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流氓 (第2/2页)
人口繁衍壮大,岛上却土地狭小,为节约土地资源,他们请来墓地设计师根据“让逝者与生者和谐生活”的理念,协议建造“记忆墙”。 “记忆墙”由一幅幅代表先人的风景画组成,在画作背后的墙体里,则对应藏有一个个骨灰盒。这些墙可以建在教堂边、咖啡馆旁,或是公园里……当生者想念逝者时,无需驱车到千里郊外,可以就在生活区,请已故的亲友“喝杯咖啡”,或在公园里陪着说说话。 记忆墙是面分享生命领悟的风景墙,也是岛上的实用建筑物。它免除了人们到郊外拜祭的不便,让思念和爱,在这个水泥森林中找到了藏身之处。 岛上有记忆墙,有雾,有灯,有义门,还有一棵最最出名的柿子灯笼树。此树有百年树龄,每年秋季开花结果,树上的一颗颗柿子会发出闪亮红霞,仿佛千百盏小红灯一齐点亮,美得是那么的温馨惬意。每逢佳节或是灯笼树的果实成熟,岛民会携家带眷围在树旁,每户铺上一张毯子,一面烤海螺,一面煮茶喝。 这座环绕雾气的岛屿因自然条件特殊,盛产美味海螺和甘醇茗茶,远近驰名。岛上每家每户都靠种茶为生,产出的茶叶名曰“云雾”,滋味美妙、入口回甘,属于茶类中的上等佳品。茶农们饮用自家种植的有机茶叶,一天只睡三小时,依然健康长寿。种茶辛苦,可利润颇丰,所以当地人皆富裕丰足。 他们不爱炫富,保持一贯的淳朴生活,不被外界纸醉金迷的虚荣世道所迷惑。金牛人活出感悟:人生就像一杯茶,尽管不能苦一辈子,但总要苦一阵子;人生就像一杯茶,虽然总要苦一阵子,但不会苦一辈子。现今,“义门精神”和“朴实无华”,已成这座金牛岛世代传承的民风。
一脉他们来到此地,刚好抓住柿子成熟时节的尾巴——茂盛的柿子树上果实累累,就像一个个胖嘟嘟的红娃娃,喜气洋洋,好不可爱。大伙走在充斥雾气的街道上,沿街万千灯火流连,描绘出一幕诗意景象,使人忘却了尘世污浊,好似回到白净的孩提时代,乐不思蜀。 可任它风光再美,一脉唯一关心的仍是“结界师问题”。每想到这,他必问小酒:“有没有感应到结界师的位置?”小酒逛得不亦乐乎,却被人搅扰扫兴,超级不爽!“你是得了‘结界师强迫症’还是怎样?”她气恼地抗议,“拜托,别一上岛就问我这个,行不?” “就是,就是。”众人竞相附和,只有消逝沉默不言。 “小酒,有没有感应到结界师的位置?”一脉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尽管神奇的灯笼树距此不远、伙伴们争睹不歇,他照样问他的,权当没这回事。 “没有……”小酒垂头丧气地答复。她彻底被这个偏执到疯狂的梦想家打败了。 “那立刻出发,前往下一个岛屿。”一脉慷慨激昂地喊出此话,当场遭到消逝以外的一干同伴暴打!“往死里打!往死里打……”大伙又打又骂,把一脉揍得鼻青脸肿了才罢手。 “干嘛打我?”一脉作无辜状。 “还敢问?继续打!”小酒又带头发起一次长达三分钟地围殴…… 遭到二次痛打,一脉还在问:“你们是要怎样才甘心啦?” “你是没长眼睛吗?这么诗情画意的好地方,一辈子能来几回?你说走就走,不可惜?”小酒据理力争,“多少要想想其他人的感受嘛,别老自以为是,好不好?” 站在小酒一方的同伴,给她帮腔造势:“就是,就是……死脑筋,不拐弯……” “那好,现在你说了算,想怎么玩随你。”一脉把决定权交给小酒。 “依我看,我们就入境随俗,去和这里的居民吃顿海螺大餐,喝杯上好茗茶,然后……”小酒一时想不出新鲜点子。无名烈却已经饥渴难耐了:“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此等良辰美景,吃完之后当然是四男对三女——‘嘿咻,啪啪啪’!‘嘿咻,啪啪啪’!呵呵……”他痴痴笑笑,左右为难,要开房或是“野战”? “打!”众人调转目标,抡起砂锅大的拳头,围攻无名烈,“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其中三个女的打得最凶,消逝也上前踹了两脚。一脉不便协助,单为他惋惜。 “别打了!别打了……”无名烈被打到头破血流,服输求饶,“你们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吃完海螺得搭配娱乐,玩个游戏放松放松。” “什么游戏?”小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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