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浮云记_(五四三)一网打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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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四三)一网打尽 (第2/2页)

就往外张望,口中问道:“哪里?在哪?”

    跟上来的孟严往滚尘处一指,果然有成群结团的骑兵蜂拥而至,扬起漫天的尘土,少顷便分成数队,向着攻城的胡匪们四下围拢。

    马蹄声越来越响,渐渐地盖过了枪炮声。不,是枪炮声逐渐地停了下来,胡匪们逐一惊醒,扭头认清了形势后,丢下手中家伙开始四方溃逃。

    大局已定。许繇额头上流下了适才不敢出的战兢冷汗,心下感叹:“还好,这铺是压对了。”

    人是需要有点想象力的,否则就无法从丰原军行踪的蛛丝马迹中猜到他们不攻城是为了引胡匪出来打城;人还是要敢赌一赌的,不敢赌的人恐怕早就去缴纳那个贡子了,哪有此时胜利者般的风光,几欲凭墙酣畅淋漓地痛饮。

    冈家茂跑过来问:“县尹,出击吧!”

    县尉什么都好,可就是没主见。许繇顿足道:“你啊你,你是县尉。这事还来问我干嘛,还不赶快去!”

    一千五百骑风一般地横扫城下的旷野里,将胡匪们冲得七零八落,又一块块地分割开来,稍有抵抗就用短火枪射将过去。不到一个钟头,除了少数骑马而逃的漏网之鱼外,八百多名还活着的胡匪被赶到了城西的一个大包围圈中,人人都空着手,口里乱七八糟地喊着“投降”、“饶命”。

    身边站来个人,许繇转头瞧是木吉,问道:“木队正,贵军待如何处理这些胡匪?”

    木吉微微一笑道:“许县尹但观便是。”

    临近傍晚的寒风吹来,着单衫的胡匪都是一阵哆嗦,逃跑的时候只想着要轻便,许多人便扔掉了厚重的外袄。一名将领打着黑马越众而出,来到胡匪们面前,肩章上钉一颗闪闪金星,漂亮的两撇小胡子翘起在嘴唇之上,不是酋木正又是谁。

    马在地面立定后又用蹄子在地面上刨了两下,发出咔咔的刮刮土声。酋木正用冷冷的目光在匪群中扫视一遍,与其目光相接者都把头给低了下来,不急不火地问:“哪个是大锅天?”

    众匪的目光“唰”地一下集中在一名红脸的高大汉子身上,然后自动自觉地分出条道。大锅天三十几岁,穿了身黑色的皮甲,扎了块黑色的头巾,在众匪里算是穿得最齐整的,走到酋木正骑前报拳道:“我是。”

    酋木正马鞭一甩,嗤笑道:“娘的,凭你这熊样也配有个‘天’字?”

    话里太尖刻了,虽然人在屋檐下,连小命都被人给拿着,可大锅天还是暗起一丝愠意,脸色也沉了下来。“大锅天”是个地名,就是他的老巢所在,他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就用作了自己的外号。再说,这名字又怎么了?胡匪里还有叫“王上王”的,那可比自己嚣张多了。

    他正要说上两句,却听得酋木正骂道:“严桡刚走,老子就叫人给你通了风。你他娘的怎这么磨叽,害得老子等了你一个月。”

    “还不是怕中了圈套。”大锅天直愣愣道。

    “那为何又来了?”

    “大伙都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都怪老子耳根太软,说的人一多就动了心。”

    “可惜啊,本来老子还以为你是号人物。”酋木正冷笑一声,转而问道:“你婆娘蝴蝶迷呢?”

    “老娘在这里!”

    一人分开众匪来到马前,将头上的大帽一扯,露出了满头的青丝,作男人装扮的甲衣也掩盖不了身段的旖旎。蝴蝶迷是大锅天的老婆,二十几岁,不仅貌美,一手枪法、箭法也颇为了得,在胡匪里大有名气。

    酋木正细瞅了她几眼,笑道:“不错,倒有几分姿色,是个让人迷的,你且给老子站去一边。”

    蝴蝶迷闻言大怒:“要杀就杀,羞辱人不算好汉!”

    酋木正大笑,把手一挥,便有两名军士将她押过一边。大锅天心里一阵迷糊,心道:“莫非这人看上了咱浑家不成?”

    “一踏马呢?”酋木正再次喝问。随即,一名瘦得如同竹竿般的汉子站了出来。

    酋木正一眯眼,问道:“你是不是他娘的马骑得好?”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一踏马陪着笑脸。

    酋木正也不再理他,又一次喊道:“四门炮呢?”

    一名敦实的黑汉子走了出来,刚来到马前,便推金山倒玉柱般地拜倒在地,囔道:“贵军威名如雷贯耳,小的仰慕已久,恨不能早点投效。今日得见将军,实乃三生有幸,祈盼将军收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胡匪听得呆了,这四门炮真是够狠也够无耻!大锅天暗啐他一口,一踏马则心中大悔:“为何自己不早点想到此招。”

    “你娘的也真是光棍,起来吧。”酋木正笑出声来,两撇小胡子一抖一翘,继续喊道:“小辉山呢?”

    很快所有重要的匪首都一一被点过名,一一地站了出来。随后,一大群军士齐齐下马跑去匪群中,将里面的女人和孩童们拉了出来,和蝴蝶迷一起站在了一旁,足足有四、五十人。

    “好,都到齐了。”酋木正仰天长笑,断然一挥手。

    顷刻间,上千杆短火枪齐发,众胡匪倒下一半。接着再发一轮,射倒了八成胡匪。待第三轮发射完毕,场中已然并无一名站着的男胡匪。

    顺阳城头上,观看着这场杀戮的人禁不住胆寒,如堕冰窟。许繇更是抖着嘴角,脸上面肌颤动不已,口中喃喃道:“这么多人。。。这么多人。。。”

    “许县尹勿惊。丰原守护有令:女匪为奴,男匪杀无赦!丰原尹亦言:乱世当用重典。这帮胡匪扛起锄头是民,拿起刀枪是匪,本性已坏,难以教化,乃是死有余辜。”木吉在一旁劝说道。

    接下来,一百多名军士四下涌将上来,挨个检查倒地的胡匪,没死地再割上一刀,送他归天。

    “天啊!”一阵惨嚎声响起。蝴蝶迷半晌才从这个噩梦中惊醒过来,疯虎般地朝着酋木正冲去。

    “啪”地一下,酋木正端坐于马背上,一脚将她踢开。蝴蝶迷被踢出一丈多远,几个滚爬后翻身起来,又奋不顾身地扑上,可心神大乱之下出手毫无章法,又被对方给轻轻松松地踹出。两旁军士欲要上前将其擒住,却被酋木正摆手阻止。

    如此六、七次之后,蝴蝶迷再也无力起身,躺在地上用可杀人的目光向这边望着。酋木正下马,来到她身前,右手在她散开的长发根一抓,左手在她身下一cao,一个人就被扛上了肩头,嘿嘿地笑道:“这婆娘以后就归本将了。”

    蝴蝶迷被他扛在肩头,大哭着用一对拳头死命地朝他背上擂去,可惜他穿着甲衣,于事无济,反惹得他调笑:“婆娘。你力气倒真不小,以后可得给老子多生几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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