里的长女,母亲活着时,就经常使唤她做家务。母亲不在了,她很自然地承担起所有家务。

    她偶尔内心也产生一丝抱怨,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没有徐英那个福分。

    徐英是家里的老孩子,有一个勤劳能干的母亲,上面还有三个哥哥,把她宠得像个公主,家里什么活都不让她干。

    一想到黄春兰真的跟父亲结婚了,两家加起来就是九口人。

    论年纪,她是女孩中的老大,黄春兰肯定要把她当使唤丫头。

    她侍候自己家这三口人,就已经够难受的了,还要为本不相干的那五口人,奴打奴做,那种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田丽长了一张巧嘴,专哄大姐高抬贵手,不攀她干活。

    见大姐的眼泪,就像自来水龙头,说淌就“哗哗”流个不停。她完全为了哄大姐开心说:“你放心吧,我保证能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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