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族_第二十章桃花之变(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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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桃花之变(二) (第1/3页)

    三百人的骑队,再加三百多匹马,就算桃花堡的人见惯了大队的商队,见此也都睁大了眼,尤其是在警讯传出、至今尚未解除的时候。

    陈瑞瑜仍然带队走在前头,身后是百余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当然,他此时已经知这身打扮并无用处,一个保长尚且不识,更别说寻常人,可就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了。

    那保长也骑了马跟在陈瑞瑜身边,恭敬地答着陈瑞瑜随口问出的话。此人名叫李德福,在桃花堡也是大族,这保长当得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极为熟悉堡内详情。由此,陈瑞瑜断定这李德福与那张家怕也不是站在一起的,甚至察觉那师爷的举动,竟像是带着些幸灾乐祸。

    桃花堡内除了相对直通堡门的数条街道外,内里真如城镇一般,大街小巷纵横交错,真亏了只是一个“堡”名。瞧见街道两旁甚至出现连排三层高楼,陈瑞瑜一时间恍惚到了江南。

    许是见到保长李德福走在头里,大街上往来的人、马皆都避让一旁,两旁的店铺、酒肆里却伸出不少人头,似乎是在观赏难得一见的锦衣骑队。

    “前面便是张记总店。”保长李德福指了指前方。

    陈瑞瑜点了点头,赵天宝便带着几十人涌了过去。有了白水铺子的经历,这封门封帐也就做的熟了。

    张家老宅却并不与店铺相邻,若是桃花堡内是一张棋盘的话,那张家便整整占据了一格,那条小街算是张家的专道。按着事先商议的,杨一志带人堵住张家后门,秦振武带人沿着院墙排开,专拿越墙而出者。

    陈瑞瑜自然是打正门进去。

    那张家宅内,众多家丁壮仆提刀拿棒,正按着桃花堡惯常的做法守着宅院,大门前只留下两个门子。

    乍一见保长李德福领着一群鲜衣怒马的壮汉登门,那门子还带着笑问:“哎呦,您老怎么来了?”

    保长李德福板着脸不吭声,却扭头看向陈瑞瑜。

    “让你家主人出来。”

    陈瑞瑜踏步向前,那门子觉得不对,刚要拦着,便被铁锤一脚踹飞。

    张家宅内顿时鸡飞狗跳,却碍着李德福在场,不知该如何应对,待陈瑞瑜带人直闯到前厅里,打后院才涌出一群人来,领头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

    此人原本一脸怒意,待一见到满院子的锦衣卫飞鱼服,立刻变脸,面色是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弄得一帮子下人莫名其妙。

    旋即又有一人飞奔而来,大叫:“老爷,后门外全是人,院墙外头也是,他们......”

    晃眼这才看到院子里也全是生人,顿时住了嘴,却是张开一口黄牙,怎么也合不上。

    “唉,罢了。”

    那老者长叹一声,伸手止住从人,顿了顿脚,便独自一人进到厅内,见坐在上位的却是一位少年锦衣卫,又瞧着旁人都围着站着,那老者双膝一软,便跪在地上。

    张家下人个个惊得目瞪口呆,有那机灵的立时便往后院里跑,不多时,后院便传来哭闹声,那动静便像是天塌地陷。

    跟着陈瑞瑜进来的锦衣卫只有五六十人,飞鱼服、绣春刀、腰牌是一色的打扮,再加上个个精壮、眼神锐利,尽管站在院中并未有所动作,却令张家家丁生出惧意不敢挪动。那秦振武等人带回的几人,也都在站在厅下旁听,此时全都低着头,看不到面色。

    “你就是张瑞文?”陈瑞瑜轻声问道。

    “是。”老者低头应答。

    一问一答,满院子的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知我为何而来?”

    张瑞文身子一阵颤抖,喃喃说道:“报应啊。”

    陈瑞瑜注视着直着身子跪在厅中的张瑞文,良久,方一字一顿的说道:“大明律:凡谋危社稷、谋背本国潜从他国但共谋者、不分首从、皆凌迟处死。祖父、父子、孙兄弟、及同居之人、不分异姓、及伯叔父兄弟之子、不限籍之同异、年十六以上、不论笃疾废疾、皆斩。其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姊妹、若子之妻妾、给付功臣之家为奴。财产入官。”

    张家宅院内悄然无声,只听得张瑞文伏在地上似乎发出一阵“呜咽”声。那张家奴仆、家丁呆若木鸡,一动不动,生怕惊醒了眼前白日梦境。此时就连后院的哭闹,也忽地悄然不闻。

    陈瑞瑜默不作声,厅内、院子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令人喘不过气来。

    “李德福。”

    “在。”李德福慌忙跪下,这位保长头一次觉得比去蔚州衙门还要害怕。

    “去堡墙上看看,一会儿还有你的差使。”

    “是。”李德福叩头离开,转身时几乎未站稳,急匆匆的出门上马而去。

    陈瑞瑜目送李德福离开,再次将目光落在张瑞文的身上。

    “你可知罪?”

    “小人罪该万死。”

    “万死倒也不必,至少......也要死一个。”陈瑞瑜将那个“一”字咬得格外重。

    张瑞文一哆嗦,旋即停住了,像是有些不敢相信,慢慢的抬起头,望向陈瑞瑜,面上一阵潮红,接着,直起身子道:“全凭大人处置。”

    “果真?”

    “绝无虚言!”张瑞文咬得更重。

    “那位同知......”陈瑞瑜拖长了声音。

    张瑞文面色一变,旋即又黯淡下来,道:“大人,小的有个侄孙女在蔚州,为同知大人的妾室。”

    “你想见他么?”陈瑞瑜轻声问。

    “不,不,不见!”张瑞文心里明白,适才这位少年大人分明暗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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