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驾到请让路_第四十章 祈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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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祈佑 (第1/1页)

    “谢娘娘!”冷丞相恭敬地叩头谢恩,一抹带着杀气的寒光在他眼中若隐若现,谢完恩抬头时,已然将杀机隐藏进深不可测的眼底,在众人眼中,唯见毕恭毕敬的感激之色。

    玺皇后不再理会冷名龙,而是抚着澄雪的手背语重心长道,“雪儿你要记住,一个女人可以无才无德,却不可无眼力深浅,不管是一家一国,男人永远是最重要的,女人不知时节场合的撒泼,便是自寻死路。之所以母后喜欢雪儿,便是雪儿是个识大体懂规矩的孩子。烁王走后,这烁王府你可要替烁王与本宫打理好啊!别让烁王为国杀敌还要背负后顾之忧。”

    “是,臣妾记下了。”澄雪柔婉应道。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今后不管说话做事,皆是要谨慎万分。

    冷氏今日的遭遇,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让她深切体会愚蠢冲动的可怕。做人唯有谨慎聪明,审时度势,知道何时进退,方能驶得万年船。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是收敛起所有的锋芒,不然,那些锋芒,最终伤害的却是自己。

    王府外已然人山人海,吉时一到,祭天的礼乐奏响,**而肃穆,祭台前,由皇上带领着王爷与群臣的祭天祈福仪式终于拉开了帷幕。

    紧跟皇帝身后并列的是他的三个儿子,皇长子盛云恒、二子盛云康、三子盛云烁。

    澄雪是第一次见到皇长子盛云恒,他看起来比烁王年长许多,皮肤稍黑,身材中等,唇上一左一右蓄了一抹胡须,看起来沉稳更老练。

    祭天祈福仪式隆重而繁复,却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皇上带领大家行三跪九拜礼,将早就准备好的牺牲燔祭焚献于祭台前,澄雪始终立于皇后身旁,紧紧的扶着她的手臂,随着司仪的发令小心搀着皇后行跪拜之礼,然后按着次序将侍从递上的香火插入祭台的香炉中。

    王府前的祭台旁青烟袅袅直上云端,空中弥漫着燔祭品的阵阵馨香之气,澄雪按部就班的随着众人按照司仪的口令照做着每一个礼仪,在场每个人的面容都是分外的庄重而虔敬。

    澄雪在想,古代用这种方式祈求平安,不知那些馨香的祭品会不会真的已上达天庭?人们祈求的福祉便会如春风秋雨般从天上赐下么?或许只是对无力把握的未来多一份祈愿与慰籍吧!

    若是虔诚的祭拜真能换得神明护佑,她愿意为自己的命运祈福,为此世的父母祈福,为身边所有对自己好的人祈福,亦为她目前这生活的盛世帝国祈愿,国泰民安的道理她懂,所以,她亦真心祈愿将士们此行平西得胜而归。这样想着,澄雪脸上的神色愈加的敬虔。

    隆重的祭天仪式终近尾声,澄雪见烁王从皇帝身后径直走至祭台前,他在祭台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腕上划过,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入案上的酒碗中,他眼中仍是不动声色的一派清冷,扫过台下的众将士,端起那碗带血的酒一仰脖饮下一口,然后将剩下的酒倾洒在脚下,现场鸦雀无声,众将士们亦照作,纷纷将酒奠在脚下的土地上,随即将士们口中发出振聋发聩的呐喊声,一时群情激昂。

    澄雪只能说面前的誓师场面是她从未见过的壮观场面。她没想到古人出征前鼓舞士气的誓师大会会是如此的震撼人心!身临其境的歃血为盟,比在任何一部电视电影里见到的都要令人心灵震颤,感同身受。

    礼乐散去,军乐齐鸣,帅旗迎风招展,队伍整装待发,澄雪知道祭天的礼仪终于完成,烁王也会很快踏上征程。

    她见烁王走近皇帝面前,是父子分别的时刻,她扶着皇后在皇帝身后不远处,静静地陪着皇后等待离别的时刻。

    “烁儿,此次西去,是难得的一次锻炼机会,父皇等着你凯旋的捷报,让父皇看见不同往日的烁儿,让父皇刮目相看的平西大元帅!”皇上的手掌重重地拍在烁王的肩膀,将无限的叮嘱化作期盼的灼灼注视。

    “平西元帅盛云烁定不辱皇命!”烁王拱手齐眉面上是无比的冷毅。

    “去跟你母后道别吧!”皇上的眼光变得温和,望向近旁的玺皇后。烁王径直走近玺皇后身边,澄雪轻轻松开扶着皇后的手,看他们母子紧紧相拥。

    “烁儿,战争凶险,西部不同皇城,烁儿一丝都不能马虎,你统帅全军,每一个命令皆要深思熟虑,因为你的每一个决断,皆是关乎三军将士的身家性命,母后命你一定要凯旋归来,母后等着你,雪儿也盼着你回来。”玺皇后眼中的润泽重又升起,脸上却是带着无比欣慰的浅笑。

    烁王的眼光淡淡扫过近旁的澄雪,却是稍纵即逝,澄雪只微垂了一双清澈眸子,静静地侍立一旁。烁王在皇后面前单膝跪地,用低沉的声音道:“儿谨遵母后命令,母后保重!”

    站起的同时,随即转身,只将背影留给了无限牵挂的玺皇后,皇后再次扶住了澄雪的手,澄雪能清楚地感觉到皇后的身子在微微地颤动。

    “三弟!”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澄雪见二皇子盛云康大步追上烁王,烁王停下脚步回身冷冷望向康王。

    “三弟,多保重!”依然是一身白衣白袍,是与他气质极为相称的风雅,他望着烁王语气温和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只是澄雪仍从他的眉宇间,望见散不去的痛苦之色。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那些痛色,仍然是因为失去他心爱的人才落下的么?他仍然会痛,那么,对于面前曾经横刀夺爱的兄弟,是存着怎样的情愫?愤恨么?他应该恨他,那么那一声“保重”里,又是包含着怎样的爱恨交织?

    她也恨他,她凭什么不恨他?也许盛云康与她此时的复杂心情有着许多的相似,她恨他,却不得不将心中的恨暂且放下,她仍要为他祈福,盼他的队伍得胜归来。他们是兄弟,康王也不得不将恨放下吧!一切的个人恩恩怨怨,怎大得过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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