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位真神_第三章 神器不晦 锋芒毕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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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神器不晦 锋芒毕露 (第3/4页)

乎却正是因为专注、正是因为放松而特有的“知”。

    这用心对于尤只虎而言,早已是潜移默化成习惯,习惯到了甚至他自己都很少去留意这样的用心存在。这用心是不会被任何境界左右的,随时都在觉察着一切境界,尤只虎此时也一样,虽然在幻境中沉迷,可内心深处总有一股力量在振动元婴,将那幻境覆盖过去,身边又重现原有客厅的场景。但那幻境也同样在眨眼之间,于潜意识场景中重新建立起来,而后又被覆盖。

    这两个场景相互颠覆,相互倾注地太快,不断交替变化,以至于尤只虎感到自己处在这两种场景混合而成的一个境相里面。此时在他眼中,飞珠不是坐在客厅内,而是坐在那枫叶缤纷的林中,在微风里,长发随落叶同飞扬,泪水伴雨滴共低泣。

    尤只虎早知自己被那音符带入幻境中,与境界中的飞珠一起感受着那深不见底的忧伤。那隐隐的觉知能力,数次想把自己带出幻境,可由于他没有经过正常修行人的次第,没有诸如守戒行仪这个过程,平时缺乏一个让心离境的锻炼,并不拥有“心清静、根清静,则世界清静”的能力,总是欲出而不能。

    反倒是因为他的修行积习是,遇上有兴趣的部分,便全身心投入其境中,在境界中修练。这种积习导致他进入任何境界都很快,不管是有利于修行的、还是不利于修行的,只要他观念中的部分,一旦被调动起来,他非常容易进入其中。

    前些日子有哥们儿骂尤只虎不像高人,很缺乏高人的风范,这也骂得很恰如其分。他只能算是一个正在修行途中的人,这个过程中,修行所带来的观念改变,心量扩展,都会在尚未改变的积习上产生加倍的作用。遇上本就洒脱的,会更洒脱,遇上本就碎嘴的,容易更碎嘴,遇上本就神经质的,可能会更神经质……因为人在修行过程中,尚未达到高人的圆融之前,其本有的部分性格表达,会显得更加直接、不加掩饰、更加率性。那作凡人时而看似不经意的小毛病,此时则显得非常刺眼了。

    哎,这就像一个人乍从穷鬼变成有钱人一样,财富和资源的积累,大大护展了他在世间周旋的空间和能力。从前如果是猥琐可恶的性子,有钱后,这种猥琐的一面容易被新的能力助长,表达得更猥琐,更可恶,干的坏事更大。从前是乐善好施的性子,有钱后,这种乐善好施的一面也同样容易被新的能力助长,表达出更乐善好施,行的善行也更大。

    当然,这只是最直接的、最单纯的成长过程,有的人就不同,别人善于不断完善自己,本来猥琐的,有钱后变得德高望重,这也是常事。个人用心不同,不能用一个公式代替一切人。偶们罗嗦这些废话,只是为了说明一下尤只虎的情况,顺便为chgor没有把主人公写好找个合理的借口,这样他就能自欺欺人地继续写下去了,不至于立刻就悲愤自宫而以谢天下。

    尤只虎此时虽然在境中不得出离,但他长期和安冬对话,多人格同时存在,正是他擅长的事,那内心深处极度想要出境的愿望,终于使天剑机的自然创造力再次发威,顺着他的观念,助缘成相,硬生生地创造出一个新的安冬形象,从境界中陡然跳出。

    那安冬一跳到他身前,二话不说,直接凌空扬手,一股巽风化作剑影,惊声而起,瞬间将钢琴劈成两半,飞珠的琴声嘎然而止。

    以尤只虎此时的能力,一掌之功,削铁如泥。那剑影太薄,穿琴身而过,以至于中止了飞珠的琴声后,而琴架看起来却依然是完整的一般。

    尤只虎立刻出境,喘着气从沙发上缓缓站起来。

    飞珠刚才正专注在弹琴一事中,忽觉身边一股阴冷凉风掠过,紧跟着左手边的琴声走调,她刹那也从专注中出来,细看之下,这才注意到,钢琴的左部分有一条极细的线,她轻抚之下,那细线马上裂开,整个钢琴由此断成两半。

    身后尤只虎道:“飞珠,你刚才用的是……什么邪法?”

    飞珠转身一看,尤只虎一脸狼狈相,正诧异地盯着她。她又转头看看坏掉的钢琴,回想片刻,恍然道:“哎呀,我是不是太投入了……康哥从前教过我音声修行法,他说我在这方面的天赋很好,要我有空多从中领悟,他走了之后,这一年多,我一直在练习这个法子,哎,刚才你怎么了?”

    尤只虎顺口简介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奇道:“你这音声修行法这样厉害,那康斯坦丁不会么?如果他有这么厉害的手段,当初用在赵归真身上,赵老爷子早就崩掉了。”

    飞珠淡然道:“康哥说,他只是会这个法的理论,应用上却浅尝则止,一直没有真正体验到这个法的精髓。他说,他在别的修行法门上,成果比较明显,对这个修法形成了障碍……他说我在这方面的天赋极好,让我多练……。”说到此处,神色又是黯然。

    尤只虎暗叹道:“康斯坦丁见多识广,真是个极渊博的人。”又道:“这法的名字,就叫音声修行法么?”

    飞珠摇头道:“不,这是康哥自己取的名,他说这法子是他当年从一个叫师旷的人那里学来的,没有名字……他偶尔也会练习,可是他总是没法深入。”

    尤只虎想起当年初见康斯坦丁时,他便是在弹琴,暗道:“他就算没深入,也弹得相当厉害了,起码勾住了厄里斯……。”

    见尤只虎无语,飞珠以为他在揣测康斯坦丁那音声修行法,便笑道:“这法子并不复杂啦,康哥说,弹琴的时候,就只想着那音乐,心中要一丝不留,别在意自己弹得好不好,别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技巧,一定要全身心地融在其中,要体会每一丝情绪是如何流出来的,去体会每一丝感受是如何在起作用,尽情地去表达,完整地表达……他说他自己总是杂念太多,一会儿觉得这个地方弹得不像师旷,一会儿又觉得那个地方没有模仿对,没办法融进去。”

    尤只虎看着飞珠说话的神情,暗道:“我以前只是觉得她们姐妹俩长得漂亮而已,但没想到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她现在竟然美得有如天人一般……。”

    安冬笑道:“观念变,世界变,自己的长相也会变罗,哎,我们这些年观念也变了不少,长相也该变变吧?”

    飞珠见尤只虎一直盯着自己,却不说话,奇道:“老虎,你咋了?”

    尤只虎缓过神来,笑道:“哦,我在想啦,其实你这个音声修行法,本质上和我用的法子是一种类型的,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个境界中,大家用的cao作手段有些不同而已……。”安冬道:“对境界投入越深,你的心就在左右那个境界中的一切呢。”

    忽听门外妙僧高声道:“飞珠姑娘,你没事吧?”

    飞珠打开门,将妙僧和忽悠王迎进来,笑道:“老虎回来了。”

    两人齐声道:“小猫!原来你没死!”

    偶最讨厌在小说里面描述大家相遇时的惊喜和客套场面,反反复复就是那些话,无聊得很。而且有时候你突然遇见一个多年没见的朋友,虽然也会意外一下,其实心中未必有多大惊喜。大家多年都在各自的世界中成长、交新朋友,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积习,早淡化了过去。但倘若你不故作惊喜一下,倘若双方都不故作惊喜一下,好像又缺了点啥,大概是故人相遇,若没久违的喜悦,那就否定了过去,大家会说你变了,而一般人不愿责担改变的责任,所以只好故作惊喜……哎呀,你怎么在这里?!哎呀,好久不见?!哎呀,这些年你都死到哪里去了?如此等等,偶们心中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观念设定,支配着偶们像机器人似的生活,看似活灵活现的人,却丝丝入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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