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官一僚 (第2/2页)
,告到黄县令那儿顶多也数落秦泰两句,黄县令也多以“秦泰就是个粗人,你也不用跟他一般见识”之类的话劝解段登。 久而久之,段登是怀恨在心。这次他之所以这么急着骑马跑过来拦着,根本就没有好心。他不是担心秦泰出征后会出什么危险,能不能杀败蒙古军就更不是他cao心的事儿了,他只是心里想“听说这次发现蒙军袭城的就是这家伙,如果现让他多得了军功,那万一他因此而升迁了,那不就更欺压在我的头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再出什么风头了。最好他再犯点错,刚才那么多蒙古兵怎么就没有一个能弄死这家伙的呢!哼!” 但是段登还是会来事儿的,只见他皮笑rou不笑的下了马,硬是把秦泰也给“搀”,倒不如说是拽的,下了马。一边往下拉他还一边说:“千总守卫城池,可谓劳苦功高了,现在要出城杀敌,这可是关系全城百姓的大事情,可不能轻举妄动啊,万一有个什么差池,这责任咱们谁也担当不起……” 秦泰见是他,把眼一瞪:“万一个屁!我说,怎么段县丞连我军队的事儿也要管了吗?放跑了一个鞑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闪开!” 段登脸皮是真厚!他听了狠话居然面不改色,继续大义凛然道:“守土卫边,人人有责!你做这个出击的决定怎么也得跟县官说一声嘛,你就算不出事得胜回来这个功劳怎么也得有人家县令一点的吧!” 秦泰虽话粗脾气大但这些事儿心里都清楚,暗骂:“我就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功劳功劳,老子把脑袋别到裤腰带里跟鞑子拼命去,还要跟你们分功劳!”不过他又一转念头,毕竟他也混官场这么多年了,因为从前心眼直吃的亏他还记得,于是强压怒火,降低了点声调道:“老子倒是想请示他,可打了这半天我连他个影子都看到,他还好意思当这个县令!” “咳咳……”从城楼里钻出个带乌纱的脑袋来,尴尬的说道,“本县一直在此,一直嗯……观察敌情,搞好各方面的这个……啊调度工作,那谁,秦泰呀,出城这事儿嘛,我看还是小心为上吧。这天还没大亮呢,什么都看不清楚,黑灯瞎火的万一再中了他们的埋伏那可如何是好哇?这可是五六百人的性命呢!他们跑就让他们跑吧!他们不是也没讨着什么便宜不是?我看就这样算了吧,现在的结果已经蛮好的呢!也好向上面交待。”
秦泰这个气呀! 黄县令又接着安排道:“既然敌人已经撤退了,那咱们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秦泰你守城有功,这个咱一定会如实的把情况反映上去的,那谁段县丞你也是一番好意,及时的制止住了这个……个别人的有点冒失的行为,好在最后的局面算是皆大欢喜,那留下点人收拾下残局,大家也都散了吧,哈……欠!困死了,这倒霉的鞑子,真不让人睡个好觉、过个好年啊!” 大家再看城外的敌军已经退去了,城外的漫坡地上只剩下大量没熄灭的火堆,和模七坚八乱躺在地的蒙兵尸体。 “不能散!”这时候猛然跑过来一个中年文士,四五十岁的年纪举止潇洒,但他现在有点急了,他大喊道,“不用多久,蒙兵必会去而复来,而且还会全力攻城的!大家快趁这个机会做准备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黄县令皱下眉,再借着火光细看来人,才想起这原来是城南住的江家举人。这时江厚也走到黄县令近前了,给黄县令施了个作揖礼,黄县令忙拱手还礼,热情招呼并客气询问道:“江夫子何出此言啊?” 江厚深知黄县令胆小怕事的特点,于是压低了声音,只在黄县令耳边说:“方才敌兵偷城失败,转为强攻,可是咱们城高士气旺盛,所以他们没讨着什么便宜,但是就这么几次攻城,我看他们的大队兵马还在后面观察呢,刚才冷不丁的退走,一定是他们内部意见不统一,但他们这一来,伤兵折将没抢到东西,他们是肯定不会甘心的,所以会决定先休整一下队伍,回过头来想再趁咱们防范松懈的情况下再来攻城。但如果再等,又怕咱们的援兵赶来,于是也就只有再在一半个时辰内翻回来。我看咱们就再坚守一个时辰到天亮吧,正好也借机准备好守城的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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