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张让的秘密王牌 (第1/1页)
“陛下,老奴听说,当时截杀故曹节家人的,是前司空袁逢之子袁术,截杀赵忠一家老小的,也有袁术参与。” 张奂坚辞不受太尉之位,一意归乡养老,刘宏也不好坚持,便令徐晃带一百虎贲侍卫一路护送张奂回弘农,张芝本意先是要护送父亲回去的,张奂却将他留了下来,嘱咐张芝尽心王事,不必以家中为念,刘宏对此对张奂的好感又是大大提升,叫了车驾,亲送了张奂到皇宫朱雀门外,这才缓步走回宫,按下不题。 待得无人静时,张让小声的向刘宏禀报着这样一个既出乎意料,又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件事居然都有袁术一份子,意料之中的则是,刘宏早就知这种事必然是瞒不过张让的双眼了,毕竟自己虽然削了张让的权,罚了金,其他的,刘宏也没把张让怎么了,张让的私人仆奴,家业都还在的。 “袁术,我是征了他为议郎吧?”虽在意料之中,刘宏也没有将张让另眼相看的意思,只瞅了张让一眼,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据称,袁术骑马摔了,不能奉召!”张让畏缩的看了皇帝一眼,小心的道。 “如此说来,袁家是在骗我了?袁绍呢,可还在洛阳?” “袁绍几日前确实是潜回汝南去了,不过,老奴听说,”张让小心翼翼的,住了口,偷眼看了看几个书架子后面,那些鸿都门学学子正在抄书,他们可不是空气。 “说吧!”刘宏挥了挥手,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本新订的纸制书,刚抄好的,可惜没有断句,翻了几页,刘宏又放了下来,挤满了半张书桌子,满满的都是新鲜出炉的纸制书,已经装订成册了,只是差还没有断句。 “老奴听说刘表正在袁氏府上!” “刘表?”刘宏一怔,差点脱口而出“荆州刘表”,临没收了回来,“我前番征召进京的那个党人,山阳刘景升么?” “圣明无过陛下!”张让肯定的道。 刘宏皱眉:“你早就知道了刘表在洛阳?为何不早来报!” “陛下容禀!”张让连忙跪了下来,“老奴先前不敢,其实刘表一直都在洛阳,他与太仆袁隗素有交情,当日就是与蔡伯喈一同进洛阳的,一直就住在袁隗家里,并不曾离开!” “如此说来,刘表身在洛阳的事,蔡邕也是知道的?” “圣明无过陛下!”张让再一次恭维着。 刘宏抚摸着手中透着墨香的线装书,线装书,也是刘宏让人做的,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亲自动手过,不过宫中有的是能工巧匠,只待刘宏大体做一个示范――把剪裁齐整的几张纸拿针、线穿在一起,向匠人们解说一下,不过半日功夫,几个工匠就鼓捣出了线装书,为此刘宏又发赏两万钱,十几个先前被召过来参与“研制”线装书的工匠见者有份,当然那个主导者得了最高的奖赏一万钱,并就此负责将鸿都门学学子新抄好书的装订成册。 “张温说当日截杀曹节的,有好几路人马,都有什么人?”刘宏漫不经心的道。曹节赵忠两人的遭遇无疑给张让敲响了警钟,一旦被皇帝抛弃了,他也别想活着离开洛阳城了,等待他的同样也会是全家被杀,野狗啃尸的命运。 只要不是太笨蛋,张让自然知道他该怎么做,眼下,正是给自己输诚来了。 “老奴听说,光禄大夫周忠之子,侍郎周晖,也曾随袁术一同去劫杀曹节家人,还有,臧子源,刘公山也都曾带人追杀曹节,臧子源还跟袁术吵了一架,”张让半点不敢拿捏,老老实实的回答,“其他所谓的十几路人马,都是洛阳豪杰少年,很多都是官宦子弟,并没有什么真正的盗贼。” “他们为何而吵?” 刘公山即刘岱,他跟臧洪竟然还有闲功夫追杀曹节,这倒是让刘宏很有些意外。 “这个,老奴委实不知。”张让低着头。 是不想说吧?刘宏也懒得追问,却道:“洛阳周围,都有什么盗贼么?” 张让脚下微微放松,抬头偷偷看了刘宏一眼,才道:“陛下,洛阳天子之都,也就一些地痞小贼,聚众山林的所谓盗贼,有胆敢公然截杀官差的,还能一次就调动用一两百人出手的盗贼,并不存在!” “这么说,以前是有人能一次动用一两百人出手的?”刘宏顿时感兴趣了起来,“都是些什么人?” “陛下,”张让苦着脸,“初时蔡伯喈离开洛阳,王甫曾派了十几个人追杀,不过,没人能活着回来,是何人出手,老奴不敢妄猜,像袁氏,杨氏,甚至今城门校尉曹cao,都有可能!” 连曹cao也来了? “这事你也不知道了?”刘宏笑了,“洛阳满城公卿王侯,有哪一个人,家里没有你的眼线的?”
刘宏声音不大,正好,不足以让书架子后面的抄书人听到。 “老奴该死!”张让慌心跪了下来,却抬着露出谄媚的笑,压低了声音,“圣明无过陛下,其实,宫中能有这些眼线,其实,也不是老奴安排的,老奴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宫里头就有放人在外面,侦听着一些不轨jianian逆的动静,像,像当年梁冀逆谋,就是宫里头的人事先得了消息,冒死禀明了先帝,这才有先帝下定决定,一举诛杀梁冀满门的事。” 帮着汉桓帝诛杀梁冀,这大概是宦官历史上最拿得出手的英雄事迹了,张让免不得的再提了一番,小心的看了刘宏一眼,又笑道,“后来宫里老人一个个故去,却不忍后面小辈没了依靠,所以,就把这些人交给了后来宫里人,这样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老奴谨慎了些,赖着陛下的宠信,得几个前辈青睐,所以知道了些详情。” 这么说,还是有香火传承的? 也难怪,每次宦官和外戚斗法,宦官们总能笑到最后。 “把这些书都装箱,拿去给蔡邕,让他帮我断句!” 不过,张让这是在暗示自己他还大有利用价值么? 锦衣卫,东厂番子?刘宏一时失笑,自己尚且不能确信张让的忠诚,张让又如何能确信他放在外间的棋子就必然能忠诚于他的? 无端的,刘宏歪了楼,对这个重大发现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却提起了蔡邕,当日刘宏请蔡邕帮他抄几本书,也不知道现在进境如何了。 张让顿时头皮发麻,赶紧低了头:“宫里头在蔡伯喈家中还来不及放人,不过老奴听说蔡伯喈自蒙陛下召见后,一直努力著书,甚少见客!” 刘宏捏了捏手指,一不小心,手指头沾了些墨迹,指肚子都黑了,刘宏扫了张让一眼,“你一会去袁隗府上,召刘表进宫,嗯,请刘表进宫来,我见他一见!” 张让脸上闪出一丝喜色,又很快的收了起来,抬起头来,赶忙拭着不知什么时候迸出的眼角泪花:“陛下,午后不是还要去拜会桥公祖?” “让刘表明日进宫!” 刘宏站了起来,又指着那些新订的书:“这些书,你亲自搬到蔡邕那里!” “是!”张让赶紧应了。 “你们养细作的钱,是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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