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战黄帝_第二章 降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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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降世 (第2/2页)

恰在此时,男婴又叫喊道:

    “阿——爷——”

    “吾儿——”听訞示意女侍。

    女侍会意,急忙从地上抱起男婴,发现男婴竟然格格大笑不已。

    后宫在场众人莫不惊诧。

    炎帝看着这一切,更加怀疑男婴将来一定会给部落带来厄运,不过听訞爱子心切,彼时紧紧地抱着男婴,凭什么也不能在她面前将自己的亲生骨rou再一次摔在地上。

    ——暂且绕过他,炎帝心里想。

    炎帝恼恨地看了一眼听訞,闷闷不乐走出后宫,无意中竟然看见公孙站在宫外一颗桂花树旁边,疑惑道:

    “贤弟,有何见教?”

    “陛下,前哨送来紧急战报,燧皇带兵攻打都城。”

    炎帝愕然道:

    “来的这么快?”

    “早就料到他们不服气,裴里岗水草丰美,天下部落都想占为己有。”公孙义愤填膺道,“陛下,打吧,这一战不打不行。不然”

    早在三年以前,燧皇就向炎帝提出要分享裴里岗,遭到拒绝。此后,燧皇不断派军壮在裴里岗边界肆意sao扰,屡屡扬言要攻打都城。

    ——这回,恐怕是真的要攻打都城了。

    “燧皇狼子野心,何其毒也。”炎帝止住公孙说话,略微想了想,小心说道:

    “速去议事亭,召集长老们议事。”

    公孙见炎帝一时拿不定主意,心中极为不爽。

    听訞见陛下匆忙离开,知道他有要紧事情,一时半会来不了后宫,于是谴走女侍,召心腹进宫。

    相柳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傍晚时分,经过乔装改扮的相柳悄悄地潜入后宫,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替听訞执行秘密任务了,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听訞不会召她进宫。

    这一次也不例外,果然到了宫里,听訞跪下道:

    “神人,救救吾。”

    “快起来!”骤不及防,堂堂后妃竟然下跪与她,这是第一次,相柳一时不知所措,赶紧扶起听訞,带着哭声道:“主母,休要折杀奴家。有什么事情但凭主母一句话,相柳万死不辞!”

    听訞这才起身,遂将前后备细叙述一遍,接着又要下跪,相柳眼快急忙阻拦。

    “好meimei,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他,务要想一个妥帖的法子安顿才是。”听訞泣声道。

    相柳抱起襁褓中的男婴,看他的相貌的确十分奇特,不觉夸赞道:

    “天生异禀,此儿长大成人之后,必定是一个大丈夫。”

    “大丈夫?”听訞疑惑道,“休要取笑。汝难道还会占卜?”

    “主母不知,占卜之术,吾为强项。”

    听訞这才转悲为喜。

    “只是”面对襁褓中的男婴,相柳竟然想不出一条妙计。

    “只是什么?”

    “若是普通人家孩子什么都好说,可是偏偏他出生在帝王之家。”

    “但凡人生下来没有贵贱,没有美丑之分那该多好。”听訞自言自语,片刻,斩钉截铁道:“为今之计只有将他带出宫方为上策,只要他好好活着,吾心愿已了。”

    “可是”相柳正要说话,宫外有人重重咳嗽了一声,像是炎帝的声音。

    听訞大骇,知道有人来了,焦躁道:

    “事不宜迟,快走!”

    相柳抱起男婴正要冲出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

    “主母,他还没有名字呢。”

    听訞迅速取下脖子上吊挂的甲片,带着哭声道:

    “此物乃蚩吻【注:远古时期一种怪兽】甲片,主吉。天神保佑,姑且就叫他‘蚩尤’。”

    说完,将蚩吻甲片交给相柳,又叮嘱道:

    “以后若有相见之日,此为信物,切记!”

    相柳迅速将男婴负于背上,肃拜道:

    “主母重托,相柳不敢忘记。”

    说完,如幽灵般潜出后宫,消失在漫漫夜幕之中。

    相柳前脚刚走,炎帝后脚跟着走了进来。

    听訞一改悲戚,强装笑容,施礼道:

    “陛下——”

    炎帝就近拣了一条石凳坐下,问道:

    “吾儿可好?”

    听訞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匆忙间竟然一句措辞也没有,只是在一旁涕泪涟涟。

    炎帝叹息一声,良久,慢条斯理地说道: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非吾狠毒,此事关系到部落的安慰,吾不能留他何况满城风雨都在议论吾儿,就连太巫的话也有诈。”

    说完,自知心中有愧,不觉潸然泪下。

    片刻,炎帝又起身,一改囧态,笑了笑说道:“吾此次打搅爱妃,其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爱妃商议。”

    “陛下请讲。”听訞不知炎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一味猜测,哪知道炎帝的一番话,令听訞颇感意外。

    原来,炎帝的意思是留他性命不难,只需要将亲生骨rou送给帮邻部落居民领养,这一切的一切就该结束了。

    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坏事,听訞正要说出相柳已经把儿子带出后宫,但炎帝的一个举动令听訞起了疑心,那就是炎帝着急现在就要把孩子送出去。听訞心里想,既然要送人,何必如此着急呢。如此,相柳带孩子出宫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彼时,听訞只是默然不语。

    “怎么,爱妃不愿意?”炎帝颇为不悦。

    “就就依陛下。”

    事到如今,听訞唯有硬着头皮,勉强答应下来。

    其实,听訞又那里知道这正是公孙的诡计,目的就是要将孩子骗出后宫,然后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地结果了性命。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炎帝又那里知道,听訞早有防备。

    炎帝见听訞答应了孩子送人,不胜欢喜道:

    “吾儿现在何处?”

    听訞面露微笑,心里却犹如十八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正在为难之时,内侍总管伊聪进宫禀告太巫师延自缚请罪。

    “人呢?”炎帝十分生气。

    “回陛下,正在议事亭跪着呢。”内侍惶恐道。

    “走,瞧瞧。”炎帝盯了一眼听訞,“有劳爱妃好生照看吾儿,待吾办完公事再来接他。”

    听訞目送炎帝离去,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可是,孩子已经不在宫中,这往后又该如何呢?听訞紧锁眉头,不觉叹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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