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六司九队二十七号_第一百九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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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2/2页)

起同色火焰,将尸体瞬间烧为灰烬,顺风洋洋洒洒吹了个干净。

    挫骨扬灰!欧阳绝不承认他是在迁怒。

    “还有一刻钟。”一刻钟后,他们必须面对既定的战斗,和未知的命运。

    这一刻钟,就让我们安静地度过,望老天成全!

    ……

    风抚修竹舞,云绕石阶行。

    有一黑衣一白袍分坐石桌两旁,直到清风带下梅瓣,扫过棋盘,才似回过神来,眼前虚境化实,动态的现场直播还原成纵横交错的棋盘。

    白衣秀士拈着白子落在其间,微微一笑:“二郎,你输了。”

    黑衣公子纵观全局,片刻后长吁一声掷了黑子:“师伯技高,小侄甘拜下风。”

    白衣秀士摇头:“只误了一步。”

    “一步错步步错。”黑衣公子推了棋盘,马上有一身劲装的手下带着讨好谄媚的表情,奉上两杯香茗,“此茶比不得师伯紫竹林栽的云海,倒也当得个新鲜,师伯请。”

    白衣秀士轻抿了口香茗,点点头:“昆仑北麓的雪绒轻,二郎炒青手艺愈发精纯,我倒是有缘了。”品着清茶,白衣秀士修长的手指点点棋盘,“二郎意欲何为?”

    黑衣公子摇摇头,没有对应的失落:“本想他能成个气候,未曾想也是个糊涂的。”

    “这个‘也’字,用得极好。”白衣秀士眼角轻挑,笑得促狭,“倒是明白。”

    “师伯啊,你就莫笑话小侄了,与你救苦救难的形象实在大相径庭。小侄惭愧,原想着这孩子冰雪聪明,天资聪慧,假以时日说不得能闯出另一番天地,哎……”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白衣秀士侧首看向不远处,那边三人采花扑蝶耍得开怀,“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若那孩子真是个能摒弃一切、冷心冷情的,二郎岂会中意?”

    黑衣公子也望向那边,红衣丽人拐了娇憨龙女正肆无忌惮地“调戏”着腹黑正太,偏偏原本古灵精怪的童儿屡屡吃瘪,时时有欢快的笑声响彻云霄,这一幕可不是日日能见着,不论有多少烦恼,都会烟消云散。

    师伯的意思说得清楚,他知道这里面存在着问题,他骗不了自己,他很纠结。

    “你当初若将情义堪破放下,怎会有今日的圆满,听调不听宣的杨二郎在仙凡魔三界都是热血的代名词。当年那句‘神仙无情,怎爱苍生’言尤在耳,莫不是二郎自己却忘了?”白衣秀士再次出现调笑的表情。

    黑衣公子摇头轻笑,颇无奈:“师伯,你又来,二郎岂会忘了初衷。那孩子与我一样,又与我不同,他骨子里想要保护一切在意的,比我更甚,我又护不了他一生,所以……”

    “师伯自然知道你本意不是那般。但,二郎莫要忘了,你并不是一出生就拥有这样的力量。权利和力量也许很有效,却不是永恒。”白衣秀士徐徐道来,轻声细语直达人心,“其实,你很矛盾,既希望他堪破,无欲则刚;又希望他有足够力量,保护本心。”

    黑衣公子望着那边一抹跳跃灵动的红色,目色温柔,许久才回了句:“实不想他与我当年那般,步步荆棘,遍体鳞伤。”

    “万事皆有利弊。自此一役,也许他会消沉度日,但我更愿意相信,你带出来的孩子在历练过伤痛后,会有一番蜕变。”

    “师伯总导人堪破红尘,以脱苦海,今日如何又将那孩子放任自流,何以忍心?再则,那样的伤痛他已经历过一次,那时可不是蜕变,而是退变。”

    白衣秀士反问:“红尘业海,因人而异,若非苦海,如何脱离?”此时他更像个班主任,在劝说着溺爱孩子的学生家长,“这几百年,你能看到他的弱点劫数,那孩子也可以。水满则溢,该完全放手让他自己走下去了。”摆出鄙夷的表情,“莫非二郎还不如菩提那老头洒脱?”

    “激将法?他可比孙猴子长得好看。”黑衣公子失笑,“也罢,就借着师伯这话,二郎自此放了吧!”拈起一枚黑子,修长的手指悬在棋盘上空,微微一松,那滴黑色如水珠般向下坠去,荡出圈圈涟漪,瞬间消失在纵横线中,“最后送个礼物,一路好走,小涵。”

    白衣秀士点点头,慈眉善目,这个表情倒是与平日里的模样一般无二。

    直到黑子消失,黑衣公子才长舒口气,好似放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常与人说大道,摆大义,不曾想今日被师伯说教了。”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我与你说上一说,你自是能摆分明。不得不说,二郎你被自己禁锢了。”

    既然决意不再纠结那边俗事,黑衣公子迅速转变话题:“师伯今日可与往常全然不同。”无论是服色打扮,还是用词遣句,特别那句“菩提那老头”尤为惊艳。

    白衣秀士暗自点头,对他的表现满意。“本座自有诸多法相,不过这身服色倒是许久不穿的。”见他师侄面露戏谑,赶紧续道,“何种外相手段都改变不了我的目的……”

    黑衣公子接口道:“度尽苍生。”站起来对白衣秀士作了一揖,“对苍生,二郎不如您。”

    白衣秀士不虚套客气,因为这一礼他受得,平平淡淡回了句:“此乃我辈应尽之义务。”衣袖轻拂,棋盘收拾干净,自取了白罐示意黑衣公子先行,“二郎若得闲,可以常来与老人家品茶对弈、说法论道,惠岸可是常说起他杨师兄的。”

    黑衣公子眼梢斜挑,带出一段笑意:“这是诱我跳槽么,慈航师伯?”师伯您这主意打很久了吧?白衣秀士也不承认,更不否认,同样笑得深意,许是存了想听听他答案的意思。

    装模作样想了一会,黑衣公子摇头:“不要,那样只能和木吒同辈,就坐实成李靖的晚辈了。”才不要被他悄悄压一头呢!

    白衣秀士收敛端庄,应景地擦汗,二郎你傲娇了:“师伯我只是让你多来南海坐坐。”要被玉鼎那个疯子知道我挖墙脚,还不提了诛仙剑来把我紫竹林拆了?!“下棋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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